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爷出手相救,封某感激不尽,若是能离开此地,封某定当备上厚礼登门酬谢。」封若尘收起玩笑的口气在他背后道了一声谢。
方敬哉不再出声,心里有一丝低落。
一直以为风度、涵养都是作出来的虚伪,但是和他接触了几次,虽然对方耍尽手段把自己整得够惨,然而言辞间那种不卑不亢的雍容大度,令他也打从心底里叹服。就像方才面对山贼时的从容,抑或是和无双公子在画舫船头畅叙契阔的落落大方。
又或者......还有一丝妒忌。
他想得到的封若尘都已经得到了,他还未得到的也都在封若尘那里,他们同年,他被人叫做方二爷,而他被人称呼为封老爷。前者是带着蔑视和嘲讽,后者常常带着敬畏和讨好。
也许方敬哉生来注定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天命如此,他改变不了。
夜色完全笼罩下来后,看见林子远处隐隐有灯火,又走了一阵后找到间草庐,屋主是位年过古稀的老人,还有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孙女,祖孙俩人靠在山里采药然后卖给镇上的药铺为生。
总算找到了落脚的地方,草庐主人略通医理,封若尘的腿也有得治了,方敬哉累了一天一挨上床就睡了过去。
醉醒卖身 11
睡到后半夜,一个翻身触到身边多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发现这个不明物体不是别个,正是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唯独方二少爷不待见的封家老爷若尘公子。
方敬哉抬脚想把他踹下去,但是一想地上潮湿可能对他身上的伤不太好,便就此作罢。
封若尘挨着床沿而睡,小心翼翼地许是怕扰醒了那时已睡熟的方敬哉,于是方敬哉往里面挪了挪,腾出不大的地儿,然后转过身面朝着里侧继续睡。
但是睡着睡着,便感异状。
身后温热的感觉不断地缠上来,方敬哉往里面挪了又挪,直到鼻尖贴到了墙壁上......无处可躲,身后那人整个都贴了上来,匀畅的呼吸,似睡得正熟。
封若尘身上大大小小不少伤口,到了草庐的时候正发着低烧,山林子里夜露寒凉,应该是觉得冷了自然而然往暖和的地方钻。这样一想,方敬哉便也不再往里缩了,任由封若尘贴着自己取暖,只是片刻之后,他便开始后悔了。
如果这就叫得寸进尺的话,那么封若尘简直将这个词诠释到了极致。那不安分的手,先是搭上方敬哉的胳膊,一点一点,最后绕到他的身前,隔着底衣摸到他胸前的突起。方敬哉的身体微微一耸,隔着衣料被摩挲着,说不上的奇怪。
「喂!你醒着是不是?」方敬哉忍不住出声,却换了一片死寂,「姓封的,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外面冻死你?!」
那手的主人受了威胁算是安分了下来,但却依然保持从后面搂着他的姿势,方敬哉吐了口气,搂就搂吧,反正能做的不能做的他们都做了,这点怕什么,这会儿他困得要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那手只安分了没多久,便又开始放肆起来,且愈加过分,索性探到了他的衣襟里面。
手指揉捏着他胸前的突起,像把玩什么有趣的东西,来回地摩挲,夹住挤压,甚至恶质地用指甲刮过。异样的感觉一bō_bō袭来,方敬哉感觉到自己的yù_wàng渐渐起来。
「封若尘!你个......混蛋!」方敬哉咬牙切齿地骂道,一脱口却是饱含了情欲的味道,无疑是对那人的鼓动,于是那手越发的放肆,顺着胸口,腹部,一路滑了下去,最后触到了已有些硬挺的分身。
「你碰哪里......啊!」无力的抗议最终化为浅声低吟流泻而出,方敬哉一壁想着要制止他,一壁却又捱不过身体最原始的需求,两种意识在对方的撩拨套弄下牵扯着他的意志,最终揉成了一团,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那即将爆发的yù_wàng之上,方敬哉张着嘴像溺水的鱼那样大口大口的喘气。
「太大声的话,也许会被听见......」身后那人好意提醒,凑在他颈边啃咬着他的耳垂,方敬哉猛地一颤,随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背对着封若尘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是方敬哉猜想他一定是笑得很得意,因为他的戏弄自己有了感觉,甚至连反抗都没有就直接堕入自己的yù_wàng里,恨自己夸下那不争气的东西,方敬哉张嘴狠狠地咬自己的手指。
腥咸的液体在嘴里弥漫开,锥心的痛让沉溺于yù_wàng的头脑一下惊醒,方敬哉猛地跳坐起来用力推开封若尘,接着一巴掌扇了上去。
月光淡和,铺洒而下,方敬哉缩在床尾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封若尘,感觉就像只受伤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