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有酒?”楚殣诧异道。
齐淮远整理包裹的动作顿住,楚殣也想起来自己的酒品,尴尬地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极地那么冷,得带上高度数的烈酒御寒,不然万一流落野外很容易冻死的。”
孔昭当即觉得很有道理:“欸,还是楚四爷有经验,我待会派人去买。”
“你们怎么还有枪?”楚殣看了一会,发现了一些违禁物品。
“防身之用。”孔昭从他手里把枪拿回来,“您二位还是别玩了。”
“凭什么?我们不能防身吗?”毛线很是不服。
“唔……那自己去买。”孔昭为难地摊手。
这北欧国家,人生地不熟的,大半夜去哪儿□□。
楚殣拉住孔昭的手腕,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几乎是声泪俱下之态:“你看我手无缚j-i之力,万一遇上歹人,又没法还手,岂不是死路一条。我爷爷年事已高,哪里忍心叫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就算给你,你会用吗?”齐淮远被吵得不耐烦,质问起来。
“看你这话说的,当然会,”楚殣浮夸地嗔怪道。
齐淮远嗤了一声,伸手拔下腰间的枪扔过去。
“诶呦,谢谢齐家主了。”楚殣接过那把□□,满面笑容,心中却愤愤不平,混小子,看老子下次不找机会崩了你……
孔昭刚想说什么,恰好一个电话打过来,于是只得向门外走去。
毛线暗自挪动脚步,偷听了几句,隐约听到什么北京……常……什么的,脸色变了变,忙低下头装作好奇地查看地上的装备。
不一会,孔昭便神情严肃地回来了,低声附耳对齐淮远说了几句话。
齐淮远听完,眯起了眼睛,坐着半晌没动,只有手指在刀柄上轻轻摩挲着。
“不然我先回去处理?”
气压似乎顿时降低了不少,连空气中都带上了几分寒意,齐淮远沉默了一会之后才点了头。
“什么情况?”楚殣捅了捅毛线的胳膊,小声问道。
“嘘。”毛线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多嘴。
第二天上午醒来时,楚殣发现孔昭已经消失不见,结合昨晚的事情,他觉得大概是齐家或者孔家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使得孔昭不得不连夜回去解决。
厉害了,是谁那么大本事……
临近中午的时候,昨天那个德国人又来了,依旧死皮赖脸地纠缠着齐家主:“我听说你要去卑尔根?去干吗?带上我呗。”
“与你无关。”
“啊,齐,这话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我们八年的交情,你居然说和我无关。啊,天啊,我父亲明明说我们关系很不错,今天你就罔顾世交情谊,哦,上帝啊。”
“谁和你世交。”
“我看小孔是不是回去了?你虽然少了一个得力助手,可是不要紧!这是在欧洲,我比他更有用!”梅根作为一个白种人,身材高大,一米九上下,看上去壮实得像座铁塔,此时却是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到了齐淮远身上。
“我觉得我应该通知古德里安先生派人来带你回德国。”齐淮远直接把人推开去。
梅根闻言立刻惨叫起来:“哦不,别告诉我爸我在这儿!”
“那就快滚。”
“看来我不得不告诉你,”梅根忧郁地捋了一把自己的满头金发,“那帮犹太佬来找过我。”
齐淮远立刻停下了把不断黏上来的梅根推开的动作,扭头看过去。
“带上我,回来我就告诉你他们和我谈了什么。”
齐淮远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许动手动脚。”
“好的好的。”梅根一下子眉开眼笑,“放心吧,我怎么会和那群犹太佬同流合污呢。”
如愿以偿的古德里安少爷环顾一周,又一次看见了昨天那个侮辱自家先人的讨厌中国人:“喂,你是齐家什么人?”
楚殣其实本来不反感古德里安的,尽管纳粹法西斯曾经犯下滔天大罪,但是古德里安、曼施坦因、隆美尔三个人却毫无争议的是军事天才。虽然他们政治上站错了队,跟了一个疯狂的元首,但是这三人却没有参与种族屠杀以及盖世太保的残忍行径。单纯从军人的角度解读,他们甚至因为军事造诣而得到了敌国的尊重,古德里安本人战后更是无罪释放,还担任了美军的军事顾问。
可惜帝国之鹰的这位后人倨傲的态度却让楚殣有些不爽。
啧,这些个人,一个比一个自大,还真不是家人不进一家门。
“问你话呢,”梅根痛心疾首地看向齐淮远,“你们齐家的人现在都这么不规矩了吗。”
“他不是我们齐家的人,我管不着。”齐淮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您好,古德里安先生,”楚殣起身伸出手,“我姓楚,楚殣。”
处于良好的礼仪教养,梅根尽管不情不愿,还是伸手握住,顺便狐疑地打量片刻。许久之后,梅根才终于从自己对中国贫乏的人际了解之中想起来,似乎在中国南方确是有一个姓楚的家族……是他的梦中情郎最讨厌的家族!
楚殣也不大清楚为什么对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之后立刻对自己一脸敌意。
难道老头子仇家真那么广,连德国人都惹了?
☆、第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上一章的章节数出了点意外,我忘记输入章节数结果系统就自动编辑了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