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到我这里睡觉,就是到我这里烂醉。
我是躲也躲不开,甩也甩不掉。
我也很郁卒!
我想着出了宫就再也不用看到她了,谁想到她又追这里来了。
凤晓笙喜欢太子的事情,……这让我怎么说?
她肯定做不了太子正妃,裴皇后那个关她就过不去。皇后想选个自己家的女儿做儿媳,裴檀有好几个堂妹呢,哪个不是太子正妃的人选?
要是做东宫侧妃……我原来以为太子不介意,有个这么喜欢他的女人嫁他多好,可是太子似乎也不愿意。
文湛没有给凤晓笙任何幻想,任何缝隙,任何机会。顽石一样,把凤晓笙逼得在我面前吃的一天比一天多。
忽然有一天,她抱着一快肘子对我说,“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君共销万古愁!”
我看着她细白的牙在骨头上面上下翻飞,皮肉被蚕食,可是嘴唇上的胭脂居然一点未落,那张脸用脂粉描画的精细如一张极品春宫美人画皮,我的心都是一颤一颤的,仿佛我就是那块肘子。
“大殿下。”她拍着我肩膀说,“以你的身份,对男人玩玩可以,可你一辈子也别想娶个男妻做王妃,注定了孤单一个人,太子殿下既然对我无意,我也不做太子妃的美梦了,我以后就跟你混了。”
我无语问苍天!!
我可不想要她!!
郁卒呀,郁卒。
如今。
“凤大人。”
“祈王爷。”
我们对着行礼,好像戏台子上的崔生和张莺莺。
凤晓笙做的是堂堂正正的四品官,拿的是朝廷户部发的俸禄银子。
所以连我也要叫她一声凤大人。
“王爷,您也要侧开一些,让我进去吧。”
“凤大人,有些话小王要说在前头。请问,凤大人您一年三百两的俸禄似乎应该到户部支领,还有,谢孟大人和他的那些近卫军的饭食军饷,似乎不应该小王负担吧。”
凤晓笙上下打量我,从我头顶看到脚丫,然后才说,“臣下的饷银自然是户部出。”
我问,“然后呢?”
“然后?”凤晓笙说,“然后什么?”
我用两手擦额头挥汗,“那你们来这里不是要小王的命吗?您这一来,阳澄湖的蟹,永嘉的太雕,匈奴的荞麦还有辽东的海参,小王可是一样也供养不起。”
凤晓笙,“难道王爷还指望户部出银子让我们去买鲍参翅肚?”
我大叫,“我的钱可只够这些人每天吃萝卜白菜的!要是这样,我能忍,恐怕这些近卫军将士们可不能忍,到时候他们去向太子殿下抱怨,我可吃罪不起!”
谢孟忽然插嘴,“祈王殿下,您不要担心。太子殿下说了,所有人的伙食费用从东宫内库支取。”
凤晓笙闻言,看了谢孟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我一听,十分高兴,伸手到谢孟面前,“那好,先拿过来吧。”
谢孟一愣,“什么?”
“太子爷给你的饭钱呀!你不给我,今天你们这些人怎么开伙?我可告诉你了,我这里连一个土豆都没有了。如果你不想啃盘子,最好先把钱给我。”
谢孟没有说话,凤晓笙忽然一拍手,有人从后面过来,一共八个人,抬着四个大筐,里面放着新鲜的瓜果菜蔬,还有猪肉,乌鸡,河鲜,和几条非常新鲜的大鱼。
虽然新鲜,却都是普通的食材。
我很惊讶,问凤晓笙,“你不做什么金箔匈奴荞麦面,给讲经布道的高僧吃的那个什么六道轮回,外加煮上十个时辰的吕宋鱼翅拉??”
凤晓笙不屑的看我一眼,“用好的东西做出好吃的东西,这些都是那些半吊子东瀛伙夫干的事情,我堂堂凤家第七代当家凤晓笙怎么能让他们给比下去?让开!”
她把他拨拉到一旁,让我贴在门板上,她自己带着她的人径自走进去。
谢孟到底不一样,他还对我行了礼,这才从我身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