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向东一贯沉稳克制的风格完全悖反——像撕咬或者吞噬更多过亲吻。舌头粗暴地在口腔中巡视,一寸一寸用力地舔舐,仿佛恨不得在舌面上像猫科动物那样长出倒钩好把文怡口腔里的嫩肉全都勾下来吮进腹中,又像愤恨无法在这口腔中用自己的气味留下烙印……牙齿的啃咬也完全失去力道控制,不多时两人唇齿间就弥漫着咸涩的血腥味。
向东宛如被血腥味刺激的野兽,一面把自己的舌送得更深,一面将右腿嵌入文怡的两腿之间抵开对方的膝盖。
文怡被他吻得面红耳赤,呼吸紊乱,大脑缺氧,思维不能。
混沌中觉得有湿热的大手在身上游走。
终于被放开的时候,狠狠地喘了五六口气,才发现上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剥开,松松地挂在手臂上,裤子褪到膝弯,露出挺立的脆弱的部位——正向东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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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后来向东恢复正常之后给文怡做检讨,说这不是我的本意,恋人之间应该互相尊重,我不应该强迫你还让你在公共场合为难。
文怡就安慰他说没关系,你被药物控制了嘛。
向东就有点脸红,说主要还是那时候潜意识的不安感太严重。
文怡就跟着脸红,说其实,那样也好帅,就……
话没说完,就被向东故意做变身状半强迫地很有情趣地来了一发。
噫。
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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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潮湿的,带着薄茧的,熟悉的手。
发泄怒气般的摩擦。
每一下都带来微弱却尖锐的刺痛,但更多是汹涌的能击溃理智的快感。
——以及,非常明确的压迫和强制感。
文怡受不住。
对他来说,对象是向东自然怎样都好——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
文怡不是经历单纯的人。在唐毅身边的时候,他曾经在诱哄下,被迫和半被迫地和不同的人发生过关系。其中也有技术很好的对象,也曾经使用过rush、甚或更激烈的助兴药物,但从来没有人也没有任何辅助药物和工具能像向东这样让他轻易地兴奋和沉迷:一个对视就能擦出火花,一句带着暗示性的话就立刻会硬,更可怕的是稍微被带qíng_sè意味地抚摸身体,后.穴就会颤抖着湿得一塌糊涂——向东没有其他经验,文怡不知道他究竟明不明白一般男性其实不会这样,也不好意思让他知道自己面对他之外的其他人时也并不这样……氛围好的时候,向东用手指就能把他送上巅峰。有时甚至只是亲吻和抚触,不特地照顾前端也不用进入就能让他射。
这样的力道、这样的幅度,由向东的手施加在他身体最敏感脆弱的部位,对他来说就算单论ròu_tǐ感觉也实在太超过了……
何况他是真的害怕粗暴的性。
曾经那些堪称噩梦的体验,就算刻意从记忆中抹去,依旧在他心里留下深灰色的阴影。
在某一小段时间内,潜意识对亲密接触的排斥,和药物控制下对性事的驯从甚至沉迷,如此激烈地在他身上交战,以至于他不得不不断地划伤自己的手才能逼退脑内挣扎的痛苦——直到被向东很温柔地抱过之后,才克服了内心深处的恐惧,渐渐地好起来。
而向东从来都是温柔的。
就算在两人最因为唐毅而出现裂痕的时候,就算在这次回来向东酒醉一半失去意识的时候,都没有这样霸道下手不知轻重过……
……身体不是不享受。
但……
有一些本应该被埋葬在大脑深处的记忆“砰”地爆裂而出。
“厉总,你别,”文怡绝望地急惶惶地向下想要抓向东的手腕,好不容易抓住,却很快因为手心冷汗滑脱,只能断断续续地在呻吟和喘息间哀求,“等一下,厉……等……”
“现在知道怕了?”向东不为所动,沉重而快速地一下一下摩擦着文怡充血的yù_wàng,咬着文怡耳后那一块细嫩敏感的皮肤,灼热躁动的气息喷进文怡的耳道——文怡简直觉得自己身上压着一条红龙,“怕还撩我?还当着我的面撩别人?你想让我怎么?你这……”话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向东发现自己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因为文怡已经尖叫着喷得他满手都是甚至飞溅到方向盘上。
并且一下哭出声。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厉向东早已经知道文怡能对自己的情绪施加巨大且直白的影响。
但到这种程度还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期。
“文怡哭了”这件事本身就足够具有冲击力。
“是我弄哭的”堪比异常小型核爆。
更糟的是文怡不肯放声大哭。
大概是觉得羞耻。
始终死死地咬着嘴唇,很快就出了血,配上迷茫慌乱的眼睛,通红的眼角,被婆娑的潺潺而下的眼泪湿润的脸庞……
……向东不敢看第二眼。
那些顺着小巧的下颌滚落的泪水仿佛直接滴落在他被嫉妒和占有欲烧得滚烫的心上,发出“滋——滋——”激烈的声响。合着从唇齿的缝隙挤出来的倒抽气声一起,真切地钻进耳蜗,一瞬间向东甚至产生了人间失格的感觉。
妒忌和猜疑依旧撕咬着他的心,但眼下都不那么重要了,向东只想倒退回几秒钟之前,亲手掐死那个让文怡哭泣的自己。
“是不是弄痛你了?我看看……”
他连手都顾不上擦就俯下.身。
文怡下.身细白的皮肤果然蹭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