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定陶王爷的眼,几乎要将他烧着了。
悔哉偏过头去,有些不安的将膝盖对在一起。
☆、双龙同戏珠 八
悔哉偏过头去,有些不安的将膝盖对在一起。
啪嚓,玉碗在地上脆生生的碎成两半,樊襄欺上悔哉的身,按着他的手在耳边,悔哉感觉到他压迫的意思,不安的偏过头,樊襄也随着他偏过头,不由分说的咬上悔哉的唇,悔哉怕蜜流下去,自己张开唇齿,恰好被樊襄得到可趁之机,一口咬住他的舌头……花蜜,还是顺着两人嘴角蔓延了下来。
悔哉胸膛起伏很大,湿润着眼看樊襄,樊襄纠缠够了,抬头松开他的唇,摩挲他的眉眼,悔哉扭头把侧脸在衣服上蹭蹭,一回头被樊襄压的更死,悔哉弓起胸昂起头,咽了一口津液,樊煌一手拽过帘子上垂的玉佩缨络将悔哉双手捆在头顶,然后将他本就没穿好的衣裳扯到一边,里面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悔哉垂下眼帘,樊襄按着他的膝盖,然后分开了它们。
悔哉蹭了蹭自己的胳膊,樊襄解了衣服,下床拿了软膏,吹了灯,手指毫不留情的探向他后面。他想这是他该做的,也做好了准备等樊襄帮他放松,就这些年他的遭遇来说,已经没有比此刻的樊襄更温柔的了,加上全是暗的,他就当自己已经死去好了,其实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但是那个炙热的东西抵上他的时候,他还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樊襄的手扶着他的腰,一点一点的往里推进,他却……他却想起了今天白天郢轻坐在煌的身上,那痛苦的呻yin声……
没由来的异常恶心。
“王爷,王爷。”暗处突然传来悔哉细如蚊呐的声音,“王爷,我不行。”像是喉咙含了东西,“不行,我……”
“我会温柔的,你乖。”樊襄拍拍他的腰,用吻安慰他,然而悔哉开始挣扎,悔哉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樊襄,扭身竭力将两腿扭在一起,哭的也越来越大声。
不行,他真的不行,他一时接受不了,他终究接受不了煌在他面前与人交好,连带着这种事情都变得肮脏不堪,他不会感到欢yu,也不会觉得开心,他接受不了了,他不愿相信这种亲密的事情后隐藏的种种阴谋,不能想象这种极乐后扭头就是修罗地狱的恐怖感,他不行……不行……
“美人,美人你怎么了。”樊襄发觉悔哉情绪不对,不像是装出来的,松开他将他拦腰抱起来,“疼么,美人你看看我,怎么了?”
悔哉紧闭着眼睛,“我不行……不可以……”
樊襄搂紧了悔哉,“他逼你?他又逼你?”
悔哉摇摇头,泪水婆娑中睁开眼睛看樊襄,“我不是心疼自个,是真的一时气性上来了,我受不了,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
樊襄叹口气,把悔哉抱起来窝在怀里从背后抱着他,下巴压着头顶,“美人不喜欢就不要,咱们什么都不做,我陪着美人,美人不要哭了,再哭眼睛就哭成老婆眼,眼角都是褶子,让美人花容月貌一对褶子眼,一照镜子就要直喊愁啊愁。”樊襄把悔哉当孩子哄,前后摇着悔哉身子,拍拍他的肚子,“有委屈就跟我说,我在这儿呢。”
“没委屈,我不能委屈。”悔哉的两手仍被捆着折在胸前,侧脸用余光看着樊襄,“王爷这样很辛苦罢,我这一时接受不了,让我歇一歇,待会任凭王爷处置。”
“我无妨,忍着就是。你难得肯说声委屈,要是今晚上饶过你,明天我可要加倍补偿的。”樊襄捏着他下巴,“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屋子里。有时候明着让人知道你不好受还要硬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可不讨人喜欢。我喜欢你有委屈就说,能帮你的我便帮你,帮不上你的我就在这里静静的陪着你,陪到你开心了为止,这有什么不好的?”
“王爷说的我懂。可是我太苦,我总以为说出来了是刻意要人可怜,我不想叫人误会着,更何况有些苦进了心里,根本说不出来……”
“你是固执的以为你不能撒娇,我去过你公皙家,知道那是个什么固执环境,把你身上的傲气放一放吧,和爱人间说的话何必还要拿捏那么多,你我间没有谁求着谁,我有过不去的坎一样和你说,你放不开的东西太多了。”
是因为这样,樊煌才一次有一次肆无忌惮的伤他么,是因为他不愿意像郢轻一样暴露自己软弱,又不如凡音是真的豁达,才让人觉着他就是这样,只是在无理取闹,过些日子不理便又好了,说着最爱又不闻不问的就是他么?
他何尝不想像郢轻一样直白的说是多么的爱哪个人,何尝不想说难道你不再管我了,我有什么错我来改,我要吃什么,我要做什么,我累了我要睡觉?
或许只有喝了忘忧,他才能真的放下什么吧。
“我想喝忘忧……”
“你要忘了我?”
“我要忘了他。”悔哉转身贴着樊襄脖颈,“然后由您宠着我。”
“你不喝忘忧我一样宠你,哪怕你现在心里有我皇兄我一样宠着你,哪怕你心里我只是个退路,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一样宠着你。”樊襄抓着他被捆着的手,揽着他的肩,“只要你相信。”
悔哉笑了,然后泪像雨一样冲下来。
让悔哉这样的人哭的这么没有顾忌是极少见的,悔哉咬着樊襄的衣襟,蜷着腿,倚着樊襄想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樊襄抓着他的手腕,温柔的贴着他的头,从胸腔里出了口气,“哭吧,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