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直接率真不婉转的!
连山狠狠鄙视了凤举这个大言不惭要双份的家伙下,抢在淑珍面前特无奈的摊手:“哎哟喂,这可真是不好意思。按理说大家伙这么礼重情更重的,别说点子人参大补酒了。就是把淑珍所有知道的人参酒按个泡一遍,再人手一份人参精华提取液都是应当应分的。
可偏赶这‘大搂’的风口浪尖上,我们这漏网之鱼哪儿还敢得瑟?
老实眯着还来不及呢不是!
我现在啊,都恨不得大家伙集体失忆,我们家这只小燕子给彻底略过了去。啥满月、百天和周岁的,那是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哪儿还敢得瑟?”
所以喽,满月都没有了,自然而然地也就没有啥满月酒啦!
酒虫上头犯了瘾?
呵呵,你求我啊!
后头两句虽然没有明说,但那眼角眉梢之间的未尽之意,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好么?
先特么的下饵再露钩子,混小子是拿他当鱼钓了是吧!
哼,他啊,就偏不信那个邪。
有宝贝徒弟和淑珍妹子在,少了谁,还能少了他的酒喝!
各种名目的人参酒要,听起来就更加高大上的人参精华提取液也甭想着拉下他。
俩加起来都恨不得有一百岁的家伙大眼瞪小眼,双双比起了幼稚。
知道越劝只会越糟糕的淑珍索性也不会理会他们,只拿个小本子把各家送了什么、价值大约多少的细细记下来。再指挥着大儿子连恩把东西都给分门别类地分好,搁到她指定的地方去。
虽然还在月子中,但产后恢复得特别好。家里又一家子将就她一个,宁可憋闷着点儿也都尽量关窗户、关门的。
淑珍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忌讳,不像别个产妇似的只憋憋屈屈在一间特定的月子房里。
等凤举都在跟连山的大眼瞪小眼中干掉了两碗炸酱面,娘俩都还剩下大半个箱子的东西没折腾完。
受不了这屋里蒸笼似的温度,凤举几乎是撂下饭碗就开溜。
临走之前还明确表示,在淑珍没出月子之前,他都决定跟老杨一起同甘共苦了。
当然连山要是有心的话,做啥好吃的,完全可以送过去些让他和老杨好好品尝品尝。
反正东西院住着,直线距离不足百米,也方便的很。
对此连山只有白眼一枚,附带嫌弃意味十足的一句:“长得丑,想得倒美!”
咱厨艺好不假,但也不是谁都有幸叫咱亲自洗手做羹汤的好么?
被如是揶揄,凤举也不恼。
只当是大风过耳,混不在意,转身就潇潇洒洒出了屋往隔壁老杨的院子里去了。
谁叫他有个贴心又出色的好徒弟呢?
虽然徒弟孝顺到重承欢膝下胜过人生理想,但也就是他这份孝顺,注定了自己这个当师傅的待遇也绝对低不了不是!
这都不是吹,什么东西若是只得三份的话,乖徒弟宁可自己不要,也绝对给他爸妈和师傅一人一份。
不管这东西有多珍贵、多难得。
针锋相对了这老长时间,连山能不知道凤举的想法?
当下虎着脸,特别郑重地告诉连恩:“不许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连恩笑:“不会,不会。爸您就放心,有儿子在家呢,做饭这事儿且劳累不着您呢!最近我又学会了几道不错的京式菜,回头做给您和我妈吃。”
“只给我和你妈吃,不给你师傅送?”连山戏谑,显然不信儿子能这么乖乖听话。
“嘿嘿,那啥,当年您不是教导我师恩如海,做学生最要紧就是尊师重道么?正巧师傅孑然一身,又待我如亲子。人心换人心的,我也该把师傅当成您一样的尊敬、孝顺么?”连恩笑嘻嘻地拽着他爸胳膊,满满乖孩子其实是听了老爸教诲的模样。
连山一噎,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妈蛋,这话,当年还真是他千叮咛万嘱咐的。
可,当初他说这话儿的时候,也没想着凤举那个臭不要脸的居然真就捋着杆子往上爬,打定了主意要跟他抢儿子不是?
连恩扶额,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儿做得不好,才让老爸有这么大的危机感来着!
又不是三岁小屁孩儿,哪儿是谁说抢走就能抢走的呀?
“瞎说,我大儿砸处处优秀,样样拔尖儿咋就不好了?
好着呢!你爸呀,就是羡慕嫉妒恨,瞅着自己跟你没有你师傅跟你一起待得时间长、相处得多。
怕你师傅后来者居上,愣就抢走他在你心中第一人的位置了。”见不得儿子这患得患失生怕自己哪儿做得不对了的样子,淑珍好气又好笑地挑破了连山那点子酸不溜丢的小心思。
明明白白告诉连恩,这不是你的锅,都是因为你爸的醋性。
迎着大儿子懵懵的眼神,连山特别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怕咋了?我从小小一团带到这么大,这么优秀的儿子。我稀罕,我心疼那是必然的。
谁家有宝贝不好生藏着,生怕被旁人给抢了去?
我,我这也是人之常情来着!
现在咱们俩收入都不错,又有村里和好滋味的股份、人参酒收入啥的。
完全可以给孩子们富裕又幸福的生活,才不用姓凤的来锦上添花呢!”
所以,梦中的爸爸尽管万分不舍却没有拦着连明思跟姓戴的一起走,是因为他觉得连明思到了戴家可以过上更好、更幸福的生活么?
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这儿的连恩只觉得眼眶一酸,硕大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