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
“你很有精神嘛,看来本王白担心了……”
这个声音,怎么跟那个人这么像……
呵呵,怎么会,他此刻应该远在千里之外的魔宫……
我用手抚了抚额头,突然一个激灵,不可置信的再抬头看去……
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一身黑色的战甲……
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周围的世界便都消失了……他蹙眉冷看着我,我却觉得仿若一夜间,万株红梅在雪地中花开艳艳……
“伽罗……”我笑着,伸手想去摸他,但是整个人却浑身一软,向床上倒去。
“御儿!”
伽罗曜一声惊呼,下一刻就用手搂住了我,我却还在傻笑。
旁边的隗骨赶紧上来给我诊脉。
“王妃已经没有大碍,想必是病了几日,有些脱力。”
我听见伽罗曜叹了口,“竟把自己弄成这样,还不许人告诉我……看来那两日跪的还不够……”
“伽罗……”我脑袋还在阵阵发晕,手下却知道紧紧的拉着伽罗曜的衣服。
伽罗曜摇了摇头,替我掖了掖被角,我就把头凑到他身边,又昏昏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在睡梦中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猛的惊醒了。
我直直的从床上弹坐起来,旁边服侍的侍从被我吓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说告诉他的?!不是说不许让人打扰他修养的吗!!!本王妃一倒下,就没人记得我的军法了?
“魔尊……魔尊人呢?”我扶着左腹微微喘了口气,赶忙穿衣下床。
“魔尊……与各位将军……已经去攻城了……”
“什么?!”我整个人愣住了,难怪刚才就觉得周围的兵马之声那么吵,原来,原来……
“魔尊临走时留话,要王妃您在这里等他回来,哪儿也不许去……”
等他回来?!不可能!!
“拿本将军的盔甲来!!!”我一脚踹翻了身旁的藤椅。
帐内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顷刻之间又进来了几个侍从,后面,还跟着一身白衣的隗骨。
“王妃,您醒了?”隗骨给我行了一个大礼,弯着腰说道,“魔尊有令,大军回营之前,您哪里也不许去!您的盔甲,已经暂时被魔尊封印住了……”
“在哪里?”我慢慢的走到隗骨的身前,“我的盔甲在哪里?”
隗骨直起身来,有些犹豫。
我一把揪起隗骨胸前的衣服,厉声说道“他现在的身子,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怎么能让他上战场?!我的盔甲,在哪儿?!!”
帐中的都被我吓住了,没有人敢回话。
隗骨也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的大怒,更没想到我会如此不顾身份的当众揪他的衣服。
“告诉您也没用,您的盔甲已经被魔族封住了,水麒麟也……”隗骨没用再说下去了,因为我已经松开了他,径直向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一身透明如冰的白色盔甲被罩在一层紫色的光中。
我伸手慢慢靠近紫色的光,我手腕上的盘龙锁就猛的一紧,下一刻我就浑身无力的单腿跪在了地上。
伽罗曜他竟然……用盘龙锁来封我的盔甲!
我知道怎么操控盘龙锁,但却不知道怎么解开盔甲上的封印。我如此反复的试了两三次,最后都是浑身无力的败下阵来。
我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赶紧想办法!
我抬头看着紫光中的盔甲,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应该可行!
我右手一挥,一个侍从的刀就从他的剑鞘飞到了我的手上,然后在众人的惊呼中,我割破了自己的左腕。
红色血水溢出,却没有落地地面,而是飘浮在空中。我再一挥手,血珠就散开成一片红色的光芒,覆在了紫光上面。
我暗暗动用念力,对着盔甲喝了一声“破!!!”
一瞬间,紫光便如琉璃一般,漫天碎开,消失在空中。
我右手舞剑一转,剑又回到了侍从的剑鞘中,我左手的伤口也愈合了。
不能再耽误了,我直接用法术穿上了战甲,挽上了盘龙锁就要出帐。
“王妃!您不能去!!”隗骨身形一闪,就挡在了我面前。
“让开!”
“魔尊有令,如果王妃今天踏出一步,我们都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