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含着那东西的时候确实很郁闷,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虽然味道没有想象中那么恶心,但还是……
小丁抬起身子看着我,呵呵的笑,搂住我,吻我的嘴。
“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他拿了手纸擦我的嘴角。
他搂着我,我却要换个姿势,变成我搂住他,
他又微笑。然后我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在我怀里“啊”的叫一声,非常有趣。
38.
此后在学校的一周我过得非常痛苦,
一方面好像很多刚刚尝试性滋味的人一样不断的想着那档子事儿,
大脑中徒生出很多那时候的画面场景;
一方面我在想我是不是同性恋。
我很严肃的想这个问题,我想同性恋不是件好事。
我很明白我不接受自己是同性恋的这样可能存在的“事实”。
我偶然遇到心理学的教授,问他同性恋是不是精神病?
他说,不能这么认定,外国已经不把这个当成精神疾病了。
我说,那么是正常的?
他说,我个人觉得可以接受,但是不表明就是正常的,
至少不符合道德lún_lǐ和普遍的自然阴阳协和法则。还是应该加以心理辅导。
他抬抬眼镜看着我说:“你是?”
我赶紧说:“不是不是,谢谢您。”然后跑掉了。
我是很心慌的,我不想自己变成精神病,我也不想自己成为小丁那样的人。
如果我姑且把对他的感觉称为“爱”——其实某种程度上“占有”更合适,
那么我对他的感觉不代表我对同性的感觉,
至少我看到我们宿舍那帮人,
偶尔一晃想到如果自己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来做我和小丁做的事情、我为小丁做的事情
都是决然不可能的。
因为他们不帅?他们是不如小丁漂亮,
但现在回想起来,我后来认识的人都还远没有那些人人模狗样的正常。
处在这样焦灼的情绪里,抽了很多烟,并且开始对女朋友也动手动脚。
我想如果是性欲的问题,那么如果可以通过另一个渠道得以解决的话,没有什么不对的。
我想象得到,小丁一定没有把那天晚上当回事,不知道他肩膀上的咬痕是否还在。
在夜里一想到他在和他某个男朋友干坏事我就觉得头疼难忍。
我在那个星期里,发觉自己在心理上是蔑视小丁的身份、职业、教育程度的。
我要求自己客观的想我和他的事情,就是这样的结果,
我以后会成为品德优秀的大医院医生,而他是一个没有文化的机修工附带偷窃癖。
这种想法很残忍。但我不能当自己没有这么想过。
39.
他也没有呼过我,我也决定在他没有呼我以前绝对不会呼他。
没有什么话好讲的,我想。
我在周末走下地铁站的台阶的时候感到“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的确”不是那样的人。
我果然看到小丁站在那里,他扔给我一个打火机。
在打火的地方可以竖起一个美女图来,点燃火苗以后美女的衣服就渐渐褪去。
我心想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联产的。”他说。
“那是独联体。”我说。
他穿了那条apple牛仔裤,在我看来也非常恶心和德行。
他说:“我一会儿就走了。有人来接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