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大大的不妙,酒色财气四大件,人生在世最要紧就是钱,他能这么潇洒风光在外面玩的各种吃的开,跟大方两个字关系甚大。
所以这一下就等于掐住了小白的脖子,亏他心大,玩了半学期过去,也没当一回事,没想到竟然还能在最后关头想起来。
柴林瞧着他皱眉头苦脸的样子甚为有趣,又有些不忍。
“还有个把月的时间,认真复习的话应该也不会太糟。”
这话完全是昧着良心说的,别说小白,连他都不信。
小白撇撇嘴,自暴自弃的抱着头在床上滚,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瞪着柴林,道:“你说不会太糟的啊,那我信你,如果糟糕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柴林惊叹的看着他,他竟不知世上还有这样倒打一耙的人,分明是自己好心安慰,末了却惹了一身腥,这才是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
关我什么事!
他很不服气,刚想辩驳,就看对面的人一下子换做一副笑眉眼,“这样我教你学跳舞,你帮我复习功课,大家就算扯平了。”
分明是我陪你跳舞,免得你下次出去踩人家姑娘的脚被人嫌弃好么?怎么说的好像又是谁求着你似的,这样理直气壮。
可看着他那样神采飞扬,自己的嘴角却一个劲的向上翘,完全不受控制。
“嗯,好……“连说的话都违心,真莫名。
俞庆生回家就直接进了浴室,一路上身上都不对劲,像有无数蚂蚁乱爬,麻痒恶心,亏他能忍到现在也算是极限了,泡在热水中死命的搓着耳朵和被邬明义碰过的地方,怎么都觉得不够,那几块皮肉被搓的通红,几乎要渗出血来。
及至水都凉了,他才慢慢从浴盆里走出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心里说不出的窝囊和暴躁。
为了那个人,他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可那人一点也不可能知道,现在恐怕早就搂着别人睡过去了。
虽然情知白嘉泽和柴林必然不如他所想那般龌龊,但是这时候妒火攻心,也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心里憋着一团火,烧的他几乎要炸,在原地转了两圈,忽然抓起皂架来,对着镜子砸过去。
哗啦啦一通乱响以后,他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心头的那点热度才稍微的退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小白兄弟俩到的时候,俞庆生早就到了,小白赔着笑脸走过去,俞庆生眼皮也不抬,很自然的转了个方向,丢了个后脑勺给他。
柴林不明所以,这俩人昨天还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今天怎么就别扭起来,他抬头看看小白,小白很尴尬,冲他歪歪嘴,意思是你别管。
这边说了一车的好话,俞庆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直到上课了先生进来,小白才没辙了跑回去坐好。
心里却还惦记着这事,看样子昨天那样的场合确实是难得的,不然俞庆生也不至于气成这样,他哪里知道这里面还牵扯着别的官司。
一连好几天,白嘉泽都围着俞庆生打转,从前两个人也不是没有闹过别扭,但是哪一次都不像这次这么久,俞庆生生气向来都不持久,经常是还没等到小白来赔礼,自己就先忘了,所以更凸显出这次反常的厉害。
小白装了几天孙子以后自己也委屈起来,加上考期将近,晚上回家复习,题目十道有九道都不会,慢慢的也就没精力跟他纠缠下去了。
他和柴林现在很是默契,两个人下了学一起回去,然后柴林先上去组作业,小白去买吃的东西,等他回去,柴林基本上也做的差不多,两个人吃过饭了跳两步舞,接下来就是头疼的时间。
小白在学校可谓是不务正业,这时候想要捡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他并非笨人,可惜学业这种事,恶补毕竟不如脚踏实地,急于求成,心就先燥了,经常柴林没讲两句他就不耐烦,摔了书去床上躺着自己跟自己生气。
柴林哭笑不得,只好过去劝他,一来二去的,竟然也听进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