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家七公子和婆罗洲大客商在落星楼门口遇刺的事情传遍了南都。
“你说突然就出现了几个黑衣服的武士保护钱公子他们?”常洛好奇的问赢笙。
“是啊!”赢笙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仍是心有余悸。
“有多少弓箭手呢?”发声的是‘南都四少’最后一个露面的‘医’,太医院主傅之子王恩怀。
“最少有十几个吧,都是一流的刺客,在黑夜里四面八方的射出箭来,当时我正好在门口,准备上去和那两个婆罗洲客人打招呼呢!”
“不过他们的护卫,也就是黑衣服武士真够奇的,不但是突然凭空的出现,而且在第一时间几乎想都没想就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弓箭,那些人被弓箭射中了几乎动都不动,继续护着他们的主子,就像不是人一样!”闻安也悻悻的说到。
“早知道这两个婆罗洲人不一般啊,那些个弓箭手呢?”常洛好奇的问。
“当即被那个东方护卫用手里接过的箭扔下来一个,后来几个就更奇了!”
“怎么个奇法?”
“全部都被他一指隔空给戳了下来,一个个掉在地上活活摔死。”
“哦,隔空杀人吗?”常洛和卫兵交过手,现在还肩膀酸痛,现在想想感觉对方还是手下留情了。
“失败了吗?”杭三坐在前往九河县的船只,身边是昨天晚上逃回来的手下。
“是的,公子,对方的护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乎是凭空的出现,用人做人墙挡住了流箭,不过七公子身中一箭,恐怕是必死无疑!”
杭三微闭了闭眼睛:“箭上是王爷给的毒,天下只有王爷有解药,老七是必死无疑。”
“我们打探到,太医昨天晚上都在杭府,主子,王爷的毒是不是不灵啊?”
杭三冷笑了下:“是我故意没用猛药,只有耗住我们杭家其他人,王爷才能趁着北风大起一举南下。”
北方骤起的十二月里,天气出奇的干燥,每天晚上都例行公事的昭军水师在这天夜里没有像往常一样五更天收兵回寨。
相反迎来的是后面巨型战舰的投石机和巨大的火箭,耀军的战舰被火箭点燃,呼啸的北方吹得整个南岸浓烟四起。
耀国上下营寨的水师迅速出击,被昭国连环战船占据上风口一顿猛轰。
战事来得十分突然,被请来的诸位耀军将领看着江面上呼啸袭来的火箭和巨石一脸的惊呆。
“怎么办,我们不占据上风口,只有让开正面,从上下回旋夹击过来!”耀军水师将领对尤大将军请示到。
“好,让上游巨舰保持阵型压下来,抢回上风口。下游的快船冲上来放火,打乱对方的船阵,正面的水师退入营寨,用营地投石机,命令地面的部队也配合,重火箭和石灰不要用了,等风势停了再反击。”尤大将军一连串的命令下的果断明了,十分的针对昭军的攻势,也非常了解己方的劣势。
而明王水师则派出数十艘快艇停在上游位置,死守着自己的河界,亦如没开战之前一样静寂,仿佛下面的大战与他们毫无关系。
大河的中游成了昭国巨舰和连环战船对阵耀国中型楼船及部分巨舰,因为逆风不敢发射火箭,仅能以投石机对敌的耀军被压缩在内圈不得施展。
下游的支援快艇被昭国中型战船拦截,双方先是弓箭对射、靠近后梭镖还有标枪你来我往,最后两船相撞短兵相接。
一方的命令是死守,一方的命令是死攻,双方几乎是白刃化的对冲。
天际露白时尤大将军抬眼看着上游缓慢逼近的己方巨舰,河中游的昭国水师连环战船已经布成巨型连锁大桥直接冲河岸过来,连环船上的步兵军阵一眼看不到边。
“给我死守住!”尤大将军的嘶吼,旗手和旁边的战鼓声不绝于耳,指挥着大寨的军队抗敌。
而昭国四艘连环船则直插到对方落空的河岸,船后是一条黑色的铁链。
“不好,他们是要封锁大江。”允落看着心里冒出一丝不妙的感觉。
昭军这艘连环船果然掉头直上,迎上向下冲来的耀军巨舰。
“这一条链子怎么可能挡住我们的巨舰下来?”监军好奇的问到。
而答案不待人说,就已经出来。
之前一直在界河处的昭军快艇看着耀军巨舰直下,丝毫没有攻击的打算。
而当铁索横江之后,快艇迅速出动,数十个水手同时划桨,风帆也立即拉起,趁着北风呼啸直冲向耀军顺水行舟的巨型战舰。
“不好,快击沉他们!”尤大将军发令,四个号角同时响起,传达指挥命令。
但是这时连船上的指挥将领都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冲到巨舰跟前的快艇轰然起火,坐在船上的桨手非但不弃船,反而加快速度划船,直到快艇前面的铁针插入巨舰为止。
“这疯子,这帮疯子!”看着对方快艇上的人来不及跳水的都被大火吞噬,尤大将军头皮发麻,己方的战舰被火势一带,也轰然起火,昭军快艇上的引火油料发出阵阵轰隆隆的爆炸声。
巨大的火焰跳上昭国巨舰,靠近外围的巨舰纷纷起火,内河一侧的巨舰也被浓烟笼罩,整个上游瞬时间一片黑烟弥漫。
而苦等这个战机的中央连环船队,全速向河岸冲撞过来,船底木仓和耀军拦河木桩磨蹭的吱吱声不断从船底传来。
“我带弓箭手和刀斧手前去抵抗,对方看样子要抢滩啦!”随军副将拔出宝剑,立即下瞭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