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娶不到又怎么样。老子也去霜影教整个男人,照样传递香火。”叫大牛的汉子满嘴胡说着,坐在旁边的易风捏着老大夫医书的手下意识一紧。
老大夫更是怒不可遏,一本书就砸去,怒斥“胡说八道什么,这男人这么可能生孩子。”
“大夫,你常年住在这小镇,当然不知道江湖的事。现在满江湖都传遍了,魔教霜影,男人亦能生子。五大门派现在到处追查教主弄清水下落呢。”
“男人生子,有背天理。”旁边看病的人听着,忍不住说。
“好在魔教已除,哪个什么弄清水的得力属下秦右使也死了。张狂不了,等五大门派抓住弄清水,说是要当着武林人面处死。到时候还可以去看看,天下第一美人是什么样,怀孕的男人跟女人有什么不同。”大牛怪笑着。
老大夫忍不住又一本书砸来,不过这次是砸在大牛伤口上,疼的他哇哇直叫。“男人有什么看头,真有本事,找个活干,娶房媳妇回来啊。”
易风忍了又忍,没有开口说话,待到老大夫抓好药,再次嘱咐他“下次记得带媳妇来看,不看怎么知道小孩怎么样。”
易风好言谢过后离开,心想连这里都被是非污染,他更是不能带清水出来。秦文是否死了的事,他也不敢现在告诉清水。毕竟只是传言,不可断定。现在告诉清水只是妄加烦恼。不过,秦文不在,清水接生的事,到底怎么办。
一路心事重重,外界都是将弄清水当怪物看,早知如此,现在亲耳听在耳里,又是另一回事,难受的发紧。待易风回来的时候,天已将黑。将物品放在桌上,看桌上未动的饭菜,心里不好预感。赶紧敲弄清水紧闭着的门“清水?”
没有回答,通常快到刘妈来的时候,弄清水都会锁上门,关在屋内,待人走后才出来用饭。易风推了推锁上的门,又叫了声“清水?你睡着了吗?”
这次易风听见些微痛苦的呻吟,心下一急,又忙问“清水,你怎么了?”
依旧没有回答。易风再不管顾忌,一脚踢开房门,才看到弄清水侧躺在床上,满脸汗水。贴着黑发,狼狈不堪,蹙紧眉头时重时轻的喘息。身子想蜷曲着,却又因为肚子太大,而难耐的捂着。
“清水,你怎么样了?”易风拉过他的手把脉,心里暗自捏了把汗,如常渡过些内力才平息弄清水肚子焦躁的疼痛感。
“你再休息会,我去煎药来。”待易风煎好药回来时,弄清水已经睡着,紧闭着眼,眉头也不见松懈。估计是折腾久了,累的受不住。易风放下药,又转身回去熬米粥。
至这日后,易风更是留心弄清水屋内,几次夜半时,听见弄清水不寻常的喘息,闯进来才发现,这人又被孩子折腾。
刚开始弄清水还很抗拒,每次易风焦急站在门外问,都得不到回答。每次都是踢门而入,到后来,易风干脆连门也不修,直接搬着睡塌住进弄清水屋子。
阴月
“又抽筋了?”易风擦掉弄清水汗湿的额头,帮他捏着腿,坚硬的肌肉抽搐像石头般硬,烛光下,弄清水消瘦的脸惨白如纸。裹着厚棉被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
天气逐渐阴凉,寒气缠绕,弄清水每晚泡澡也止不住冰冷来袭,无论盖几床棉被,也没有一丝温度。易风焦急难安,每日让刘妈炖补品,也不见起色。还专门买了只刚下崽的母羊,每天让弄清水必须喝羊奶,尽管弄清水黑着脸,也被折腾怕了,最后还是把腥稠的奶当药灌下。
是夜。“冷。好冷。”弄清水夜夜难安,神情憔悴很多,抱着冷冰冰的被子,浑浑噩噩念着。
睡在同屋的易风自然听的一清二楚,无奈只能将屋内的火盆烧的更旺。十月的天气,满屋火盆,是个健康人都受不了。汗水顺着易风爽朗的脸颊留下,穿着汗湿的单衣坐在床边,他握着弄清水冰凉的手,内里烦躁不堪。秦文不在,他也不懂医理,世间懂男子怀孕的更是稀奇,也不知往日看的普通女子怀孕医术到底有没有用,他更是不敢保证弄清水会不会平安产下孩子。孩子从哪生?该怎么生?全是一头雾水。
“冷,我……好冷。”迷迷糊糊中弄清水紧紧抓牢手里的温度,像是救命的孤叶,好温暖。身体像是要结冰似的,肚子也涨涨的难受。弄清水难耐的吐息,呻吟。抓着热源往自己身上贴,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清水,醒醒,清水。”易风摇晃着呻吟越发沉重的弄清水,渡过再多的内力都是枉然,弄清水没有温度的身子照样冰冷。“清水,我去烧热水。”
被抓着得手还是没有松懈,弄清水大力的拉扯,导致易风不得不歪斜着身体,衣服被拉扯露出半边肩头。易风不得已,干脆脱掉鞋子,躺在床上,一把将弄清水拥挤怀里。大汗淋漓的身子触碰到冰凉如水的身体,舒适的凉意忍不住又将人抱的更紧,贴的更深。
被温暖的热气环绕,弄清水渐渐清醒,虽说抱着‘暖炉’,寒气入体岂是如此简单。待自己彻底清醒发现躺在易风怀里,被人像女人样搂着,当即大怒,一脚踹在易风小腿肚。
易风吃痛,手下一松,怀里的人就挣脱滚紧床内,盯着野兽的警惕眼神直直射来。易风无奈叹息道“你一直叫冷,我才会抱着你。”
弄清水满目红光,愤懑的眼神没有怀疑,却露着丝丝犹疑和尴尬。嘴上继续冷冽强势道“下去。”
“今夜是阴月,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