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韩雨泽正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翻着手里的书,当初搬家时韩雨泽趁刘若云不注意把一本游记放进了包里,这几天在家待着没意思,他已经把这本《苦儿流浪记》给翻烂了,从头看到尾再从尾看到头,翻来覆去的,书几乎快要扯的散架了。
刘若云看在眼里暗自叹了口气,她出身名门又嫁入贵族自然知道知识和文化的重要性,儿子现在跟着自己受点苦遭点罪这倒也没什么,全当做是锻炼,但是学习这样荒废下去可不行,若是将有一天能够回去,她要怎么跟雨泽他爸爸交待。
刘若云移开视线手里拿着布头犹豫了下又开始急踩缝纫机,总之这事得从长计议,无论怎么样都得让孩子继续念书。
刘若云做完了活便跟韩雨泽说了声去隔壁找邓彪说点事,让他自己在家待着,她前脚走,后脚邓虎就过来找韩雨泽。
见韩雨泽正在翻书,就笑呵呵的说:“阿泽,你识字啊?”
韩雨泽点了下头。
邓虎顿时眼前一亮,他凑到韩雨泽跟前然后用手小心冀冀的摸了摸书皮,说道:“那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书里的事?我可爱听人讲故事了,真的。”
韩雨泽把《苦儿流浪记》早就看了个滚瓜烂熟,此时扔掉书都记的里面的情节,于是便一骨碌爬起来说:“行,我就给你讲讲吧,这本书叫《苦儿流浪记》,讲的是一个小孩雷米,他被一个法国人收养,后来又被人卖给了流浪艺人,到最后找到了自己亲生母亲的故事……”
一个讲的认真仔细一个听的有滋有味,时间过的倒是很快。
此时刘若云正跟刘彪说起韩雨泽学习的事,邓彪听完后顿时抓耳挠腮的,他为难说:“阿云,你也知道咱这里住的都是些粗人,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哪有闲钱给孩子读书啊?我倒是听人说过有一个学校,离这里很远,而且学费也不便宜,是有钱人才能去的起的地方。”
刘若云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对,我一个女人家也确实是负担不了那么昂贵的学费,我主要是想你帮我打听下,有没有像那种已经退下来的教书先生,只要每天能抽出点时间教导下孩子的功课,我就满足了,我可以付一些学费,雨泽那孩子念了那么多年书,现在要是荒废就前功尽弃了。”
邓彪听完挠头冥思苦想了会,突然一拍大腿站起来道:“别说,还真有个人,他绝对行!”
刘若云一喜说道:“是教书的先生?”
邓彪道:“是,而且还是很有名的老师,是学校的招牌。”
刘若云很高兴,忙说道:“那很好啊,多大岁数的,在哪住?远不远?”
邓彪道:“不远,就在下条街坊,二十五六吧。”
刘若云听完一愣,说道:“这么点岁数怎么就退了?”
邓彪听罢搓了搓手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刘若云听完“哦”了一声,说道:“那麻烦彪子了,有时间跟那个老师说一声。”
邓彪道:“不用,明天我直接带阿泽去,这事别人还真不行,要是我那就一句话的事,我说啥它就是啥,没事!”
刘若云一听忙跟邓彪道谢,解决了雨泽的学习问题,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邓彪便带着韩雨泽往巷子里走,拐过弯走到下街,下街的房子更破烂,不少木板房的房门都豁了个口子,各家用一些废旧的破布头塞着门缝,最后在一个偏僻的斜木板楼处停下了脚。
邓彪说道:“阿泽,道不好走,小心跟着我。”说完他大掌把那大门一推,木门年久失修,当场断了根腿吊在那里,往楼上走的木梯也是豁牙烁口的,被邓彪那大身板一踩,所有的梯板都在剧烈的颤抖,咯吱咯吱的响,像是随时能断裂一样,韩雨泽扶着把手小心冀冀的跟在后面。
上了楼后邓彪直奔最后一间房大步走去。
门是开着的,一眼望过去,屋里几乎全是书,地上铺的,桌上堆的,连墙根底都是一堆一堆的书,成叠成捆的挨在一起。
看的韩雨泽有点砸舌,他这几天在家闷得够呛,如果有这么多的书解闷,那日子会好过很多。
“肖寒……”邓彪大声的喊着,“看我给你带了个学生过来。”说完邓彪便一脚把前面碍事的书给踢到旁边,大步走上前,又把桌上的书一把给推下书桌。
听到书落地的声音,桌后面才露出一个脑袋,有些凌乱的黑发,略微苍白的脸,削瘦的下巴,及眼镜后面那双有些慵懒的眼,他不悦的瞪了邓彪一眼,说道:“你若再用脚踹我的书,就永远别再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人物出场太多有点乱嗯,后面我会注意的,嘿嘿谢谢大家的花花昂=3=耐你们~
4、第四章 ...
邓彪不管那套,直接一巴掌拍在肖寒面前的桌上,身体前倾说道:“我给你带了个学生过来,你要好好教,回头给你弄几条鱼吃。”
肖寒冷哼了一声道:“抱歉,没时间伺候,爱上哪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