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咬了咬嘴唇看向陆文顕,“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陆文顕十分得意,许氏狼狈的样子,让他心中生出几分欢快来。这么多年都被许氏使唤着,现在终于轮到许氏来求他了,陆家人一闹,许氏没有退路,必然要委身于他。
陆文顕腆着脸笑,“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许氏强忍着心中对陆文顕的厌恶,耐着性子,“我手里有几间商铺你也知道,如果你能将今天的事遮掩过去,那些铺子就是你的了。”
陆文顕眼睛转了转,“你嫁给我,那些铺子也要当做嫁妆……”
“不可能,”许氏皱起眉头,“闹出这样的事,我就算想嫁给你,无论是陆家还是许家都不可能答应。”
“是要钱,还是两手空空,你自己去算。”
外面一片慌乱,眼前是许氏盛怒的脸,陆文顕有了几分的清醒。
许氏接着道:“你才到杭州为官,没有任何的建树,却在孝期闹出笑话,你也知道闵怀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他在江浙一日,你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许氏淡淡地道:“再说,你被王氏握住了把柄,就不可能将她休回家,你要让我给你做妾不成?我不是你买来的丫鬟奴婢,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让你抬回去。我犯了错,处置我的是许氏族里,王氏将事情闹得那么大,许家为了脸面,一定会逼死我,”说到这里她潸然泪下,“我已经活不到明日了。”
陆文顕见到许氏的眼泪顿时慌了神,他没想要许氏去死,都是王氏那个贱人竟然查到了这里。
方才他是太得意,竟然忘记了许氏是正经人家的妇人,跟那些娼妓和下人不同,由不得他来做主。
陆文顕一下子慌了神,“那该怎么办?”
……
许家大门已经被陆家敲开。
许老太太听着十分惊讶,“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我们许家的小姐都好端端地待在屋子里,我看陆家是得了失心疯,才会这样冤枉我们。”
许二太太脸色十分难看,“娘,姑奶奶不在家里,我去看了,姑奶奶平日里用的那辆马车和身边的下人也都不在家,莫不是……”
莫不是陆家说的那个人就是姑奶奶。
“不可能,”许老太太脸色一沉,“你小姑守寡那么多年,一直门前清净,谁不知道我们许家女儿的名声,顾家诬陷你小姑也就罢了,难不成你还要向她身上泼脏水。”
许二太太被骂的低下头,委屈地道:“娘,不是我要泼脏水,是陆家找上门,说已经将陆二老爷和我们家的女眷堵在了小院子里,”说到这里许二太太微微一顿,“您还记得上次小姑从庙里回来的情形吗?我管着家里,我知道……小姑动辄就去庙里挂单,我就担心这里面会出什么差错,果然……就让人找上门来……”
许老太太瞪圆了眼睛,“不能由着他们胡说,除非我看到了人,”说着看向许二太太,“交代下去,谁也不要去搭理陆家人。”
许二太太道:“要不要让人去看看。”
“看什么?看了就等于我们心虚了,我们许家是不会出这种事的。”许老太太沉下眼睛,眼下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心里怀疑也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就会被陆家抓住不放。
许二太太想要说话,却还是闭上了嘴。
万一真的是小姑就不去搭救了吗?
就任由小姑自生自灭?
……
沈昌吉听着下属的禀告,“陆文顕的那处小院子正闹腾的厉害。”
看来许氏被抓是一定的了。
许氏被抓住就算是毁了,这辈子再也没了脸面在人前抛头露面。
沈昌吉脑子里盘算着许氏说的那些话,至少顾家这一点她说的是对的。
“大人,陆家的那处小院子起火了。”
起火了?难道是许氏烈性怕给许家丢脸干脆放火自杀?不可能,他从那个女人眼睛中看到了滔天恨意,仿佛要纠缠到底不死不休,所以她绝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去死。
沈昌吉站起身来,吩咐下属,“走,过去看看。”
……
整个院子忽然之间着起火来,本来堵在门口的人见状立即呼喊着救火。
“快点救火啊,老爷在里面。”
王氏还没有下马车,先听到呼喊声,她立即撩开了帘子,面前的小院子黑烟滚滚而起,王氏顿时惊在那里,“怎么会着火了。”
陆静搀扶着王氏,“一定是那女人没脸见人,干脆烧了房子,”说到这里,她脸上露出笑容来,“死了好,死了就不能进门跟母亲争了。”就算许氏不死,她也会想方设法将许氏往死里整。
王氏看着火光害怕,“你父亲……你父亲还在里面。”
“没关系,”陆静将王氏拉过来,“您别担心,对父亲来说,这件事就算闹大了也不过就是有失礼数,父亲不会傻到往火里跑。”
命比什么都重要,父亲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许氏就不一样了,在她面前的只有死路,与其被绑去族里,还不如就这样死了干净。
陆静低声道:“如果抓住了许氏,顾琅华的名声也就完了吧?不是有话说的好‘女儿看母’,许氏毕竟是顾琅华的生母,许氏做出这种下贱事,顾琅华自然也好不了,”想到这里陆静就觉得欢喜,如果不是听说抓到的人是许氏,她才不会这样大费周章的劝母亲将事闹大,“以后应该不会有人娶顾琅华进门。”
王氏皱起眉头看着陆静,“你现在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