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表书一听,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对奸夫(yin)妇真是无耻之尤。当初说好谁比武失败,就得从速撤走,怎么现在到了你们嘴里,就变成了两不相帮?你堂堂上官公子,言而无信,今后还有何面目见江湖上的各路朋友?”小泉神秀被袁表书骂成这样,气得两眼几欲喷出火来,本想反唇相讥,但袁表书污言秽语在前,她若再接口对骂,反而于自己清誉有损,毕竟狗咬人一口,人不可能再回咬过去。小泉神秀当下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一张粉脸涨得通红。上官弘扬知道小泉神秀心中恼火,他对袁表书杀死李百户一节,又暗中有气,所以他也不再顾忌什么,而是公开指责道,“袁表书,当初你对我阿谀奉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果然是人走茶凉,我父亲刚死,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可记得,年初你偷偷摸摸地向我们父子俩表示忠心时,可是向天发了毒誓了的。你当真不怕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被天打雷劈?”
袁表书厉声道,“你胡说,你这是故意挑唆。”随后,袁表书赶紧向秃笔翁解释道,“师父千万别误解。今年春上,上官云还是本教右使,曾在黑木崖成德殿中召见过弟子一回。弟子受其分管,推搪不过,只得去了,当时也不过是说了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纯属敷衍塞责而已。想不到今天被这个上官弘扬拿来借题发挥,还请师父能够明鉴。弟子对师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秃笔翁笑道,“表书你放一万个心。你是我的首徒,咱们师徒关系十余年,相处甚久,岂能因上官弘扬这小子一句话,就引得彼此相互猜忌?这不正中了上官弘扬的挑拨离间之计吗?为师虽然愚钝,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袁表书慌忙跪地道,“能受到师父这般信任,弟子虽万死难以回报。”秃笔翁忙将袁表书从地上扶了起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勉励。
上官弘扬见挑拨不成,又开口继续说道,“袁表书,你可当真会演戏。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师徒关系究竟如何,反正与我无关,我也就不多说了。但你刚才骂我和神秀是奸夫(yin)妇这就让我感到尤其不能理解。别人这样骂还可以,毕竟我和神秀两人,虽说已有婚约吧,但却尚未成婚,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确实有碍观瞻,或者还影响到了小朋友们的正常发育和心理健康。但你袁表书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比起你和王力宏两人之间所发生的那些龌龊的事情,我上官弘扬算是文明得可以了。”
王力宏素有断袖之癖,这在日月神教之中广为人知。但作为秃笔翁的大弟子,袁表书居然也有这种嗜好,很多人却还是第一次听到。因此,日月神教南方系诸人不约而同,都发出了“啊呀”一声感叹。袁表书被上官弘扬当众爆出**,怒不可遏,本想拔剑向前,和上官弘扬拼个高下,但一想到连自己的师父秃笔翁都没能伤到他,自己又能有几分胜算?是以踟蹰不定。那秃笔翁却反背着手,笑眯眯地说道,“你们也都是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了,有多少正事不能说,说这些闲话做什么?现在比武也比过了,结果也出来了,按照约定,你们还是从速撤走吧。可不要故意拖延,让江湖上的好汉们笑话。”
袁表书也在一旁帮腔,阴阳怪气地说道,“正是,你们打不过,就用言语中伤,说起来真是没品。既然比武输了,就得信守诺言,赶紧滚蛋要紧,可千万别做那种不守信誉的小人啊。”
上官弘扬被袁表书的这句话所噎住,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身后左寒却已径直走上前来,颔首笑道,“袁表书,你这句话说得可真好,我要给你点赞一万次。”
上官弘扬听到左寒这么说,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哪有帮对方来说自己人的?这个左寒是不是在运功疗伤时已走火入魔?而对面那个袁表书虽然也同样感到不能理解,但却也只能照着左寒的话继续往后说下去,“既然认为我这句话说得好,那你们就赶紧滚罢。”
左寒摇摇头道,“你末尾这句话说得不对,我就不能给你再点赞了。不是我们赶紧滚,是你们得赶紧滚。”
“什么?”袁表书张大嘴巴,疑惑道,“凭什么要我们滚?”这边,上官弘扬、小泉神秀、小泉千佳、康清、张天全等人也都一齐看向左寒,希望他能尽早把话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左寒见小泉千佳终于看向自己,内心十分得意,表面上却故作云淡风轻道,“别看我,看那个涂左使的衣袖。”
“衣袖?”众人迷惑不解,将眼光转向秃笔翁时,却发现他早已将双手藏在了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