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就是在他这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当儿,人秦晋火热有力的身躯,就已然泰山压顶一般的压了上来,而那一张喷薄的熔岩一般滚烫湿热的嘴唇,也是老实不客气的印上了沈沫颤抖着还不正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嘴巴。
堵住沈沫微张的薄唇之后,紧接着,在甩不掉的水蛭一般反复吸—吮—蹂—躏着沈沫那带着淡淡的水果味的口腔的同时,秦晋的下面,也没有闲着——一只手干脆利落的掀开被角圈住沈沫不断乱扭乱动着的小腰,而另一只手,则是体贴而又熟谙的握住了沈沫那个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早已经毫无生气的蔫儿下去的小家伙,重又施与爱—抚与刺—激。
虽然很不想被男人压在身下,虽然小兄弟被男人圈在掌心的一霎,沈沫真的是羞耻的恨不能死掉,然许是刚才堆积在身体力的欲—望并没有得到彻底的纾解的缘故,又或者,是男人所给予的抚—弄太过于霸道强悍,而且富于技巧,因此纵然内心里充满了抗拒,身体也还在不甘的挣扎,然当身下的小家伙在男人的手心很不争气的重新站起来的时刻,沈沫还是情不自禁的,就似痛苦的抗议又似舒服的催促的拔尖声音,高声的呻—吟了一下。
而也就是他的这一声长吟,秦晋原本就灼烫的惊人的身体,这下更是跟着了火一样。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也是一入火海汪洋那般,既情潮汹涌,又浓烈灼人。
乘着身下人失神的一霎,一只手死死的按住那手感无比美好的腰肢,扶住自己涂着薄薄的一层润滑剂的xx,屏着呼吸,秦晋将之送进了沈沫的身体里。
夜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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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那一刻,窗外不知是什么鸟,正在唧唧喳喳的欢唱,远远的厨房里面,抽油烟机也在呜呜的轰鸣,而就连从巨大的落地窗的顶端瀑布一般的垂直倾泻下来的青碧色的绉纱窗帘,也仿佛是领悟了这飘荡在空气里的安详而和谐的旋律一般,在随着从窗口偷溜进来的微风一起,飘飘洒洒悠哉悠哉的舞蹈,旋转,飞扬。
一瞬间,像是个刚从甜美的梦境中醒来的孩子,看着不远处那飘飘荡荡的质地轻盈的窗帘,沈沫情不自禁的就勾起唇角,轻轻的微笑了一下。
然,旋儿,一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轰的一下潮水一般的回灌进自己脑海的一霎,沈沫刚才还微微翘起的唇角,一下子便耷拉了下去。
嘴角耷拉下去的同时,眉毛一挑眼睛一瞪,沈沫与眨眼之间便由苹果一样的绯红变成难看的铁青色的脸孔上,更是还摆出一个咬牙切齿冲怒不可遏的表情。
哆哆嗦嗦的抓过一旁的睡衣套到身上,龇着牙齿伸脚套上拖鞋,然后一瘸一拐的,沈沫便怒气冲冲的向着厨房开进过去。
扒住厨房的门框叉住了小腰又瞪圆了眼睛,沈沫就准备毫不手软毫不客气的讨伐起男人的深重罪行来。
“咦,你醒了?我正要去叫你呢!”
然就是沈沫的一指禅刚出手的一霎,不知是背后长了眼睛还是怎么着的,还正一手掌着煎锅一手握着铲子翻动着的鸡蛋的男人却是忽尔转过头来,无比和气无比温柔的冲着沈沫笑了一下。
“快点去洗吧,饭也马上就好了。”
鸟也依然在聒噪,抽油烟机也依旧在轰响,然就是那一瞬间,就像是被人从天灵盖儿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一样,所有准备出口的话,想说的话,沈沫一下子就统统都给忘了。
不但忘了,而且就连脑子,随着那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也都跟着空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哦。”像是个乖到不能再乖的小孩儿,抓抓鸟窝一样乱七八糟的头发,沈沫傻乎乎的就跟着答了一声。
持续着这个状态迷迷糊糊的走进卫生间里,直到右手抓起了牙刷,沈沫这才猛然悲摧的意识到,自己忘词儿了,自己居然被这个男人忽悠着,忘词儿了!
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两眼无神目光散乱的自己,无处发泄的沈沫忍不住没好气的狠狠恶骂了一句——
沈沫,我他妈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