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周岩说想回工厂。一想到要跟他分开,又不知什么时候见面,我死活不肯放他走。
“别太任性,这样不好,你还是回家吧。”周岩看来主要担心我,回工厂是个借口。
“这也算是我的家,我跟你有夫妻之实。我会缠你一辈子。今天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别扫兴,怎么也要让我任性一回。”
我这样表白。对于周岩,他又何尝不是。
“那我们出去找个节目吧。”周岩说。
“现在这时间能有什么好去处。”
“那你想怎么样?”
“我们去睡觉吧。”
“就知道你想这事。”周岩意见大大,远远躲我。我都搞不清,到底说这话的时候有没yù_wàng。
“你想哪里了,我说的是正常睡觉,不xìng_jiāo。”我装得一本正经。周岩被我这话逗笑了。
“你睡我房间吧。我在沙发躺一会就好。”
话是这么说,当我推他进房间时,他半推半就躺在自己大床上。
搂着周岩,我无比兴奋,总觉得亲不够。不过周岩知道我没那么单纯,除了接吻,他就不让我乱摸,连摸自己都不行。
就这样,我们甜蜜抱在一起,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手机突然响了,把我们吵醒的。
又是我爸的来电。我感觉睡得正香,搂周岩正爽,被老爸这样闹,我心里有气。我果断不接他电话。怕他再打来,我直接关机。
“你爸?”周岩聪明,一猜就中。
“是。”
“干嘛不接。”
“没发现我在跟你睡觉。”
“都醒了。”
“可我不想醒,永远都不想。”
说完,我又抱住周岩,严严实实,也不管嘴巴脏不脏,又吻了他。
起床后,我用周岩的毛巾和牙刷洗漱一番。然后,我们离开了周岩的新家。
“你还是回家吧,先应付好你爸那关。”周岩在车上建议。
“不去,我又不是犯人。老子爱的是正常人,再说你有什么不好,你比我有钱,你比我有涵养,对我还那么好。我不要你,我才真瞎了眼。”
周岩满意地笑了笑。
“是了,我给你的银行卡的钱,你用了吗?”周岩突然问。
“没有。车坏了有保险公司赔。生病住院了,公务员有医疗报销。”我也没多想周岩问这话是不是别有用意。
“噢。”
“你想要回去吗?”
“不是。没事了,不提它。”
接着,周岩说他真的要回去工厂。我是不好跟着过去,于是我半路下了车,自己拦截出租车,回单位去。
离开周岩的时候,我们也没说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当我一个人在路边,看着周岩的车越来越远,我心里空荡荡的。事实证明,那一次见面之后,我们要苦等一个月的时间,才有下一次。
这是我住院后第一次上班。也没给任何人打过招呼,只是觉得这地方属于我,我爱来就来。来到时,单位只有一个同事在,估计其他人都出去派通知,或者蛇王(偷懒)。在的人是个中年妇女,我叫她阿芬。虽然年纪她比我大很多,但我是她上司,叫他芬姐她是受不起的。在单位,都有这种通病,上了位的人通通称呼下属为阿x,或者小x。
我跟她打了招呼,然后回自己办公室。打开自己办公室门一看,傻了眼。房间变化之大,让我茫然,让我难过。桌子的朝向掉反了,沙发的位置移到对面,我最爱的墙壁画被取下来了,连我坐的椅子也给换了。我即刻叫阿芬进来给我解释。她说,我住院时间长,东区这边不能没领导把关,孔所长就安排陈副所长来接手我的工作,这都是暂时。
我不好为难她,她也交代明白,我就进办公室关了门。阿芬说的话只是表面现象,陈副所长敢接手我的工作,他还敢不告诉我一声动我办公室的摆设,说明他有意挑战我。这是一种权利较量。如果他尊重我,他觉得下一任正所长是我,那么他肯定对我俯首称臣,礼貌有加,根本不敢动我我办公室任何东西。
不会是空穴来风,我给忠于我的手下打电话,问住院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他说,陈副所长的亲戚最近当上了东莞市纪检委员会常委委员,这背景给力,现在陈副所长跟镇委书记走得非常密切,连我们孔所长都要给陈所面子。
听了这个消息,我心凉了大半截。怪不得陈所敢这样,原来他得势。在官场里,确实是这样,趁有势头,你不赶紧上位,难道要等他处级亲戚退休了,他才来冲?
我也没得罪过陈所,我车祸出事前,他主动给我敬酒,一脸好颜色,一嘴蜜语。现在,他无疑在给我暗示,他要跟我竞争正所长位置,这又是事实。反正,遇到这样的事,自己很是不爽。
想想,自己也不能这样示弱。官场变幻莫测,谁晓得陈所到底有没真功夫,背景靠不靠得住,我这样被他将将军,就低头,够窝囊的。我好好思考一番,然后我把我办公室的一套茶具摔个粉碎,同时还把陈所的茶杯也狠狠砸了。
接着,我满意走出办公室,临出门前对阿芬说:
“刚才不小心碰倒了我办公室的茶具,你叫搞卫生的打扫一下,顺便叫她明天给我重新买一套新的。”
阿芬点点头,不说话。我不过借她的口传话。
我离开了办公室后,我拿起手机,重新开机后。我想给周打个电话,但我爸多个未接电话信息敲醒了我,我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