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其把脸别开,他实在不敢也不忍心看崔文轩那副银荡的样子,他的兄弟应该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又仗义又有志气,不该是为了一个男人就把他自己作贱到如此地步。
可是这个男人是他自己,李其很无语,很受伤,也很愧疚,反正他自己也说不清,特别是今天这样后,他不知道他跟崔文轩之间是不是还能回到过去!
随着一声闷哼,崔文轩也终于解脱出来,被晴欲侵染过后,他的皮肤泛着微红,眼角含春,额头布满了汗液,整个人显得慵懒而迷人。
看着自己满手狼藉,崔文轩笑了起来,对李其道:“第一次自己给自己撸得这么痛快!”
李其皱起眉头,他已经冷静下来,现在是一分钟也不想跟崔文轩多呆,语气很是生冷:“把你裤子提起来,别丢人现眼了!”
鸟好弟衣鸟。说完,李其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还好心的帮崔文轩把门关上,只是那“砰”的一声巨响,把崔文轩整个人震进了地狱!
从洗衣房出来李其一时居然不知道去哪里,只得去训练场跑了一圈又一圈,他现在不想看见崔文轩,甚至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李其知道他这么想很不是东西,自己爽过了,现在嫌人家恶心了,这实在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风度。
可是他就是恶心,特别是崔文轩那样,那样,操,他有一种被襁坚的感觉。
等等,李其突然停下来,他猛地想到,崔文轩那样对他他会恶心厌烦,那是不是郝彬也是同样的感觉?
想到这一点,李其又蛋疼了!
回宿舍拿了衣服洗完澡已经快十点了,李其却不想回去,他郁闷的发现,在部队里他真的跳脱不起来,连发脾气的地儿都没有。
远远的看见郝彬的宿舍还亮着灯,李其脚尖很自然的就转了过去,他想现在就是被那个人揍一顿也比回去面对崔文轩强。
李其带着挨揍的决心推开门,屋里却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应该是去洗澡去了,李其就在郝彬的单人床上躺下来,百无聊奈的翻起郝彬搁在床头的杂志《兵器》。
李其从小就爱鼓捣枪支火炮,所以这杂志他只用了三秒就完全陷了进去,看得津津有味,直到郝彬进来把一条毛巾扔在他的脸上。
“你怎么在这?”郝彬的语气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他没有上来就是一脚把人踢出去就足以说明他的忍耐力有多强悍。
李其坐起来,有气无力的道:“借你的地盘让我喘口气,我发誓今天不骚扰你!”
郝彬只觉他的脑子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了:“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军区大院?你想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你如果连这最基本的条令都不能遵守,你还是趁早滚蛋!”
“拜托教官!”李其今天心情不好,却不想跟郝彬对着干,所以说话一直保持着低八度的音调:“你每次跟我说话能别叫我滚么?我是招人嫌,但是我也有自尊啊。就借你这趟一会,你别这么小气!”
李其说完又躺回枕头上看杂志,完全没把郝彬的黑脸放在心上。
郝彬被他气得胃都疼了,这个祖宗完全没脸没皮,你说要是动手动脚闹起来吧,这影响也不好,他又不能真把人揍一顿,这个问题就变得特么棘手。
郝彬脚步刚一动,想上去把人抓起来,李其在床上“哇”了一声,指着手中的杂志两眼放光对郝彬道:“这个asad-10a便携式狙击手声探测系统,肩携式枪声探测仪,adhe-09便携式直升机声探测仪以及aals-10火炮声探测仪可以有啊,黑风,咱们特战队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些装备?”
郝彬上前一把抢了杂志,看了一眼,还是老实回答:“这些都是刚研发不久,能够试用了肯定少不了咱们特战队,你,现在是不是该滚回去睡觉了?”
李其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双手抱着后脑勺看着郝彬,特么无耻道:“教官,我能在你这睡一晚吗?”
郝彬面色不改,上前就要去逮李其,李其跟泥鳅一样快速从床的另一边滑下去,满脸的恳求:“我有苦衷的,你就让我在这睡一晚吧,我睡地上,保证不对你图谋不轨!”
“你滚不滚?”郝彬双手背在身后,看不出他有多生气,但是他那不容商量的语气让李其倍觉无力。
李其见郝彬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恶劣的性子又暴露无遗,故意恶心郝彬:“我不滚,教官,你是不是怕我半夜攻你后门?”
“不按时作息,引体向上两百,恶意损坏公物加两百,立刻执行!”
“你看见了?我去,我怎么做什么都能被你抓住?”李其简直想跳起来质问,你是在偷窥我吧,是吧?
哎!李其也知道,人家就算是偷窥,那也是光明正大的偷窥,更何况,郝彬脑子抽了才会偷窥他,不把他赶走他就该谢天谢地了,所以李其在郝彬跟前也不敢犯浑,除非逼急了!
郝彬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的道:“我不管你跟崔文轩之间发生了什么,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如果连战友之间的矛盾都处理不好,你们以后怎么上战场并肩杀敌?我再说一次,引体向上总共四百下,做完了滚去睡觉!”
“好吧!”李其这小胳膊终究掰不过大腿,心有不甘极了,跟斗败的公鸡似的,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犯贱的回头问了一句:“教官,你是不是忘了处罚我xìng_sāo_rǎo长官这一条了?”
郝彬正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