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你……你聽錯了,我沒這麼說。」夏樹低著頭說道,深怕白文傑不相信自己,又開口說道。
「我有老爺給我的錢,我有吃飯,你看,我還買了這麼貴的便當給貓咪吃,我怎麼可能沒有錢,你真的聽錯了。」
夏樹為什麼要說謊?夏樹雖然口口聲聲說要服侍他,可是並沒有把他當成家人,也不相信他,還對他撒謊,這種感覺讓白文傑感覺整個火氣都衝上心頭。
「我現在想要你了,跟我過來!」
白文傑扯著夏樹的手,將他拉著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夏樹也不反抗,默默跟著白文傑進辦公室。
白文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他本來都決定要將他當作弟弟來對待,可夏樹竟然一邊說喜歡自己一邊對自己說謊,這感覺讓他氣憤至極。
夏樹很害怕,因為他又惹大少爺生氣,如果不聽話,一定會被趕走,夏樹沒做過這種事,深怕會讓大少爺不舒服,但是現在他也不敢多說話,只能老實的依照大少爺的要求做。
夏樹咳了半天,身體劇烈的震動,受過傷的肺部也疼痛起來,他摸著疼痛的肺部搖搖頭,勉強對白文傑微笑著說道。
「我沒事,大少爺,對不起,我不小心吞下去了。」
「你這個笨蛋!」
白文傑突然抱住夏樹,像要將他揉進自己身體裡一般的用力,這孩子怎麼這麼傻,明明被殘忍的對待卻總是跟他道歉,總是笑著說自己沒事,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怎麼會讓他這麼心疼,怎麼會……
被大少爺抱在懷裡的夏樹,愣了一下,大少爺的懷裡好溫暖,大少爺好溫柔,明明一直被自己惹怒,明明是要懲罰他,最後總是會溫柔的對待他,好像不管自己做錯了什麼,都會被大少爺原諒,大少爺是不是院長賜給他的禮物,讓他代替院長原諒如此自私的自己。
「怎麼哭了?是不是很難受?夏樹?」
夏樹的眼淚浸濕了白文傑胸前的衣衫,白文傑擔心的問道,除了在床上,他沒有看過夏樹哭,而且是這樣無聲的哭泣,這樣默默的流著淚,淚水好像一滴一滴流進自己的心臟,讓他的心揪痛起來。
沒有發覺自己流淚的夏樹,快速的擦去淚痕,這些都是妄想,都是自己自私的妄想,妄想可以從對院長的罪惡感中解脫,這是卑鄙的妄想。
「我沒事,大少爺,讓我自己靜一靜。」
夏樹微笑著離開白文傑的懷抱,快速的離開辦公室。
夏樹一連幾天都躲著自己,每天送午餐的時候只看見桌上擺設好的飯菜,吃完之後夏樹會趁他不在的時候來收拾,回到家的時候,夏樹已經鎖上房門睡覺了,在醫院的時候夏樹比他還忙,他總是找了半天都不見夏樹人影,他確定夏樹在躲著自己。
白文傑嘆了一口氣,想想也是,自己對他做了這麼過份的事,就算夏樹再單純也不可能沒有脾氣。
自己只是夏樹為了報恩才想照顧的人,一開始也說不想當他的弟弟,只想服侍他,嚴格說起來只是把他當成一個主人,誰會跟自己的主人說自己的心事,又有那一個主人會因為僕人不好好吃飯就生氣的。
白文傑煩躁的搔了搔頭,自己到底應該把夏樹當作什麼樣的存在,到底該如何對待他?
電話聲音響起,白文傑接了電話,是爸爸打來的,開頭就問夏樹的情況。
「他很好,我會照顧他。」
「你真的有好好照顧他嗎?秘書告訴我,我給夏樹的錢,他一分都沒動用過,他回國已經一年多了,找你之前的一年他都在做什麼事他有告訴你嗎?你有讓他在醫院上班嗎?有給他薪水嗎?」
爸爸問了一連串的問題,白文傑的回答都是否定,他的確一點都不瞭解夏樹,最後他只好向父親求救。
「爸爸,夏樹到底有什麼秘密?你一定都知道吧,快告訴我!」
父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最後才嘆一口氣說道。
「那孩子,唉…他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活下去……唉…我把他的資料給你,你自己看吧,聽好了,無論如何要好好照顧他。」
手上夏樹的資料白文傑重複看了好幾次,夏樹的確是孤兒,他口中的兄弟,應該是同在孤兒院生活的孩子,孤兒院的院長為了救夏樹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夏樹才說自己是壞人,說自己害了兄弟,是罪惡感造就現在的夏樹,讓他無法為了自己活下去。
多傻的孩子,自己當初竟然還認為他心懷不軌,不但逼他獻身給自己,還折磨他,甚至還逼他幫自己做那種事,自己真的快變成禽獸了,總是把氣出在他身上。
怎麼會這樣,這樣混蛋的自己,夏樹還對著貓咪說他喜歡自己,說自己是個溫柔的人。
隔壁房間開門的聲音驚動了白文傑,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已經半夜三點了,夏樹這時候起床要做什麼?喝水嗎?
白文傑開了自己房門,看到夏樹正走出大門,這麼晚他要去哪裡?如果問他的話,他一定不會老實說,白文傑偷偷跟蹤夏樹,既然他不肯說,乾脆自己調查清楚。
夏樹走到附近的公園,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不知道在等什麼,這個時間路上已經連個路人都沒有了,只看到夏樹拿出背包裡的東西往地上擺,不一會兒,一隻一隻的流浪狗都紛紛靠近夏樹的身邊。
他竟然三更半夜跑出來餵狗!白文傑忍著衝出去臭罵他一頓的衝動,他不知道夜晚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嗎,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