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经过八百多年的演变,形成了全新结构。
古老的正一派全真派两足鼎力的局势,早已土崩瓦解。
三战时期,道教新生门派玄真派,凭借高超术数命理,帮助很多高管权贵死里逃生。
这些权贵四处建立道馆,里面摆的神像不是三清玉帝,不是四御玄武,而是一个老头。
这个老头就是玄真派的信仰。
这老头究竟是什么神?没有人知道。
八百年过去,玄真门合并正一与全真,以及许多小教派,成立道教总协会,至此,道教才真正的大统一。
虽然依旧是各自为政,但道教总协会能调动所有道教人士居士散修,就好像国家与联合国的关系,各各教派像各各国家,玄真派像联合国。
这群道士来到这小山村的原因,也是道教总协会的命令。
玄真门自古以来一直珍藏着一本书,从不示人。只有当上掌门时,才有资格一观。
这本什么的书,被传的沸沸扬扬,说玄真之所以能崛起,就是因为这本书,这是本天书。还有说这书上写着一种术数的课式,这种课式非常玄妙,能演算天地万物。
但现任玄真派掌门李物圆知道,这本书不是什么天书秘籍,这本书只是一本传记。
这本传记是玄真门开山老祖,创下“天上地下,和道生玄,千事万物,百里江山”十二字辈的天字辈,天玄祖师的传记。
李物圆是玄真派第十代掌门,“物”字辈。
他的师傅是上一代掌门,“事”字辈,王事和。
他师傅传给他掌门位置与道教总协会会长的道印时,传给了他那本书。
天玄祖师的传记。
我叫赵玄德,号天玄老人,俗家名赵想。玄真派掌门。
小时候住的村子在山里,山上有个道观。
全村的人都信道,我父母也信。
小时候淘气,经常爬山,累了就到道观里歇着,那里的道士都很好,看你渴给你水,累给你板凳。
这一来二去,和这些道士熟络起来。
但当时也没想成为道士,有时候虽然羡慕他们的生活,但也只是想想。
后来,国家征兵,要打仗。
我当了兵。
我记得我们占领了缅甸一个小地方,正在开庆功宴,刚吃到高兴的时候,数百架飞机像蝗虫一样密密麻麻的飞来。
刺耳的防空警报,我赶紧扔掉手中的碗,飞奔钻进最近的防空洞。
外面传来巨大的声音,就算捂住耳朵,也被震的耳朵失聪。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什么重物压在身上。我睁开眼睛。这时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震晕。
我用力的掀开身上的重物。
是人。
透过那张鲜血淋漓的脸,我认出了他,吴林杰。
我记得他是二班的班长,笑起来很憨,像个老实人,实际上却是个锱铢必较的小心眼。
我环顾了四周,透过微微的光的灰尘,我看见,到处都是死人。
“丝——”,我刚要起身,胸部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我的左胸有一个很深的口子。
看这伤口,应该是军刺。
我是个镜面人。
心脏长在右边。
我逃过了一劫。
我慢慢的坐起来,伤口处一阵一阵的疼痛,身体的虚弱,口渴,都在影响着我,让我放弃挣扎,安静的接受命运,躺下来,死在这里。
这个想法像野草一样,飞快的长满了我的心,要不就这么死了,这里荒郊野岭,就算出去也没获救的可能,没准外面还有敌人。
就这样吧,左右也是死,还不如不挣扎,能死的舒服些。
我这样想着,也就不挣扎了,缓缓的躺下。
我昏迷了。
在这昏迷中,我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改变了我的人生,让我成为现在的我。
这梦的具体,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有一个老头,笑眯眯的留着大白胡子。
他说我和他有缘,他会出手救我。不过代价是看护一样东西,等到百年后的宇外之人到了时,打开它。
我问他为什么选择我。
他说,我本来应该死在这,他把我救活,是为了增加一些变数,便于更好的保护“那样东西”。
百年,可能我的后代世世为此所困,但我没有拒绝,我想活下去!
我答应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一个破楼的屋顶,还有巨大的神像。
棚顶长满了植物,空气中充斥着灰尘,几缕黄色的阳光透过窟窿和植物之间的细缝照下来。
在光里,尘埃静静的漂浮。
这是一座荒废的庙。
“啊,你醒啦!”
我回过头,本来预期的疼痛没有如期而至。
我看见一个青年道士,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地瓜慌慌张张的看着我,嘴角还有地瓜的皮。
看来他是连皮一起吃的。
“师傅,师傅,他醒了!”
小道士冲着里屋大喊。
“我知道了,我耳朵还不背。”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的右上方传来。
踏踏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划拉,衣服的摩擦声,他蹲下来。
我看见了他的脸。
大白胡子,鹤发童颜,头上盘着发髻,穿着一身深色道服。
这老人,和我梦中的人长得很像。
但气质不像,梦中老人很和蔼,而这个老人很随意,嗓门还大。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是玄真派掌门人,从今天开始,你就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