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良带着黄和邓宝他们到达邺城时,张飞已经在那里驻扎有十几天了。
见敌人只是坚守不出,葛良便找张飞商量:“他们估计是想等援军过来。你每天在这里挑战人家不应也没意思,不如带骑兵再北出,把冀州、幽州其了地方先平定了吧,顺便还可以回家看看。虽然魏延已经抢先去了,但那家伙不听话擅自行动,不知道还会闯出什么祸来,你去管教管教他?”
“等我抓到,我打死他!”张飞当初离开并州回潼关时,可是叮嘱过魏延南下的,那家伙不听话,让他想起手中马鞭又好久没有抽过人了。
但他现在并不想去追魏延:“我是来追击曹丕的!现在曹丕就在里面,等拿下邺城,抓住他砍了才是大事。再说,如果我不顾邺城北进,这样大的事,怎么也得先奏明皇上下旨意吧?”
葛良摇头道:“当初我们进入益州,也并不是直趋成都啊,趁乱先把其他地方平定了,断了曹丕继续逃窜的后路。然后我们再挖河道,把漳河水引进来,让他们想逃都没办法冲出来。然后他们坐了一年水牢,最后就活活饿死了。”
“啊?”张飞很意外,“还要用一年啊?不是请什么咚咚咚和轰轰轰大神来帮忙吗?我,我还想看看你们怎么飞呢?”
说着,他左右伸开双手摆动几下,作上下扑腾的样子。
葛良赶紧连连点头:“就是这样飞啊。将军大名真不是白叫的,张开双手就可以飞起来了。”
张飞瞪了葛衣一眼,却转了笑脸去问黄:“你,你看我,是不是也可以上去飞一回啊?”
黄惊恐地连连摇头:“那我可不敢。先不说想飞起来要训练很久,还要看天份,而且危险得很。你可知道不?他都飞了那么久,前些日子在许昌都从天上掉下来了,差点就摔成肉酱了。您要是出什么意外,杀了我们也赔不起啊。”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邓宝。
邓宝刚开始还满不在乎,不过随即又配合黄,满脸惊恐瑟瑟发抖,还一个劲地抚胸口:“可不是,吓死了了!要不是命大,正好挂在树上,现在哪里还有命跟着姑姑和先生站到这里。”
葛良也赶紧劝阻:“你不能飞。你这么大一把年纪,太老了,哪里还经得起这折腾?连我都从来没有飞过。”
“说我老?”张飞就不服气了,就要捋袖子,“我还想说我比你年轻呢。要不我们俩打一架,看看是谁的骨头先松了?”
葛良可不敢接这招,只能转换话题:“既然你不适合去追魏延,那就让张嶷去追吧。另外,我们俩个都修书一封,把魏延那家伙训斥一番,让张嶷在和他争执不下时就把信拿出来。”
张飞还想说飞的事,葛良又拿出一封信来:“这是皇上写给田豫和牵招以及梁习的信,你也再给他们写封信,一起派人送过去吧。”
到达邺城的汉军越来越多,投石车也已经运到。葛良故伎重施,在城外东南方又开始堆起土山来。
城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眼看着敌人越来越多,而自家的援兵却寥寥无几,不但来得少,而且基本还在城外就被人家打得所剩无已,残存的人马进入邺城,对邺城的防御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增加了原守军的恐慌。
葛良和张飞还时常让人到城外喊话,或者将书信射入城内,给城内守军通报外界的情况。谁谁谁率兵来邺城,路上就发生了兵变;冀州的哪座坚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魏延或者张嶷、马岱率骑兵快速杀到,兵不血刃就占了城池……
曹仁受不了啦!
眼看着敌人土山越堆越高,眼看着许昌旧事又要上演,这不是存心羞辱人吗?
虽然他不相信什么刘备能召神,问题是他曹仁怎么也拿不出一个能让大家信服的说法啊。
如果非要说不是敌人能通神,那就是他曹仁越来越无能,连敌人一波攻城都挡不住了。
耳听着城中敌人的神话越传越邪乎,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他受不了啦,向曹丕请示出城一战,毁了敌人那用来抛掷土石的投石车,也好杀杀敌人的气焰,给城中守军增加点信心。
曹丕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只犹豫着问:“这,能行吗?”
曹洪站出来给曹仁帮腔:“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他此前被曹丕报复治罪,一直在邺城闲置,现在危急时刻,又再次被启用了。
曹丕可没了那信心:“可别又中了敌人诡计啊。”
现在城中就这么些人马,要是再冲出去打个败仗,不是更会让大家信心崩溃吗?
曹洪现在说话可大声着呢:“眼看着敌人在别处攻城掠地,这里又困守不出,天下众人必定更加认为曹氏必亡。那一直守着这孤城又有什么用?不如放手一搏,重创敌军,以坚定城内守军意志,同时给天下各地大魏守将以信心,同仇敌忾,共同御敌。”
众人商定,决定由曹洪率三千虎贲趁夜出城,摸到敌人土山附近,放火焚烧敌人的投石车,然后曹仁和曹彰以火为号,率军从东门和南门杀出,冲击敌军,接应曹洪回城。
当夜二更时分,众人睡得正香时,曹洪领着众人携带油料火器,悄悄由城上放下绳索,向土山附近摸了过去。
他让众军从两边绕着走,直奔土山后敌人投石车而去,而他自己则带着十几名侍卫,踩着松软的积土,要攀到土山顶上去纵观全局,指挥众军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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