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也抵挡不住年轻的恋人们前赴后继的在小竹林里打游击。
哦,忘了说,此小竹林毗邻教学楼后头的石头桌,往里走还能有百来米,内里别有洞天,除了夏天蚊子多冬天特别冷以外,简直是曲径通幽暗通款曲的极佳之所在。
肖潇故去的那一世,在某一个夜月黑风高,大约也就是肖潇刚刚从医院里跑回来,彻夜补习落下的功课顺带斜眼仇视一下富二代夏大帅的那段时间里。教导处主任惯例踩着小碎步,提留着一支抓奸专用强光小手电筒,偷摸来到了小竹林外。
还未进里头瞅呢,已经听到了女孩子嘤嘤哭泣的声音,教导处主任一下子打了鸡血,脚下顿时虎虎生风,循着声音就去找源头。然后一开小手电,嚷嚷道:“在干嘛!给我出来!”
惯例是女孩子一声尖叫,然后匆匆往男生怀抱里躲,薛太后受到惊吓后的表现并没有什么特别。
再惯例是男孩子大义凛然的来一句:“老师你放了她,这不关她的事。”
错,夏大帅怎会如此没有创意,他特别不见外的躲过了薛晶的投怀送抱,甚至提起左手把薛晶抗出了半只手的距离,然后对着强光手电的来源,眯着眼睛镇定的说:“老师,有什么事吗?”
教导处主任一下子就乐了,抓了那么久的奸,啊呸,抓那么久的小兔崽子,就没见过这么横的,不给点儿颜色,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顿时面色一凛,语气十八分的怒气冲冲:“给我站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夏毅和薛晶还算听话,慢吞吞的挪到了教导处主任跟前。主任见到薛晶一脸委屈的哭相,摆出一副了然架势,说道:“你们这是干嘛呢?闹分手啊?”
“没有,她把我手机扔坏了,我让她赔呢。”
瞧瞧多镇定,主任一听就不乐意了,想自己一资深主任,哪能被这俩小兔崽子忽悠了:“说实话,深更半夜的躲在小树林,赔什么手机!”
薛太后总算是从委委屈屈中分出了一份脑细胞,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瞪大水眸,说:“老师,是我不好。你别怪他。”
主任小眼一眯,循循善诱:“那你说,你为什么哭?”
薛太后也不是省油的灯,细思片刻,张嘴嗫嚅:“我一生气把他手机给扔了。”
“那你为啥生气?”
“我……”适当的吊人胃口,又矜持又引人遐想。
不过这时候夏毅插话了:“老师,快关校门了,没什么事儿我们先走了。”
“站住!”教导主任怒不可遏:“小兔崽子!我问你们话呢,你,说说,为什么生气!”
薛太后抽噎了一声,闪烁着一双夜色中都透光的水眸,缓缓的说:“因为他要跟我分手……”
他两就这么给抓了。
雷声大而雨点小,就是形容教导处主任这一次的出师未捷。夏毅和薛晶的事儿本来也全校皆知,主任好不容易抓了个把柄,结果人家还分手了。两方各叫了父母,父母更是管也不管,这事儿就这么闹将了不出两个星期,结束了。检讨书都没让人写。
江瘦瘦欢呼了一声:“女神我爱你!我有希望了!”然后欢脱的跑出了教室。
肖潇目送他离开,然后低头专心的背单词。边上的人忽然递过来一张纸,说:“肖老二,帮我看看呗,这题怎么做?”
初见时,且不管在奥数名额事件中肖潇对夏毅的看法,就单纯仇富的心态来说,肖潇也不喜欢这种执绔,数学期中考肖潇又没有发挥好,这三层叠加的仇恨值变成了一种无法名状的厌恶,表现在肖潇的脸上,就是横眉冷对的一句:“不会。”
夏毅那时候很是愧疚,奥数事件他不是始作俑者,但责任他必须担下来,更何况运动会人还特别仗义的替他代跑了400米,还是带病上阵。所以这种形式的冷遇对他来说完全在接受范围内,他甚至再接再厉的加了一句:“那把卷子借我一下吧?”
肖潇单词背来背去总是被打断,有点火,最后一甩手里的书,送了对方一个白眼,无可奈何的把卷子拿了出来,递给同桌。
有了卷子,问问题就有了目标性,卷子打了勾的题目,哪一道都可以问。而在解题思路上,肖潇也确实有两把刷子,夏毅久而久之摸出了门路,破冰就找数学题,一问准回,屡试不爽。
“晚上有空么,请你吃饭,就当谢罪了。”
肖潇的笔停顿了一下,想说没空,但夏毅立即抢着说:“别给我说不去啊,不赏脸是不是?”
肖潇刚借出了200块,心疼肉疼,眼看着到月底还有十来天,顿时看到了一张免费饭票,犹豫了一下,回道:“行吧。”
反正自己也没真的生气,宰这富二代一刀又怎样?肖潇想着。
回忆完毕,我们回到这一世。袁大胖简直是朵濯清涟而不妖的奇葩,肖潇在病床上睡的迷迷糊糊,都能听到电梯门口传来的扎呼声:“肖老二~哈尼我们来探监了~”
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夕阳的残影在床铺上投射一大片橘色的光,肖潇张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张橙光下夏毅的侧脸,跟以前一样,一样英气逼人,一样带着邪气和不削。
袁大胖一路咋呼过来,夏毅的眉头就越皱越紧,他没有发现肖潇醒了,径直迎了出去,一边对着袁大胖斥责:“小点儿声。”
“嘘嘘~”袁大胖一边比着食指了然状,一边领着众人跟夏毅进病房。
“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