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意被拽的头皮生疼,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狭长的黑眸眯了眯,有种近乎邪性的危险,“兔子急了也咬人,懂?”
“你全身上下,好像只有这双腿,像兔子。”夜牧寒眸光莫测的扫了夜牧寒的双腿一眼,“兔子逼急了才咬人,你呢?没有人逼却偏来掺和的疯兔子。”
“我乐意,你怎么着了。”苏诺意此时倒是傲气。
“怎么着了?”又是一阵让苏诺意头皮发麻的笑,夜牧寒半蹲在苏诺意身边,攥着他头发的手收的更紧,直到苏诺意被头皮发麻的剧痛逼出了眼泪他才喟叹一般的开口,“切了你的腿。”
“踢……残你!”反转的掌中晃出一抹锋锐的光,在夜牧寒下盘开始做好防御姿态的时候,握着匕首的手掌擦着夜牧寒视线的盲角架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夜牧寒感到来自脖颈上利器所带来的威胁,撇了撇唇角,“果然一分钟都不能对你大意。”
“现在知道,完了。”苏诺意握刀的手推进一分,直接见了红,开口冷声道,“松手!”
感觉到刺痛的夜牧寒垂下眼睫,抓着苏诺意的手缓缓松开。
“兔子急了才咬人,你说,我是什么?”苏诺意揉了揉撞在地上撞的闷痛的下颚,扶着膝盖站了起身来,相对的,脖颈上架着刀的夜牧寒也跟着站了起来。
“疯兔子。”夜牧寒说。
“屁!哥是蹬羚!”苏诺意说的神气,“一脚就能废了你丫的。”
“很形象的比喻。”夜牧寒眼中泄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
“嗯哼,要不要见识一下?”苏诺意斜长的眸染上了几分冷意。
“已经见识过了。”夜牧寒的意思是你别乱来!
“哼哼。”苏诺意哼笑着,一只手反钳住夜牧寒的右手腕骨,然后咔地向左一扭,直接卸掉了夜牧寒的右手。
夜牧寒痛的闷哼一声,转脸看向苏诺意,“你很怕我?”
“是啊,很怕你。”苏诺意将扭脱臼的手丢开,眉峰上扬,“所以,防一手比较好。”
“你还真是精神。”不只是讽是赞的说。
“不谨慎坟山的草都长出来了。”苏诺意无谓的答,压着夜牧寒向前一步,“走!” 夜牧寒被苏诺意用匕首抵着往前走,在苏诺意看不见的地方,隐晦的勾起一道魔魅的笑弧。
很可惜的是苏诺意没看见,以为卸了这家伙的右手就万事大吉了。因为,一般人打架,右手废了,就没多大的威胁力了,毕竟,这年头,手脚功夫好的还真没几个左撇子。
就在苏诺意押着夜牧寒走到那群人面前的时候,变故陡生!一直被脖子上的刀威胁的顺从的夜牧寒突然左手肘后撞,苏诺意防是防着,但为了避开这一击,还是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而就在这半步的距离中,夜牧寒前身玩去成被拉满的弓状,修长笔直的长腿就像被弓弩射出去的箭,带着破空的气势以一个反弧形砸向苏诺意的那张脸!
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有社么好的韧性和爆发力的攻击性的苏诺意还没站稳,又见凌厉的一脚逼来,疾退的脚步一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夜牧寒的脚停在半空,在苏诺意惊悸的目光注视下,垂下眼睫,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目光俯视着苏诺意,“哦,忘了告诉你,你废了我的右手没什么用处,因为,我最擅长的,也是用腿。”
“妈的,又是一只蹬羚!”苏诺意啐了一口,自知是逃不脱,负气一般将手中的匕首丢开,仰着下颚与夜牧寒对视着,“你赢了。”
“嗯哼。”削着苏诺意的声音,夜牧寒收回脚,“我可不敢再轻信你了。所以,为了让我真正相信你是彻底认输……”目光落像苏诺意被汗水微微浸湿的雪白内衬,和那□出来的细白锁骨,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开口,“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