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砚漱闻了闻,小心翼翼的抿一口,然后迅速地咽下,脸皱成一团,“这味道……”
沈期换一杯橙汁给他,“看来我只能独饮了。”
申砚漱劝道:“我见人喝这东西醉酒癫狂,沈先生少喝一些吧?”
“没事,”沈期喝一大口冰过的啤酒,舒爽的浑身舒服,“放心,这玩意儿我喝一打都不会醉。”
容易喝醉的人最喜欢吹牛,这是申砚漱在小饭店打零工得出的感想,坐直了盯着沈期眼睛眨也不眨,“我可会盯着你。”
不知怎的,在这样专注的目光中反而觉得愉悦,沈期道:“盯吧盯吧。你果汁要不够,尽管自个儿问老板要。”
看他对自己事事照顾又包容,申砚漱心中满是感激,“沈先生对我真好,当真要无以为报,只能……”
“……”沈期怎么有种他要说出“以身相许来回报”的感觉,甩甩头,听他继续说道:“尽凭沈先生差遣。”
“助人为乐是我国优良传统。”沈期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在意。
申砚漱看他神色,知道再这么纠缠下去要惹人厌烦了,只好不再说下去,瞥一眼抽空和伙计商量的老板,默默的开吃刚送上来的羊肉串。沈期正在看手机,不知是什么有趣的内容,让他脸上显出淡淡的笑意。
这时,隔壁桌来了两男两女,嘻嘻哈哈的说笑着。
申砚漱无意识的注意到他们说话的内容。
“这是我男朋友,今天叫出来给你们看看。怎么样,不错吧?”
“哟终于舍得带出来给我们瞧一瞧了呀?什么时候结婚吃喜酒?”
“还早着呢……”
申砚漱慢慢的咽下烤的香嫩可口的羊肉,某个词语在脑海中转了又一转,发觉和自己曾经想过的意义大有不同,于是一脸认真的望向正在吃烤鸡翅的沈期,“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操心
“咳咳……”沈期忙捂住嘴,哪里想到申砚漱还记着这件事。他假装淡定,反问道:“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嗯……”申砚漱摸摸下巴,“我以为是关系如亲兄弟的朋友,但是……”
“对,就是这个意思。”沈期打断他的话,又拿起一串鸡翅,慢条斯理的吃着,“而且我是为了骗郑燕金,你不要想太多。烤串冷了就不好吃了,快吃吧。”
他垂下眼,专心致志的对付老板新送上来的烧烤。
谁料天不如人愿,隔壁桌另一对小情侣大声的宣布了一件喜事——
“下个月,我家小东要从男朋友升级成老公啦!”
老板正巧送菜上来,大概和那姑娘认识,道:“恭喜恭喜啊,你男朋友长得又帅又高,对你还这么好。以后有空多带他来我这儿吃烧烤。”
“一定的,大叔!”
申砚漱又凑近沈期,犹豫着问道:“我怎么觉得男朋友比亲兄弟更亲密呢?”
沈期道:“错觉。”
申砚漱看向隔壁桌,几个小年轻正在讨论拍婚纱照买房子一类的事情,挠了挠鼻梁。
沈期看他欲言又止,再瞥一眼不停讨论“怎样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或老公”的隔壁桌,心想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吃个烤串吗?!
申砚漱没有追问,大口大口的吃他点的烤馒头片,以及沈期强烈推荐的鸡翅。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慢悠悠地溜达回家,洗澡睡觉。沈期没有再帮申砚漱调热水,只是在浴室门
外听哗啦啦的水声听了三分钟,便回到卧室。
第二天,照例煮粥、晨跑,沈期回到家洗澡换衣服,和申砚漱一起吃早餐。
喝粥的时候,沈期偷偷瞟一眼对面的人,见他自打起床,没有再提起一句关于“男朋友是什么意思”的话,暗暗放心。面对申砚漱,解释这样的问题,真叫他有几分尴尬。而且当时为了甩开越发过分的郑燕金,他才走的这一步下下策。
只是……看着殷勤的给他添饭的申砚漱,怎么觉得这样的举动似曾相识呢?
“沈先生小心烫嘴。”申砚漱笑眯眯的提醒道。
“嗯。”沈期又看一眼,他今天穿着昨日早晨新买的、洗晒过的灰色睡衣,那么一张朝气蓬勃的俊脸让这暗沉的颜色也显得明亮起来,果真比doge脸顺眼一百倍。于是他的语气也温和了不少,“别光顾着发呆,快吃。”
“好。”申砚漱满脸笑容,低头吃饭。
吃过饭,申砚漱抢着洗碗,看他熟练的擦洗碗筷,使用电热水壶烧水泡茶,沈期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仿佛当妈的看到自己的孩子大有出息。
真是个操碎了心的妈……沈期默默的想,申砚漱能这样平安快乐的活下去,又能适应当今社会,是他最乐意见到的,乐到几乎快要忘记申砚漱一旦恢复记忆,就要回到原本的世界,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此,他的心猛然揪起,脸色微微一变,一时竟然呼吸困难。
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一个人。
沈期抚了抚胸口,自我安慰着——看完剪辑视频的申砚漱,不就间接的恢复了记忆吗?可人还不是好好的待在他眼前吗?
世上从无十全十美,说不定那书也有出错的地方,说不定他能找到申砚漱不必回去送死的办法。
沈期渐渐平复下心神,致电家政公司,和阿姨约好时间去物业签合同,拿钥匙,好尽快将房子清扫消毒。
新房子的户型和现在住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之处在于阳台更大,可以做露天花园。沈期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