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德建议道:“我们兵分三路吧?这岔道太多了,没准儿我们错过的某条道就是正确的路呢。我和霍尔顿分别走一条,王子殿下和王妃走一条。”
白琉蒂亚说:“不行,绝对不能再分散了,我们四个历经波折才聚集了,唐纳,戴维,球吉赛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如果我们再分散,指不定又要遇到什么事呢。”
白琉蒂亚态度坚决,斯莱德和霍尔顿不得不听从。
杨笑忽然怪叫道:“我操,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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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被囚在一根柱子鼓起的水囊中,他像是沉睡在母体里的婴儿,双臂环膝,头埋进自己的怀里,睡得安稳平和,全然不知其他六人为了寻他都要把自个儿都迷失在这吃人的森林里了。
白琉蒂亚唤道:“戴维。”
戴维没有苏醒,他隔绝了与外界的接触,仿佛那仅够容身的水囊就是他的全部世界了。
杨笑在水囊上捶了一拳,可那层薄膜犹如弹力球,凹进去后又马上复原,连点痕迹也不留下。水泡泡四窜,撞击着戴维,可他无知无觉。
霍尔顿推测道:“这怕是食人树的储粮仓了。”
“储粮仓?”斯莱德的指甲暴涨,力图用锋利得泛着寒光的指甲尖儿划破水囊,“你是说,食人树吃了人后就把他们储存着,慢慢吸食?”
霍尔顿说:“也许是。”
杨笑说:“甭管是不是,咱先把人给救了,这给泡着也太恶心了。”他趴在薄膜上,透过浅淡的绿色液|体观察戴维,“啧,他还活着吗?这胸膛都不动了,在水里要怎么呼吸啊?”
白琉蒂亚说:“有气泡,说明有空气吧。”
杨笑翻个白眼,“水里是有空气但咱们又不是鱼,还能在呼吸时把水给过滤了纯呼吸空气啊?”
白琉蒂亚瘪瘪嘴。
杨笑把军刀给了霍尔顿,说道,“大个子,你用这刀把水囊给刺破,嘿,斯莱德,别白费功夫了,你的指甲火候不够。来,我的小王子,跟着我站远点。”
杨笑牵着白琉蒂亚走远,对霍尔顿说:“干吧。”
霍尔顿反手握着刀柄,莫名其妙,救人就救人,走那么远作甚?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当他把刀刺|入水囊再拔|出时,那囊中的水便如喷泉般喷洒而出,喷了他满头满脸,还钻进了鼻子和嘴巴,呛得他直咳嗽,几乎要肺给咳炸了。
斯莱德见机快,水一喷出他就后跳,只沾湿了衣角,他哈哈大笑,“霍尔顿你太狼狈了!”
霍尔顿全身上下都湿淋淋的,恰如一只落汤鸡,大量的水浸湿了他的兽皮衣和兽皮裙,衣裙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发达的肌肉轮廓,颇有健美教练的风范。
杨笑幸灾乐祸地吹个口哨,轻佻道:“哟,人家是浴室湿身,你是食人树下湿身,口味不要太重哦!”
杨笑的调戏兽人们是没懂,但就他那样儿也知不是好话,白琉蒂亚没好气道:“笑笑,你别捉弄霍尔顿,他是在救戴维呢!”
杨笑耸耸肩,无辜地说道:“轻松轻松嘛,要劳逸结合。”
霍尔顿黑着脸把水囊彻底撕破,残留其中的水又喷了他一次,喷得他都没脾气了。他把犹自昏睡的戴维抱出,掐人中,揪耳朵,扇巴掌,把戴维惨白的脸都给打红了人也不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