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十一什么时候回来的许文成并不知道,许文成也并未询问十一他拜托的事情到底办得这么样,因为他知道十一若是不说那就一定是事情办好了。
廖玉所在的镇子行至桃源镇要了些时辰,到的时候正好是太阳斜挂在天边的时候。
许文成家门口围了好些人,有些是邻里看热闹来的,有些则是专程来等他的。
“郑叔。”郑叔站在他家门口,正朝着不看来,听许文成唤他他对着许文成点了点头,道:“回来就好。”
“让您担心了。”许文成一脸真诚的对郑叔说到。
郑婶站在他身后的院子里,见到许文成回来正在拿衣角抹眼睛,许文成心下一暖,眼中也呆了些柔光。虽然他并没有血缘关系上的父母,但是却有几个和父母一样待他的长辈。郑婶年纪已经不轻,细细看去她耳鬓已经有了些花白。见许文成看她,她也对着许文成点了点头。
心下有些愧疚,以后他做事情一定会更加谨慎,不能让两人多担心。
“先进门再说吧。”郑叔让许文成进门,郑婶却被留在了门外,临走时廖玉找了个大马车往里面装了好多药瓶和补品,许文成拒绝过,但是廖玉却拿救命之恩全数堵了回去。许文成不想和廖玉多说也就任由廖玉把马车塞得满满的。
进了门,许文成眼神扫过客厅却也在一瞬间愣住,垂下眼帘的瞬间许文成只觉得心口涌上一股暖流,“你怎么也来了?”
在他屋里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言子雅。
“你回来了,没事吧?”言子雅脸上是强装镇定,知晓许文成走到门口时他就已经忐忑不安的在屋内走动着犹豫要不要出去,但是想到外面那么多人看着最终忍了下来,这下许文成进了门再没了其他人看着,言子雅眼中的关切之一一览无遗。
许文成脸上却依旧是一派的木然,但眼中已经带了笑意,“没事,只是但是失血过多看着有些吓人而已,现在已经无碍,除了不能做太大的动作已经和常人无异。”
言子雅点头,听说许文成没事他也放心下来,恢复了以往的清雅之气,他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只是说话间,言子雅的视线还是不断的向着许文成缠着白布的脖子撇去。
正巧郑叔和郑婶也收拾完马车里的东西走了进来,许文成便在桌前坐了下来,然后掀开了脖子上的纱布露出了一条三指宽的狰狞伤疤。伤疤结痂有一段时间了,带着些暗黑色,细细长长像是丑陋的武功伏在了许文成的脖子上。那伤口离许文成脖子上前的气管只有食指宽,堪堪避过了大动脉的位置。
言子雅看了吸了口冷气,郑婶又开始抹眼角,唯有郑叔倒是镇定的凶郑婶,“没事就好,过去了就过去了,那有小孩子不破相的,这破相了就长大了长大了就可以娶媳妇儿了,这是好事,你哭啥嘛?”
在他们这里有句话便是说‘小孩子不破相长不大’,大抵意思便是小孩子磕磕碰碰难免,到长大总是要留点儿伤疤的。
言子雅闻言身体一僵,随即掩饰般淡淡的笑道:“既然你已到家,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说着言子雅便往门外走去,许文成眼疾手快拽住了言子雅的手腕,道:“别走,留下来。”许久不见言子雅,许文成担心过言子雅想太多也担心过其他,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闹这么一出肯定是吓到他了。
“许文成……”言子雅触电般的停下脚步垂眸看向许文成捏住他手腕的手。
“留下来吃饭吧。”许文成道,旁边还有郑叔和郑婶许文成不好说些什么,但是才见到言子雅许文成怎么会让他这么快就离开?
许文成习惯了冰冷的脸上木有什么表情,只不过现在他的眼中充满了笃定的神色,“因为担心我所以跑过来,我总不能让你就这么回去吧,好歹吃个午饭再说。”
许文成话音才落郑婶便在一旁帮起了腔,“就是,言夫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又担心着文成小子,就留下来吃个午饭再回去吧,你那书斋也就你自己一个人,多不方便。”
大抵是因为自己没有孩子的原因,郑婶对言子雅和卓延他们都很关照。
而言子雅生于大家,就算是他自己家母亲在世的时候都没对他直接说过什么温心的话,现在被郑婶这么一说耳廓竟然有些绯红。言子雅性格有些古板,许文成一直觉得这是他和言子雅之间最大的障碍,但是现在看来,言子雅的这一个缺点说不定也是他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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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o(n_n)o谢谢蓝火无光童鞋的霸王票,附上小剧场。o(n_n)o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