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他发脾气,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这个可恨的龙锡三番两次如此戏弄于他,怎么可能不光火。
龙锡却一点也没对他「忤逆」的态度不满,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邪邪道:「干什么?当然是让你趴下来啊,趁着这水温正好,我给你身上按摩一下。」
「按摩就按摩,你……你老打我那里干什么?」左雁亭见他没有生气,一颗心放了下来。决定趁此机会为自己争得一点权力,反正……反正不能再让他随随便便的拍那里,太下流了。
「我是为了让你回神啊。」龙锡一副无辜的样子。
「叫我……回神,你……你也可以拍肩膀的,你以前叫我都是拍肩膀的你忘了吗?」左雁亭脸都涨红了,咬牙切齿的继续为自己争取不被打屁股的权力。
「哦,其实我喜欢拍这里啊,蛮有感觉的。」龙锡又一次邪佞的笑了:「其实我以前也是想拍你屁股的,不过那时候得忍着,就只好拍肩膀了。」
「感觉……感觉你老娘……」左雁亭羞愤之下,终于骂出了这辈子最难听最粗俗的,他经常从市井流氓口中听到却从来不敢出口的一句话,然后他脸红脖子粗的喊:「你以为你是赶猪吗?」
「雁亭,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老娘是当朝皇妃呢,你这样说的话,是要治罪的哦。」
龙踢用手指头轻轻抚摸着左雁亭的脸蛋,见对方一下子吓得惨白了脸色,不由得有些后悔,暗道自己之前是把他吓得太厉害了,才会让他如惊弓之鸟似的,看来以后要注意些。
「我……我……」左雁亭是真的吓坏了,这一刻龙锡的纵容让他不自觉的就忘了对方的身份,而现在他才想起,这不是他的那个好友席龙,这个人,是真真正正的魔鬼。
「不用怕,我恕你无罪了。」龙锡呵呵的笑着,其实肠子都要悔青了,他让左雁亭趴在温泉池边的暖玉台上,一边就转移了话题,道:「赶猪是怎么回事?难道乡下人赶猪,都是拍打猪的屁股吗?那岂不是要累死?一路走着都要弯腰呢。」
左雁亭本来十分惶恐,但听见龙锡的这句话,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小声道:「原来你也有笨的时候,难道非要用手拍吗?就不能用棍子?」
龙锡恍然大悟,不过在左雁亭面前,自然不肯丢这个脸,哼唧了半日,咳嗽道:「原来如此,我也是一时没想到,所谓大智若愚,你不会连这句话都不知道吧?」
狡辩,强词夺理。左雁亭在心中唾弃着,但却没有说出来。虽然这屋子里清香袅袅热气缭绕,让人昏昏然之下不免忘了身份仇恨什么的。但拜龙锡刚才那句话所赐,他总算想起来了,眼前这人刚刚强暴了自己,即便现在拿出再多的温情,也改变不了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
屋内一时就沉默下来,左雁亭趴在那里,龙锡手掌抹上精油,替他轻轻松着筋骨,见他不说话,心里不知为什么就有些发虚,搜肠刮肚的想要再找些话来说,就如刚才那样才好。
「唔……痛……」
正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忽听左雁亭呻吟了一声。他忙停下手,轻声问道:「怎么?痛吗?」
废话,你让人这么摁着试试。左雁亭在心里没好气的道,不过嘴上什么也没说。
龙踢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左雁亭不说话,他就自己说,他很了解对方,性子单纯直率,如果真的说到他的痛处,不怕不跳脚。
「痛也是应该的,谁让你做的时候,身子绷得就像鱼线似的呢?我都告诉你一百遍放松放松了,你就是不肯放松。」
左雁亭紧紧的咬住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心想这个混蛋真是太没有良心了,谁摊上那样的倒楣事儿还能放松,要是他被强暴,倒让他放松一下给我看看。
龙锡眉毛诧异的挑了一下,心想呵呵,低估他了,还真是咬紧牙关不说话了。但他当然不会这样放弃,一边揉着左雁亭的背,就贴在了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吹着气道:「所以啊,我想着下次我们再做的时候,不能只靠你了,上次我在宫里听说有一种进贡上来的软筋药,用了后全身软若棉絮……」
不等说完,就被左雁亭在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虽然不甚痛,而对方也只是咬了一下就松开了,不过也清晰的留下了两排牙印。
「你……你是王爷,不是流氓,这种……这种露骨的话……你也不嫌丢身份。」左雁亭是真的气急了,这混蛋强占了自己不说,还总在自己耳边说这些羞耻yín_dàng到了极点的话,再这样下去,就算自己不自杀,也早晚会被他气死吧。
龙锡见惹得左雁亭炸毛了,自觉目的已经达到,就嘿嘿一笑闭了口,又专心替对方按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