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本钱!家里现在都靠典当举债度日,还哪里拿得出钱来!你先去找二爷借些,等你赚了钱再还他就是!”
果然如此,连一文钱都舍不得给自己!自己可是知道前几天这个二哥还跟人家去飘香楼喝的花酒!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去为这种人去死,还心甘情愿的!
实在是不想再见这几个糟心的,于是第二天洪泽泉就带了伺书去了城外的庄子上,说是先去庙里求个签,再去找那位二爷想办法,嫡母也没有阻止,只是吩咐早去早回。
此次出来洪泽泉有几桩事情是要办的,求签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伺书是靠得住的,所以有些事情洪泽泉也不故意瞒他。
主仆二人在庄子边上寻寻觅觅,“爷,您这是找什么呢?现在日头这么大,仔细再晒着您!”伺书一面跟着一片劝道,“我昨日梦见一个妇人在此地唤我,所以来此地看看。”洪泽泉半真半假的说到。
伺书一听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四下荒凉无人,大中午的竟然觉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爷,您这是故意吓小的吧!”
洪泽泉没有再跟他多说,只是闷头往前走,忽然间他停住了,看到不远住有一个坟包,再看周围的样子,惶然就是自己记忆中的地方,再一路奔过去,果然看到牌上刻着“爱女陈秀梅之墓”几个大字。
这便是自己的生身之母了,再想想洪家的那几个狼心狗肺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伺书这才追上,“我的爷,您跑这么快做什么!”一看自家主子竟然跪下了,还在那里抹眼泪。当时也是惊诧坏了,“我的爷!您这又是怎么了?小的这哪里是伺候不好,您倒是说句话啊!”这要是让自家大主子看到了,非揭了自己的皮不行!
洪泽泉拿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碑上的几个字,站起身来,“我梦中那名妇人就叫陈秀梅,说是我的母亲,还说有事唤我!”伺书看了一眼坟头,更是觉得莫名的渗人,“走吧,你跟我去附近问问,可有人认得此墓中之人。”
洪泽泉站起身来,朝一个方向走,因为他记忆中那个中年男子,就是从这个方向来的,走了没有多远,就看到前方有一个小村子,里面有几户人家,正好有几个孩子在村口玩耍,洪泽泉便走过去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户姓陈的人家?”几个孩子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个大点儿的说到:“只有一户人家姓陈,就是最边上的那户人家!”
于是洪泽泉便领了伺书往那户人家走去,到门口以后看到这户人家只有三间毛草房,院子用几根树枝围成一个篱笆墙,连个大门也没有,走到屋门外洪泽泉喊了一声,“请问有人在家吗?”
不多时就从屋里出来一个老妇人,看到洪泽泉以后就是一愣,随即就哭喊起来,“秀梅!老头子!你快来呀!咱家秀梅回来了!”这时从屋里又急急忙忙的走出来一个老翁,“你这老婆子!我都给你说了!别看到人家女孩儿就喊!”一面走还一面喊,可当他走到洪泽泉跟前时,也跟老婆子一样愣住了,“像!太像了!”
而这时洪泽泉也认出了这对老夫妇,可不就是前世葬他的老人家么!心知这便是自己外祖父母了,当即就跪了下来,眼泪也是止不住流下来,亲人相见两眼泪汪汪!“泽泉见过外祖父,外祖母,孩儿不孝!来迟了!”两位老人这时也反应过来,抱着他就是一阵痛哭!
这时屋里头又走出一个年轻一点的农户,“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洪泽泉抬眼一看,这可不就是那个推他的中年人么,不过样子要年轻很多,然而大段未改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4
“泽泉拜见舅舅!”慌忙给他磕头行礼,陈天亮看到一个容貌俊美,衣着华丽的年轻人,给自己行如此大礼,还口中称呼自己舅舅,当时也是一呆。
“这,这,这位公子,你起来说话,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俺们是乡下人,怎敢受贵人如此大礼!”然后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贵客您进屋来,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分说。”这时候那对老夫妇也明白过来些,几个人就走到屋里面,洪泽泉看着外祖家里真真是家徒四壁,眼泪止不住又要往下掉,家里没有椅子,陈天亮就拿出几个方凳,几个人坐了,给伺书时,伺书连说不敢!
知道大户人家规矩大,也就只得做罢,“敢问这位公子,您这是?”,洪泽泉心下早就笃定这一家人,于是开言道:“舅舅!我是陈秀梅之子洪泽泉!”听他一言连上的老夫妇更是抱头痛哭,直呼我苦命的儿!陈天亮也是一惊!
“你是真是洪家的庶子?!”几人正在说话间,从屋里走出来一名年轻妇人,看着脸色苍白似有疾症,边上还拉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娃,小女娃生的粉雕玉琢十分讨喜,看到小女孩以后,洪泽泉更是心里愧纠,连忙让伺书从他随身的小包袱里面拿出几块糕点,递给了自己命苦的表妹。
小陈氏看着自己的夫君,不知道如何是好,而陈玉梅只是拿眼睁睁的看着,没有父母亲的话,也不敢用手去接。
“接下吧,家里有客人,你身子不好,先回屋里歇着吧。”陈玉梅这才欢欢喜喜的接过洪泽泉手里的糕点,拿到后里以后自己不吃却递给了小陈氏,洪泽泉看着心酸不已,表妹才这么小就如此懂事,于是就下的包好全数给了她,她们母女回屋以后,陈天亮细问起来。
“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