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架子上,望着上方的天空,依旧的蔚蓝,偶尔飘过几朵白云,变换着各种形状。再慢慢汇成——赵政那无双的容颜。
单手抚上眼角的眼罩,这里面是属于赵政的记号,从行宫中逃出来到现在,我从未仔细看过,画得怎么样呢?会不会很漂亮?肯定很好看,从他手下生出的东西都是美丽的,一如他的人。
今日见到嫪毐,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不曾认识过我,是否赵政也是如此?他会忘了我吗?会将我像拔枯草似的从他心里连根拔除吗?
没有遗忘会怎样?
我们终究不能相伴此生,这一切不都是我自找的吗?当初百般谋算着要离开,现在真的分离了又怕他忘了自己,我真就这么自私吗?
大抵情爱之人都是如此的吧?不敢承认自己的自私,枉自为自己找个借口。
半天下来我都很安静,王翦让我先休息两天,在帮我庆祝升迁。我问他怎么庆祝?他说:“无非就是大伙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末了还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后营的军(和谐)妓又添了几个。”
他竟然还有这一面?还真没看出来。后来我调侃他,他竟然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说是要不看我郁闷了半天,以为我是欲(和谐)火焚身,他才不会搞这儿出。
我很像没处泄(和谐)欲的样子吗?
既然有酒喝干嘛非要等到两天后?跟他说今天晚上就举办个篝火晚会,又被他调笑说我迫不及待了。郁闷的心情也被他说的烟消云散。
篝火晚会确实热闹,全营的士兵汉子们围坐在一簇簇篝火旁,观赏着军(和谐)妓妖娆地表演,有的早就等不及拉着看上眼的美人找个僻静的地方“大战”了起来。
今晚所以人都是不用受军规的约束,笑声阵阵,整个军营无不充斥着欢声笑语。属于男儿的雄心四处蔓延,淫言荡语,啼笑皆非,堪比花街柳巷。
元梓坐在我旁边为我割肉携觞, 同僚们都过来说着祝贺的话,大碗大碗地喝起来,我也来者不拒,统统回敬。
酒量再怎么好,被这么多人灌了这么多,铁打的胃也受不了。让元梓抚着我到没人的地方小解,解决了生理问题,便让他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随便走走,散散酒。
可他不愿,非要拉着我,说是怕我出事,这冰天雪地的万一酒醉不醒倒在雪地里,定要冻坏了身子。
也罢,本就有些迷糊,怕真的受不住酒劲睡在哪里了。依在他肩上,让他带我回去。
可是——我眯着眼睛打量周围,这里不是校场,明明是营旁的树林,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园子也喝多了吗?这里不是去校场的路。”
元梓没有回答我,反而将我更快的拖到林中。感觉不对劲,挥手将他甩开,步伐不稳地靠在旁边的树干上。
就算我喝多了,脚下也不至于这般无力,怎么回事?捏了捏太阳穴,甩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元梓站在我面前,双臂交叠,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是去校场的路,不然也不会带你过来了。”
浑身无力不说,下体竟然感到一阵燥热,难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眯着眼睛看他,见他未答话,反而拍了下手掌,随着响声,他身后出现几个人,竟然是那日将他围起来打骂的士兵!
“他这样做自然是为了能让你今晚舒服,哈哈!”那一声猥琐淫(和谐)荡的笑使我胃里一阵翻滚 ,跟当初掖庭里的那个狱卒何其相似!
脚下越来越无力,依着树干也无法支撑起身体,顺着树干滑坐在地面上,“你们就不怕被惩罚吗?”他们到底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045】熟悉的温存
“惩罚?不悔将军也太自以为是了,若明日被人发现你躺尸于此,谁会知道是何人所为?”元梓噙着嗜血的笑意蹲在我面前,伸手扯下我的眼罩,露出眼角的桃花刺身。
他们要杀我?我何时得罪过他们?关键是元梓那抹嗜血的笑是为何?像是我是他的仇人一般,我何时与他结下仇恨?
“不愧是连秦王都为之留恋的人,桃姬娘娘果然国色天香啊!”元梓细长的食指挑着我的下颚,轻蔑之意毫无掩饰。
“元梓立了大功一件,等我们先将他调(和谐)教好了,便给你享用。”其中一人搭在元梓的肩上,色迷迷地看着我说。
原来之前窥视我的人是他们?而且他们竟然知道我是桃姬?远离王宫的军营中的人怎会知道我之前的身份?他们到底是谁?
诸多问题缠绕在我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之前跟王翦说过的奸细问题,会不会是他们?如果是他们这些问题也不能全部说通。
我向王翦献计,才会使燕军大败,他们要杀我也在情理之中。可他们为何会知道我之前的身份?
军营离这里不远,若弄些声响出来营里的人应该可以听得到。如此一想,再不管他们如何在我身上毛手毛脚,暗中运气凝神,猛的挥臂,用尽气力将身后的树干生生撞裂。
树干斜斜倒下,又撞向旁边的数,枝干碰撞声传得老远,干枯树枝从上空落下,他们为了躲避,稍稍远离了我。
我赶紧站起身,捂着因为太用力差点折断的手臂,向着军营的方向奔去,只有到了军营,才能摆脱他们,还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因为方才的运气,药力已经蔓延全身,更是无力。他们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