瞬间,时初尴尬了,扶雪的眼睛豁然睁大。
她居然在办公室里听到时初电话铃声,好像还是从半空中飘过来的。
扶雪立马起身,把周围环神了一圈,眉心皱的越来越厉害。
当她顺着电话铃声看向衣柜顶时,这才看到时初趴在柜顶上。
一时之间,扶雪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再蠢也知道时初是在躲她。
扶雪仰着脑袋,直勾勾盯着趴在衣柜上的时初,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镇定的朝时初招了招手:“时秘书,有什么事情,你下来再说。”
时初见事情穿帮,从柜顶上跳了下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一脸冷漠。
扶雪走近时初跟前,淡淡一笑,小脸凑近他,问:“时初,你是在躲我,对吗?”
时初点了点头,淡然的回答:“嗯!是在躲你。”
“你不喜欢我追你?”扶雪看上去灰风轻云淡,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此刻有多难受,难受的快要死掉。
但是,为了最后那一点点尊严,她不能向时初示弱,她必需保持笑容,不能让时初小瞧,所以看似很淡然。
“扶雪,我想我平时的态度,已经向你表明的够清楚,我的确不喜欢你,而且很厌烦你缠着我。”扶雪问的坦白,时初回答的也不含糊,没有任何遮掩,把自己对她的不满意全说出来了。
这时,扶雪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心里却难受的在滴血,有一腔怒火,她不知道该如何向时初撒出来。
于是,强行忍着心里的委屈,问他:“时秘书,那你跟我说说,我哪不好,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时初抿了抿唇瓣,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他说不上扶雪哪儿不好,就是不喜欢好缠着自己,感觉挺烦的。
所以,他很坦白的说:“你没哪里不好,我不喜欢而已。”
时初的回答,还不如不回答,实实在在把扶雪的心伤了,他就是不喜欢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喜欢。
她对时初的追求和喜欢,对于时初而言,是压力和负担。
扶雪深吸一口气,笑着点头:“ok!ok!我想,时秘书的意思,我这次应该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你放心,就算我再喜欢你,我也是有尊严的,以后不会再烦你。”
时初听闻扶雪以后不会再来烦他,心里一轻松,但是并没有他期待以久解脱的那种快感。
紧接着,他看见扶雪慌慌忙忙打开包包,把包里的现金全部掏了出来,又把自己的手表和项链取下来,强行塞在时初手里,慌忙的说:“我身上没带更多的钱,这些就当是我谢谢你那晚的救命之恩,我们之间两清了。”
时初把这些东西推给扶雪:“用不着,我救你是看二小姐的面子。”
扶雪猛然把时初的手推回去,朝他怒吼:“你不是想摆脱我吗?不想被我缠吗?那就别让我欠你,不然我不会安心。”
扶雪一声怒吼,时初吓的一怔,没敢再把东西还给扶雪,免得她又来缠他。
之后,扶雪抬头看了时初一眼,紧紧抓着包包,迅速从时初的办公室消失了。
房门“哐”关上的那一刻,扶雪眼泪“啪啪啪”落下来,心里好委屈。
前些日子她追时初,就算时初再不待见她,至少还会见她一面,今天看见时初这样躲她,扶雪心里极不平衡,极为难受,再强大的自尊心,也受不住他的打击。
何况这是她第一次追人,就遇上这样绝情的男人,以后再也不傻乎乎往别人贴了。
电梯到达一楼,扶雪狠狠擦了一把眼泪,故作镇定的离开了,暗暗发誓,以后就算时初转身求她,她也不会答应。
扶雪启动车子离开之后,立马给她母亲打了一通电话:“妈,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吗?我现在有时间了,你帮我安排。”22
“怎么着?你的时秘书不追啦?”
“以后别提他,我不会再追他了。”扶雪听到时初的名字,就把电话挂了,顺便把自己的婚事交给母亲去处理,她懒的折腾了。
她要让时初看看,她扶雪不是除了时初没人要,一大把的男人想追她,她会马上把自己嫁出去,以示结束这段荒谬的感情。
扶雪被时初拒绝太多次,离开的时候,心里难免会有些不平衡,所以才会着急把自己嫁出去。
时初办公室里,他把扶雪给他的钱点了一遍,4200元,那块手表是名表,能值上百多万,项链也能值不少钱,付他那晚的出手相救,绰绰有余。
时初看了看桌上那些东西,无奈的摇头,觉得扶雪太幼稚不成熟。
他不过顺手救了一把,她就要以身相许,这是哪门子的说法?根本就不是爱情,还好他明智,看穿了。
把那些钱和手表项链放进抽屉之后,时初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抓起杯子喝水的时候,突然想起扶雪刚才喝过他的杯子,扯着嗓门喊了一声助理。
片刻之后,一个女孩推门而入:“头,有什么事情吩咐?”
时初瞥了一眼女孩,看了看茶杯,意念突然转变,给女孩递了一挪文件:“帮我把这些复印了。”
时初本来是想让女孩把他杯子拿出去扔掉,换个新的过来,但又觉得自己太小题大作,所以就让她复印那些根本不需要复印的文件。
然而,脑子里一整天挥之不去的,都是扶雪给他塞钱的模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给他钱。
当然,他的母亲除外。
傍晚,洛尘下班回公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