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诅咒你!诅咒你后悔不跌痛不欲生,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最好连人形也没有!来个捉妖道士什么的将你打得神形俱散,永不翻身,灰飞烟灭!老子他娘的倒了八辈子大霉才遇到你这样的变态!放开老子!滚!”
南箓才不管他骂的是什么,一把扯开张至深的衣服便胡乱吻了上去,那出尘洁净的身体变得滚烫,散发着熟悉的诱惑气息,还有莫名的怒火,极其粗暴的动作似乎在发泄仇恨一般,不停地啃咬在身下这具身体上。
张至深那点绝望的挣扎再加一个扭伤的腰,那点动作简直就跟玩儿情趣般意思意思,更加激起南箓的shòu_yù,他的身体很快便被牢牢固定住,无论他如何挣扎,南箓冰冷的禁锢只会让他更加绝望和痛恨,于是他只能骂,大骂暴骂狂骂,在死前将所有骂人的话语都吼出来骂一个遍,他只感觉到恶心。
“有种就立马杀了老子啊!你这心理扭曲的妖精!变态!老子就是不让你干!”
“你他娘的不恶心我恶心!先奸后杀也不带这样对老子的!南箓,老子诅咒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好死!有种就放开老子!一刀下来给个痛快!爷爷的!老子都被你恶心死了!”
他的叫骂声没有任何作用,那变态用滚烫的身子贴着他,熟悉的碰触却再燃不起欲火,张至深只觉得恶心,喉咙里有什么要汹涌着出来,可心口的胀痛又堵着,浑身难受得好似要炸裂一般,他骂着骂着声音便沙哑了,绝望地看着那人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忽然觉得那被欺凌的不是自己,他只是一位毫不相干的旁观者。
那身体不再挣扎了,叫骂的声音变得嘶哑,南箓的吻停止了,他冰冷地看着陷入绝望的张至深,那倔强的脸上终是落下了泪,这让他心里又是一沉,可报复的快感又更加汹涌地叫嚣地充斥了他的身体,他的表情极度复杂,可那样美丽深黑的眼中,依然没有感情。
张至深道:“杀了我,南箓,你杀了我!”
南箓道:“你别急,等我上完了你,自然会让你死的。”
张至深道:“这太恶心了,南箓,你要上的话先给我一刀,等我死了,你爱怎样便怎样!”
南箓道:“我没有奸尸的习惯。”
张至深道:“那你将我弄晕,怎样都好,只要不让我有意识,你怎样都行!”
“我偏不呢?”
“……求你了”
南箓忽然笑了,又是那种嘲讽的,却又无比悲凉的笑,弯弯美目中似乎承载着闪亮的光芒,稍纵即逝的看不清楚。
南箓从他身上下来,整了整衣服,依然笑得无比悲凉而嘲讽:“深儿,你终于求我了,可惜……太迟了。”
张至深并不理会这莫名的话,他闭着眼不去看那张绝美的容颜,声音依旧沙哑:“南箓,要杀便杀,是妖怪的就痛快点!”
南箓亮了亮手中的小刀:“既然你如此求我,那我便痛快地一刀下去,待我吃了你的心,我会记着你一段时日的。”
他举起了手中的匕首,然后猛地刺了下去,在刀进入胸膛的一瞬间,张至深忽然睁开了眼,便是那一瞬,他看见南箓奇怪的表情,掺杂着痛苦与悲伤的表情,仿佛那一刀刺入的不是张至深的胸膛,而是他自己的胸膛。
他的惊讶也只是一瞬,随即被痛苦扼住了喉咙,他看见了那柄刀进入自己的胸膛,听见了刀锋刺入ròu_tǐ的声音,还有眼前炫目的疼痛,ròu_tǐ与心灵的痛苦一并淹没了他。他觉得无法呼吸,痛得想大叫,可喉咙里只涌出了腥甜的液体,滚烫的,迅速染红了他的胸膛,同那艳丽华贵的红色衣裳融到了一起。
眼前的景致变得模糊起来,张至深觉得自己要死了马上就要死了,可他依然能看清南箓那张冰冷而绝美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那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他一点也看不懂,他只觉得身体好痛好轻,可为什么还没有死去?
第六十七章:追音蛊
那刀已经入了一半,张至深的胸膛上没有渗出一滴血,但他嘴里却不停地吐出浓腥的鲜血,那血真是不要钱似的哗哗往外流,他感觉不到疼痛,而且还能出奇平静地看着那血不断从口腔喷涌而出,就好似看着自己流口水似的。
南箓忽然用力将那没入胸膛一半的刀连同刀柄一举插入了他胸膛,他猛地瞪大了双眼,终于大叫出了一声,只觉得那一刀从未有过的疼痛,似乎心真的被挖了出来,口腔里喷涌出了大量的鲜血,这一刀下去定然是活不成了,于是他眼睛一闭,彻底死了。
“别装了,赶紧起来。”
不对,死了怎么还能听见南箓那可恶又好听的声音?
然后他听到一声绵长的叹息,有丝帕在轻擦自己嘴角,那动作温柔得,连他亲娘都比不上,张至深还是闭着眼睛告诉自己我死了我死了,这些都是幻觉是回光返照!
“还不愿睁开眼么?”
我死了我死了,死人不能睁开眼。
那好听又甘醇的声音低低道:“真是个胆小鬼,软骨头,绣花枕头。”
你才胆小鬼!你才软骨头!你才绣花枕头!你还变态阴狠恶心!老子死了!被你弄死的!就是不睁开眼就是不睁开眼!
那声音又道:“虽然我没有奸尸的习惯,但若是你的话,我也不介意。”
奸你大爷的尸!老子就是死了!你爱奸就奸!老子我满嘴鲜血,胸口还差一把血淋淋的刀,只要你下得去手!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