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煦笑着问:“许老他肯定说了要和你比赛谁钓的多。”
程博昊也笑,说:“他说钓的多的人把鱼全带回去。”
汤煦转过身看着他老师说:“那张姨这一个星期都要天天用鱼做菜了。”
小年轻看着他老师,明明天天都见面,现在就在他面前,还是看不够。他用期待的表情,眼神发亮,秉着呼吸。
程博昊说:“晚上让张姨做的鱼汤,喜不喜欢,嗯?”
话说完,吻也落下来。
汤煦在心里欢喜,他当然喜欢,都喜欢。
程博昊把他压在书柜上,手上的绘稿随意,一手护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奖励他一朵小红花。
到了晚饭时间,张姨以为汤煦还没回来,到书房来找程博昊想问问看怎么回事,敲书房的门看见是小年轻来给她开门,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还蛮惊讶地问:“汤汤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汤煦望了一眼身后神色如常的程教授,又和张姨睁着眼说瞎话:“刚刚回来的。”
张姨不疑有他,笑着说:“爱好学习是好事,也只有先生在家你才会往书房跑,总算不在卧室折腾地满地都是书了。”
她又说:“先生饭已经好了,您和汤汤下来吃饭吧。”
汤煦跟着张姨一起下楼,跟着问:“张姨,老师他带了多少鱼回来呀?”
“都放在那养着,七八条呢!每一条都肥的很,先生用了两只桶装回来的,今晚顿了一只做汤,明天再红烧一只,汤汤爱不爱吃?”
小年轻心思早远了想着哪天要和程博昊一起去钓鱼,心不在焉地回答:“张姨做的都好吃。”
程博昊听他们的对话,也只是笑。
餐桌上四菜一汤,汤煦跑到厨房问张姨要她去年酿的米酒,张姨给他从大缸里面舀,说这酒度数有点高不能多喝。
汤煦在旁边看,忍不住拿着小碗让张姨给他分了一些,尝一口直说多舀点儿。
张姨禁不住他撒娇,给他灌满一壶提醒说:“可别喝醉了。”
小年轻醉翁之意哪在酒。
他就是想灌程博昊。
张姨做的几个菜再适合不过下酒了。四月刚过清明,这几天温哥华难得少雨,晚上这个时候气候温度又宜人,程教授就坐在他对面,汤煦不喝酒就已经微醺了。
他们家喝米酒果酒黄酒配的杯子都不同,这个米酒杯他最喜欢了,陶瓷质地,用最上等的汝瓷工艺烧制,颜色青绿,表面有细纹,原本是许老送给程博昊喝茶的,用茶养杯面还会有金丝铜线的纹理。汤煦实在是喜欢,忍不住就拿来当酒杯。
小年轻和他老师说下午在林清那边的事情,很羡慕地说那个院子里面的花圃,还有那个藤椅吊篮也好喜欢。喝多了反应慢半拍,盯着他老师看,脸上眼里都是掩不住的高兴。
一顿饭下来,程博昊管着他没让他多喝,倒出来的酒还是大部分都进了他肚子里。
张姨来收拾桌子时候,掂量酒壶里面剩下的酒说:“这酒劲儿大,先生你应该管管他。”
汤煦说话都带了尾音,望着程博昊说:“老师,明天星期六。”
“原来汤汤还没喝糊涂啊?”张姨还是笑话他,把碗筷都收到厨房去。
小年轻自己稳稳当当去拿杯子倒水喝,喝酒多了渴,他灌完一杯水,看见程博昊坐在沙发上,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喊老师。他对程博昊说:“我一点都没醉。”
说完就直接跨坐到程教授腿上,张姨酿的酒地道,小年轻身上全是米酒的香气,嘴唇颜色都比平时红,圈着他老师的脖子又把身体贴过去,说:“老师,我真的没醉,我就是想做平时不敢做的事。”
程博昊鼻间怀里都是他味道,问:“还有你不敢做的事。”
“有啊。”汤煦更贴近程教授,呼吸间都是热气,他轻声说:“有好多的。”他认真捧着程教授的脸,表情执拗又带着憨态,“我说过要亲老师的。”
厨房间的洗碗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灯也被关掉。
汤煦凑近他老师用额头抵着他额头,伸舌头舔他的嘴唇,含住下嘴唇吮咬,又得寸进尺地把舌头抵进他嘴里。
他热情又专心地吻,发出满足的叹息,贪欢的本能让他不断磨蹭程博昊,像个小勇士一样攻略城池。
程教授扶着他的腰,怕他摔下去喘着气取笑说:“不要急。”
小年轻羞躁气恼地咬他脸。
大厅的灯光实在太亮了,汤煦脸上脖颈全是情欲的热度,程博昊抱起怀里的小年轻,关掉所有灯,往二楼的主卧去。
他被程教授放在主卧的床铺上,米酒的后劲和一直急躁的yù_wàng让他出了一身汗。汤煦觉得浑身软绵绵,下半身硬起来的yù_wàng却又束缚他难受。看着程博昊拿了东西过来放在床头柜坐在他床边伸手摸他脸。
汤煦抓着老师的手臂不让他离开,米酒的后劲让他比平时更显憨态,毫不掩饰地看着程博昊,难受又磨人地撒娇说还要亲。
程博昊俯下身吻他,他一直在压抑,把人弄到自己身边原想只是看着宠,心里想过多少次把他据为己有,年少冲动到如今成熟稳重,他从未有过像今天这刻如此激动,这个孩子就在他身后,毫无防备地依赖他,赤裸裸渴求他,他再也无法压抑。
就像一场等候多年的盛宴,程教授压在他身上用力地吻他,舌头被大力吮吸,汤煦难耐地用鼻音哼出声,又把手伸进他老师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