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二五,二十……
一共三十四五人,将李孜团团包围,其中还包括五六名中期内炼士。
“喂,你们疯了,别听她胡说,三十万颗元气豆,你们当是小孩过家家,张嘴打白条啊,届时她拿不出来赖账怎么办,你们考虑过没有?”明明实力碾压秦茹茵,结果却遭到她的反制,阴沟里翻了船的李孜,大叹脑子是个好东西,胸大脑容量也同样大的婆娘不好对付。
他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如何的狂妄自大,也断不会傻到和十多名巅峰武炼士、二十多名内炼士去正面硬刚。
李孜的话不无道理,围堵他的人相互对看了几眼,十分默契的往后退了半步,将信将疑的目光唰地齐齐落在秦茹茵的身上。
“各位多虑了,试问是我们秦家数千年积累下来的名誉重要,还是区区三十万颗元气豆的份量重,这一点相信诸位比我还能分清。”秦茹茵似乎早预料到李孜会拿这做文章,心中已然准备好了应对。
顿了顿,秦茹茵恨恨地瞪了,眼珠子乱转随时打算找机会开溜李孜一眼,又道:“我秦茹茵对天起誓,保证谁要能当场擒下此人,他身藏的各种杀人夺宝得来的宝贝、元气豆,我们秦家只取其一,剩下的全归各位所有。”
此言一出,大家捉拿李孜的劲头更高涨了,看向李孜的眼神更加火热了。
“且慢动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孜刚想准备举白旗投降,就在这时候,和瘦掌柜胡诚站在一起的矮胖中年人,走了出来,制止道。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李孜有过小过节的回春堂药铺的许海掌柜。
他先是冲李孜微微一笑,就听他对秦茹茵说:“秦侄女有难,我等做为长辈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可若凭侄女一面之言,就咬定这位叫李孜的小友,是宁家通的那名凶犯,未免也太过儿戏了。
再者,刚刚侄女自己也变相承认了,那名杀害宁天笑凶手的实力才堪堪达到武炼士初期的水平,而眼前这位小友的境界已经是内炼士。在短短数月间,凶手由一名初期武炼士,突飞猛进到内炼士,这也未免过于耸人听闻了,别说我不相信,我想在场的各位也多半不会相信。”
“不错,老夫也觉得这中间肯定存在误会。”张大朝奉不知道怎么想的,也站了出来会李孜开脱。
跟着吴凡也站了出来,和稀泥道:“我看这样好了,这位与凶犯同名同姓的小友,你和秦侄女各让一步,就当刚才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如何?”
“就是,就是,一场误会,说开了就好,我就说李孜小兄弟为人不错,绝对做不出丧心病狂的歹事。”瘦掌柜人微言轻,大家自动无视他的话。
德顺拍卖行的张朝奉,回春堂的许海,寄售行的吴凡,他们经营的三家店子可是王城商铺的翘楚,分店遍布久恒帝国,背景复杂,扎根地下不为人知的关系网,并不比秦家和宁家弱。
他们嘴里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头猪都能听出来,他们三位是在偏袒李孜。
究竟是为什么,能让他们做出宁肯得罪秦宁两大家族,也要包庇眼前这名少年的决定,所有人都面现迷茫神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有一点,众人心里皆是门清,谁要敢参与到这些大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当中去,最后就算有命拿到了那三十万颗元气豆,也没有命去花。
哗啦。
围堵李孜的三十多人,立刻做鸟兽散去,迅速收起兵器。
眨个眼他们就成功转换了自己的角色,变成了事不关己的围观群众。
前一秒还暗自得意:饶是你李孜奸滑似鬼,也要喝老娘洗脚水的秦茹茵,则跟个木头人似的,呆呆的杵在原地,任她脑容量再大,脑子一样不好使了,短路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所有人,包括李孜本人在内,全是一脸的懵逼相,实在想不通,这年头竟然会有孰不相识的人,肯为一个陌生人雪中送炭,这个世界充满正能量!
“三位世伯,你们这是何意,我们秦家一向与贵势力井水不犯河水,好像从未得罪过三位吧?”在这三位跺一跺脚,王城商会都要抖三抖的前辈面前,秦茹茵心里纵使恨不得拿锈刀子捅死这三个坏她好事的老狐狸,脸上却始终喜怒不形于色,端的是有城府。
她特意将秦家抬出来,其实在有心人听来,她的这番话说得已经极重了,言外之意就是,今天这档子事,已经不是她与李孜的私人恩怨这么简单了,李孜是秦家点名要抓捕的人,你们帮他就是横加干涉王城秦家内部的事,坏了规矩,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掂量,看值不值得。
“秦侄女你言重了,老夫仅仅只是就事论事,谈不上偏帮哪一方,假如秦侄女觉得老夫等几位所言没有道理,站不住脚,完全可以忽视,权当没有听见,接下来你该怎么办,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老夫三人绝对不会有丝毫意见。”
张朝奉在不见硝烟的商场上摸爬滚打三四十载,什么样的人没打过交道,说话是滴水不漏。
许海和吴凡也是一脸笑脸地点点头。
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他张大朝奉话说得漂亮,可问题是,谁信啊,眼下谁敢当他们的话是耳旁风,不怕他们仨秋后算账?他们或许拿背后有家族撑腰的秦茹茵没辙,难道还整不死一个路人甲?
大家心里明镜似的,今天这三十万颗元气豆的悬赏,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