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大教堂由文艺复兴时期地著名雕塑家米开朗基罗设计翻修,外观宏伟壮丽。教堂大门由皇家卫队守卫看守,这些守卫按照传统,全部都是瑞士人,穿着红黄蓝三色条纹地古代骑士服,手里握着长戟,看上去威风凛凛。
保安亭里有几个大腹便便的警卫正在闲聊,黑色的□□别在腰间皮带里,并没有给予这几个中国游客太多关注。
“小四,那个孔昭,”毛线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孔旭的大儿子叫孔昭。”
“天水孔家?”楚殣诧异地回头看了眼那个满面春风的监视者。
天水孔家的继承人跑出来当国际恐怖分子?开玩笑呢吧。
“不可能啊,”楚殣用下巴指了指前边不远处的另一人,“孔昭明显听那个人的,如果他真是孔家人,你觉得有人使唤得动堂堂的孔家继承人?”
“也是啊,而且国内好像没有姓淮吧,可能是名?”
正说着,前边走着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楚殣。
嗯?背后议论被听见了?楚殣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直直地看着对方。
毛线和孔昭一头雾水地旁观两人沉默的对视。
“你不是认识路吗,”没了耐心的那个终于先开口,“快点带路。”
“……”你丫的要带路不会直说吗?!
孔昭在一旁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从这边走,”楚殣没好气地拐到了第三礼拜堂,在贝尼尼建的祭坛前停下,果然看到了不远处波莱沃罗为伊诺欠兹奥八世所建造的青铜纪念碑。
为了能进入圣彼得大教堂的地宫,他提前一年就做了无数准备,此前更是前来踩点了数次。之前要不是楚老爷子突然把他叫回国,此时他说不定早就已经游览完教皇们的尸骨了。
周围没什么人,一个圆形的回旋楼梯通向二楼,在楼梯栏杆处一对外国夫妇正在欣赏仰着头欣赏穹顶之上多姿多彩的宗教壁画。楚殣翻出建筑图纸核对位置,确信地下室应该就在自己脚下,于是顺口问了句:“你们本来打算怎么进去?”
孔昭抱着胳膊笑嘻嘻地回答:“从圣彼得大教堂地下室入口进去呗。”
楚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里似乎有好几道门和安保系统吧……强闯安保,嗯,恐怖分子到底不一样……
“快点。”淮远看了眼那对沉迷于宗教壁画情节之中的夫妇催促道。
催魂啊你!楚殣腹诽了一句,猫着腰钻进了祭坛旁红色的帷幕里。手指从光滑的大理石上慢慢摸过去,终于摸到了要找的东西。雕花的祭坛上同时还雕着一个人脑袋那么大的标志,象征着罗马教会的圣冠和两把交叉的钥匙。楚殣伸手转了一下,没转动,刚打算叫人来帮忙,另一只手已经按在标志上轻松地把它转成了倒置状。
有人在黑暗中极其不屑地哼了一声,尽管被石板摩擦的声音盖住,楚殣还是听见了。
这个异装癖混球就等着吧,迟早把他送进梵蒂冈警察局喝茶……
“欸呦夹克,有点本事嘛。”孔昭打开手电朝着黑漆漆的入口照了一下,刚打算迈脚,被人一把拉了回来。
“你先进。”淮远瞥了楚殣一眼。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楚殣头也不回地钻进去。
“骂你小人呢。”孔昭揶揄地用胳膊捅了捅一旁的同伴,然后顺利收获一个冷冷的眼神,立刻识相地闭嘴了。
淮远将目光重新移回前边开路的两个人身上,在看到毛线袖口露出的一点淡黄色时微眯了下眼,再次看向最前边气呼呼的“夹克”。
哼。
为了抵御外部的攻击,保护圣地不被异教徒玷污,在梵蒂冈有着错综复杂的地下网络,这些地道有的是近代修建,有的已经经历了上百年。y-in冷潮s-hi的地下通道有些渗水,滴水声配着那些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模糊的雕塑显得十分吓人。
“什么鬼地方这是,”毛线嘀咕了一声,抬头望了望岔路口的四条路,“小四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就是这种下水道都不如的地方吗?”
“闭嘴吧你就。”正处于纠结之中的楚殣盯着手上的图纸和资料,懒得理他。
孔昭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两人一会:“你们来这儿是为了好玩?”
“不然呢?”毛线立刻气势汹汹地瞪回去,“像你们一样犯罪偷文物?”
“别逗了,我们可不是那群满世界偷东西地犹太佬,罗……”
“闭嘴。”一直保持高冷状的淮远打断孔昭,“你话多的毛病改不掉吗。”
楚殣闻言头也不抬地把毛线朝孔昭地方向推过去,孔昭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没站稳被推过来的毛线,两人皆是一脸茫然。
“你们两个话唠,自己一边聊天去。”楚殣烦不胜烦地晃了晃手电,继续和迷宫一样地图纸作斗争。
孔昭笑起来,和善地看向毛线:“r_ou_丝,咱俩聊聊?”
“有病吧你?”毛线嫌弃地后退了几步。
“诶,辰少主,别害怕嘛。”孔昭拱手,一脸的老好人样。
空气蓦然安静了两秒,楚殣终于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孔昭。
“辰家的辰州符独步古今啊,走哪儿人都认识。”孔昭朝着毛线袖口露出的符纸一角努嘴,“啧,老远就看见了,上等的辰州符,一般人可用不得,辰家主也不是你这年纪,当然是辰家少主了啊。”
“欸呦,我们辰家可不敢和天水孔家比。”正常人家可认不出符纸这种东西,毛线也立刻确认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