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也不怕说出去丢人。”秦文游走在树林之间,此地为下坡,撒出毒药的时候,也尽量外逃。
“对待魔教妖孽,有何不可。”落尘飞身上前,在秦文应对六绝咄咄逼人的拂尘时,一把剑用尽全力刺去,穿腹而过。
秦文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摇晃厉害,心想这次难逃一劫,教主接生的事该怎么办。眼看就要一头倒地,身边唰唰几声,暗器飞落,围在秦文身边的人咚咚倒地。一人将秦文拦腰扛起,剑法灵敏劈开攻上前的招式。同时更多的暗器极快飞出。
秦文头昏眼花地半睁着眼,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跟着拿出毒粉,强撑着运力伴着暗器撒出。来人并不恋战,几颗烟雾弹扔出,带着秦文飞身而去。
当秦文昏沉着醒来,已是半夜月色高挂。身处石洞,躺在干草上,身边柴火烧的旺盛。身上伤口都被清洗包扎,衣服也换了。勉强支起身,空荡荡的石洞不大,像是什么野兽的洞穴。秦文汗颜,坐在稻草上,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见人回来。
左等右等,就在秦文快认为这人是打算把扔自己在这荒郊野外的时候,洞口月光下终于照出那人熟悉的身影。依旧一身黑衣,冷着脸。
“你怎么还是这样,也不担心我身受重伤,在昏迷不醒的时候被野兽叼去。”秦文强忍着痛,扯着嘴笑道打趣。
来人将在湖边洗干净兔子,熟练地撒上香料烤在火边。把采来的野果扔给肚子直叫唤,看着肚子只差没流口水的人。
秦文乐呵呵的在身上擦干净果子就往嘴里塞,全然不顾旁边的人嫌恶的眼神。
“你死哪去了?”
“……”
“你不在出大事了。”
“……”废话,江湖都传遍了。
“教主怀孕了。”
“……”你当老子是聋子?
“我靠,你倒是说句话啊。”秦文将吃完的果核扔向旁边的人,被人脑袋一晃,躲过去。
秦文不爽,又拿着野果继续扔。黑衣人继续烤着兔子,身子都没动下,就是没一个果子砸中。秦文怒了,好哇,失踪几个月,一回来就欺负老子。我扔,我继续扔。
‘哎哟。’人没砸中,倒是扯到腹部伤口,疼的直叫。
旁边的人脸一黑,压着声吼道“闹够没?还嫌伤的不清。”
秦文扁嘴做委屈状“十三,你欺负我。”
来人就是失踪几个人的霜影教左使封十三。两人同教主一起长大,感情不同一般。秦文那个闷骚蛋,平时在教里一副大爷样,摆着右使的威严,跟在教主身边又得当保姆,忧前忧后。只有和封十三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放松下。恰好封十三又是冷言冷语的人,身边就他和教主两个朋友,从小被古灵精怪的秦文欺负惯了,一副死样子,也只有他见过。
“行了。”十三扯下根兔腿塞他嘴里,问“教主呢?”
秦文乐了,啃着兔腿口齿不清道“被易风带走了。”
“易风?卧龙山庄少庄主?”
“恩恩。”秦文吞下肉,睁大眼,八卦道“打死你也猜不到教主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易风的。”
‘咳咳’秦文张大嘴惊恐。“你怎么知道。”
十三白了他一眼,满脸都写着‘你白痴’。“不是你自己说他带走教主么,不是他的孩子,他干嘛背着他老爹,帮教主。”
“你就不好奇,易风怎么勾搭上教主的?”
“什么勾搭不勾搭。吃完早点睡,明早赶着找教主,别想借着受伤让我背你。”封十三填着自己的肚子,常年没有表情的面瘫脸上,写着只有秦文才看的懂的‘你来告诉我啊。’
秦文本就不是个憋的住的人,几下下来,早就忍不住巴上去给人八卦,前因后果说的仔仔细细。
闪着微光的山洞里,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在秦文重伤不堪负荷的疲惫中渐渐淡去。
话说,被易风带着的弄清水,由于秦文殿后拖延时间,倒是一路顺利。两人连夜紧赶到柳营县,在一家客栈住下。弄清水嘴上不言疲惫,但苍白的脸早已表明身体超过负荷。毕竟是内力全无又怀着孩子,易风对他的隐忍有些不快。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体贴让店小二将食物送到房内,唤来热水,供他缓解疲劳。
“我就住隔壁,有什么事记得叫我。”易风看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没有回答的弄清水继续道“那你早点休息。”
易风跨步离开,听见脚步远去的声音,弄清水睁开墨玉流星般得眼,深邃的黑色里,闪着异样光芒。
穷追不舍
柳营县位于天宇国南部,临近天宇第一大运河,富饶充足。
在柳营县等了三天,也没秦文消息,弄清水沉稳脸色下有些稳不住。秦文和十三对他不只是属下,更是朋友。先是十三下落不明,紧接着阴月七杀流传江湖招来五大门派围攻,四大长老,春夏是自己亲手挑选,秋是带大自己的姑姑,冬……
夜晚遇袭,不到一天五大门派就寻到自己下落,秦文生死未卜。一切的一切都像有只无形大手,紧紧操控着。染楼灭门之事全都指着自己,更是落实武林人士嘴里的魔教之名。
只有一件列外,意外出现的人,意外发生的事。
“清水,我熬了药,喝过就躺下休息。”易风将白天在街上开的药熬好,在柳营县三天,弄清水没得到休息,反而忧心秦文和霜影教的事,脸色更加憔悴,压制的毒性还好有秦文拿的药,没有发作。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