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便听你的,就让我看看亲亲雁亭是怎么施展这个手段的。」龙锡又恢复了一贯的戏谑,转过左雁亭的脸在上面狠狠亲了一下,柔声道:「笨笨的雁亭我爱,聪明的雁亭我也爱。啧啧,早知我会陷在你手里,当初便不该进去那书香斋。」
「我也在想,如果那时候你没进书香斋,我们没有成为朋友,该多好。」左雁亭喃喃自语,思绪又飞回了初相见的那一刻。
下一刻,肩上传来一阵疼痛,抬眼一看,龙锡的面容上布满了怒气,恶狠狠的叫道:「我只是说着玩的,我从不后悔,我只有庆幸。所以雁亭你也不许后悔,不许后悔认识我,明白吗?」
「知道了。」左雁亭敷衍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满满的无奈苦笑:「好了,水有些凉了,我也洗得差不多,我们睡吧,我觉得骨头架子都散了。」
龙锡一笑,起身从屏风上拿起那块大方巾,却见左雁亭站起来,伸手道:「让我自己来吧,你一个王爷,我怎么敢让你服侍我……」
不等说完,手就被龙锡轻轻拍了一下,听他扬眉笑道:「这是我的乐趣,你休想抢去。」言罢不由分说替他擦干了身子,然后拦腰抱起来到床边。
左雁亭见那被褥都换过了,不由得苦笑道:「你那些丫鬟手脚当真是轻,她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的都不知道?」
龙锡把他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拉过脚下的薄被盖住两人身上,方笑道:「她们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配做我的丫鬟吗?知道你害羞,自然不能让你知道。」
「只有我害羞吗?也是,你这脸皮比城墙都厚了,我怎么能期望你会害羞。」左雁亭哼了一声,引得龙锡大笑,看来他不仅不以自己的脸皮厚为耻,还颇有些自鸣得意。左雁亭气的翻过身去,不再理他,但很快就又被他扳过了身子搂在怀中。
第七章
转眼间,在王府中又住了半月有余。这一日,忽有左家的小厮寻了来,说家里面老太太身上有些不爽利,让左雁亭赶紧回去。
龙锡恰巧不在身边,左雁亭也不肯等,秋萍忖度了一会儿,方道:「既是老夫人要见公子,奴婢也不敢拦着。只是为怕王爷那边不好交代,公子好歹容奴婢派个人跟着,等您平安到了府上,让他回来给王爷报个信儿,这才成啊。」
左雁亭心里焦急,便道:「那就这样吧。」说完换了衣裳,就和那小厮还有王府里的小厮一起回到左家。
待王府小厮回去后,左雁亭眼见四周无人,这才问那小厮道:「你怎么知道去王府找我?谁告诉你的?」
那小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摸摸头道:「是老爷吩咐的啊,小的是听了老爷的话,才往那里去的。」
左雁亭如遭雷击,在原地怔怔的站了半晌,方轻声道:「好了,你去吧,我自会去见爹,记住,这件事情不许和别人说起。」
那小厮连忙去了,这里左雁亭来到奶奶的卧室,只见一家人都在那里,他连忙进去,向爷爷奶奶爹娘行了礼,又问了老太太的病情,原来只是头痛的旧疾复发,并没有什么大碍。
一时出来,左雁亭和左老爷就往书房里去了,这里左夫人见儿子回来,自然高兴,亲自下厨张罗着,老太爷则仍在老伴儿身边守着,一边看书。
左雁亭和父亲进了书房,看得外面无人,方转过身来,几度张口,却终是欲言又止,那些事情,他害怕父亲知道,更不知该如何启齿。
「孩子,你不用说了。爹还没老糊涂到那个程度。在这京城,咱们家算不上什么富贵豪门,但爹在生意场上却也有一些朋友,从你两次被退亲后,爹就留意了,当初那韩家又留了线索,这么一打听,也就知道了……」
老头儿说到这里,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儿,左雁亭也哽咽了,连忙扶住父亲,涩声道:「爹,你明白就好,我们不说了。总之,我是不能这样过一辈子的,半月后的祭祖,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回去。」
左父点头道:「孩子,你专心想个法子就行,其他的爹都准备好了,只等你逃出来,咱们便立刻回老家,回到长白山去,我就不信那混账王爷能追进深山老林里。」
左雁亭点点头,小声道:「爹,我已经筹谋好了。那龙锡正逼我想办法和他谋求长远之计。我这次回去,就和他说祭祖的事。只是有一条,那人是个多疑主人,我不能一开始就和你们走,一旦被他发现,别说我们家,全族也别想有一个人能走出去。我再拖延他些日子,待你们出发后,我找个时间找个理由拖他几日,然后快马加鞭赶到长白山下随你们一起进山,这样他就没办法了。」
左父点头道:「行,只是你要小心些,那些王爷们一个个都厉害得很,你一定要留心啊。」
左雁亭点点头,然后又道:「是了,我有主意了,我想办法带他来一趟,你们就假装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