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斯猫唤声主人听听罢?”
“喵…”看著他发愣的神情,笑得直不起身子,实在太可乐了…哈………
☆、10只恐尘世玷君清 1
“馨瑶公主到!”一声尖细的传呼惊扰了太医院,顾祈樾皱起眉,这公主实在是不识趣得紧。
“公主有何事召臣一声便可,何须亲驾这满是药臭的太医院来。”
“夫君不愿意见到馨瑶麽?夫君都不曾来看望过馨瑶。”秀气的眉微蹙,眼中噙了泪水,绞著丝巾,样子著实十分委屈。
“公主金贵,下官实在高攀不得,圣上一时错爱,也并未指定婚期,想必会则择日将公主另配佳偶,下官不好奢望才是。”
“夫君必定是嫌弃馨瑶了。”
“下官如何敢。”言语虽然依然客气,却已经带了烦厌的语气了。
馨瑶听得他如此冷淡,心中甚是怨恨,自己是大公主,母妃虽然年长,却在後宫中深得器重,地位不过在皇後之下,凭著姿色和小聪明也十分得父皇宠爱,将自己许配给顾祈樾本已是下嫁,那人却还百般不愿,其中怨气可知。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当著个太医总管的闲差还当自己了不得了麽!倒是个好皮相,器宇轩昂带著孤傲,偏偏不近人情一点最是新鲜。
“清莲!听闻那新宠的唱曲儿的封了个常在?”回到馨华殿,馨瑶见得桌上开败了的花,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回公主,正是,封了个常在,还另配了住处和丫头。”
“哼,就凭那点小曲也能哄得父皇了,我听那小调儿俗气得很,明日便差人配几副药,让她以後都唱不了,你知道的吧?”
“清莲晓得,只是,要不要通告清妃娘娘一声?”
“告知母妃作甚,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常在,本公主也动不得了麽!”
“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去办。”
湖中的小竹楼依然清凉,今日却十分寂静,尤迦律今日并不在竹楼,自那人伤了肩胛,便鲜少在竹楼中过夜,因为竹楼中配的藤床太窄,自己睡相一直不好,夜里总担心一个转身便扯到他伤口。加之湖面上不好布置暗卫,自看他受伤後便时刻担心著他的安危,每次他上朝都要狠狠担忧一整天。
“王爷今日不回太医院麽?”
“珩儿如何就舍得我回宫中去,明明青茫说每次我一离开便茶饭不思。”
“啐,本王子才不会为了你这小太医糟践自己。你在做什麽?”见他很仔细地熬了药汁,又混合了好多种古怪的药材。
“小猫,别乱碰,是毒药,致死的。”一把抓过他的手,轻轻在手背拍打几下以示警告。
“啧啧,王爷好歹毒的心,明明长得正派偏爱整些阴险招儿。”
“王子也不差,听闻前日威胁要用方术灭了我们华乐门呢。”掐了掐他脸颊,轻笑。
“差个小厮动手,勿得污了王爷手。”往他怀里蹭了蹭,“我哪里懂那些妖魅方术,不过是说了出气。”
只不过数日,探子就来报说新封的薛常在嗓子哑了,顾祈樾皱眉,薛常在是身边的小药童做了小太医後一直照料的。
“谁做的?”
“似乎是馨瑶公主宫中的人。”
“啧,我有分寸了。”本来数次滋扰已经对她厌烦得很,还爱使些下三滥手段。
“小轩”唤来那小太医,“薛常在嗓子哑了你可知道?”
“小轩去看望过的,小主嗓子哑的严重,用了些药润著也收效甚微,是伤了声线了。”
“她除了唱曲儿可还有其他本事了?”
“王爷好闲趣,连後宫嫔妃也要觊觎了麽?”清亮的嗓音中带著酸气,带点鼻音的汉语,不是那小猫儿又是谁。
☆、10只恐尘世玷君清 2
“珩儿怎麽来了?”在亲近的人面前从不避嫌,其中的温柔亲密毫不掩饰,幸得山下挂的徐淮修余党的首级都拿下了,不然小王子见了得做噩梦。
“只是与格瓦回濯清楼取些新熏香,路过便来看看,进门便听得王爷惦记著个小主了?以王爷本事,直接找皇上求了来便可。”如何路过,明明一东一西。
“珩儿来得正好,你娘亲一族可有什麽分房在江南一带?我看那薛常在与你母上的画像又几分相像。”
“娘亲的事只与我说了少数,至於家族往事,从不见娘亲提起,若想得知,直接问那小主不知是否合礼数?”
“呵,小公子还懂顾虑礼数麽?”听他说这词,不禁想起初遇时的对话。
“公子若有兴趣,下官可以陪同公子私下探访。”见他带点怨气的眉眼,故意逗弄他。
“那便有劳太医了。”对对方的挑衅一直是来之不拒。
转眼已过了盛夏,初秋的风阵阵吹来,还带了残破的花香,後宫中多种高大的林木,各式花草也是永远开不败一般,永远有应节的花儿开得热闹,再过半月,便是菊香满园的季节了,天气却依然是几分闷热。
薛常在新搬的偏宫在深宫中较为僻静的一处,道旁种满了小灌木和些不知名的香花,颇有些曲径通幽的感觉,正是最闷热的午後也不见得暑热。
“看来这薛常在也挺得皇上疼惜的,不知没了那嗓子来唱小曲儿可还能得宠?”
“著实是有些意外,原本是我想要扶植的一个棋子,现下不知还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