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收回手,对陆不平交代:
“前些日子在洛阳莲亭为了给王诚治伤损耗颇多,你为他诊诊脉看看有无大碍。”
陆不平听到东方不败对朱佑樘的称呼心中一顿,随即心中郁气顿生,挑起眉毛,声音拔高末了还绕了一个弯:
“莲亭?杨总管真是了不得,区区几日便叫教主如此亲近你!”
朱佑樘不卑不亢:
“身处神教大家都是兄弟,多亲近些是好事,不平兄弟。”
陆不平丝毫不买账冷声说:
“我可当不起杨总管的兄弟。”
朱佑樘懒得和陆不平置气,接过仆妇端上来的茶水为东方不败和陆不平各添了茶坐到东方不败身边。
陆不平被朱佑樘的举动气的太阳穴上的青筋绷出,却又不能在东方不败面前太过胡闹。
东方不败乐的看陆不平吃瘪,又怕朱佑樘心里委屈伸了手握上朱佑樘的手,朱佑樘想要抽出却没有抽动。
他看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也在看他,他看到东方不败一双深沉的眼中清晰的倒映出他的身影,他看到东方不败眼中的他默默转开了视线。
陆不平看着东方不败和朱佑樘两个人的神情觉得他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剔除在外的外人,故意对朱佑樘说:
“杨总管,教主不是命我为你诊脉吗?伸胳膊吧!”
朱佑樘点点头,站起身来抽出东方不败握着的手走到陆不平身边坐下。
陆不平把上朱佑樘的寸关尺三脉,许久,故作玄虚摇头晃脑:
“杨总管,从脉象上看,你命不久矣啊!”
东方不败皱眉喝道:
“胡闹!”
朱佑樘却是安安静静的点头:
“我知道。”
陆不平惊讶:
“你知道?”
朱佑樘点头,他这具身子本来就是元神强行化出的肉身,和真正的肉身不同,在他的刻意变化下,脉象上自然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情况。
陆不平和朱佑樘两个人平平淡淡,东方不败却越听越心惊,脸上的寒意已经快要结冰,站起身来对陆不平说:
“你出去”。
陆不平眼角扬起,嘴角勾出笑来,眼睛在东方不败和朱佑樘身上转了一个圈,扬扬手:
“属下告退!”
陆不平一走东方不败掐上朱佑樘下巴,神情平静:
“为什么?”
朱佑樘坐在那里不动,对东方不败压迫性十足的举动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淡淡的看着东方不败:
“任何非凡的能力都需要代价获取。”东方不败原本心中生出的火气被朱佑樘的捂灭在心底。
他武功的高超不正是以自宫为代价,朱佑樘处处表现出的非凡能力同样又是哪里那么好得的。
朱佑樘感觉东方不败掐在他下巴的力道更加重了,他想让东方不败知道,他身边的这个杨莲亭根本不会在他身边呆太久,等到杨莲亭的任务完成他就会消失,不论是以病死还是以受伤的结果。
伸手一把将朱佑樘揽进怀里,低沉的声音在朱佑樘耳边响起:
“定能治好!”气息温热,朱佑樘的心都感觉好像被东方不败拧了一把。
凡人总是对情爱之事总是分外痴缠,缠的他都感觉自己仿佛被传染一般,敛了眉目:
“东方,人总会死的。”
东方不败霸道的勒紧他:
“本座没死你也不能死。”
朱佑樘听了微微的扬起嘴角。
夜晚,杨莲亭的卧房里朱佑樘的身边坐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糖人儿正呆呆的看着朱佑樘。
这个小男孩是朱佑樘的那个皇子肉身,肉身里有朱佑樘的一魂一魄,朱佑樘从衡阳回来这肉身便自己寻了过来天天腻在朱佑樘身边。
朱佑樘放下手中书卷,将小皇子抱在怀里,捏捏小皇子的脸,小皇子体内的一魂一魄想钻进朱佑樘体内偏偏被肉身拦着,朱佑樘这里看见的便是小皇子的脑袋总是不停地往他怀里钻。
朱佑樘恶趣味的想,自己抱着自己,这种感觉还是很有趣的。
门外响起敲门声:
“总管,红姑寻来了。”
朱佑樘抱着小皇子打开门,红姑站在门外,一看见朱佑樘怀里的小孩子便松了口气:
“吓死奴家了,看来这孩子还是同总管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