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崇狠狠吸了口烟,揉我头,“他俩怎么扯一起了?”
我捏他鸟,“天意吧。”
他抓住我手,“别闹。”
我撇撇嘴,“再不闹就成兄弟了。”
季崇捏捏我手,“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用另一手捏他鸟,“明天就一撇了。”
“不管几撇,你反正是逃不掉了。”季崇将我揽怀里,胸膛贴我后背,两腿夹着我腰,“敢临阵脱逃就打断你腿。”
这霸道,我喜。
我心喜,面冷,“这腿只有我爸能打,你不能。”
季崇摸我腰,“那就留给他。”
我不满,偏头啃他膝盖,“你怎么都不争取一下。”
他又开始摸我屁股,“我反正舍不得打,不如让给你爸。”
说得好像我爸就舍得打我似的,虽然他说的都是pee话,但“舍不得”三个字在心窝里盘旋几圈,还是落地悄悄开出了花。
我问:“那我们以后还这样的话,算不算luàn_lún?”
他答:“没有血缘关系,不算。”
我看他,“讲道理好吗?”
他看我,“你确定要跟一个跨国企业大中华区副总裁兼系统与科技事业部总经理讲道理?”
妈哒,我笑得腿毛打卷,“你赢了!”
季崇又往我耳朵里喷烟雾,“准备嫁妆吧。”
季崇的生物钟仍是欧洲时间,估计没个三五天缓不过来,我等他睡着了才爬起来,洗漱穿衣,回家。
我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动静掀起眼皮看我一眼,没说话。
啊,大早上不带这么吓人的。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坐他边上,搓搓膝盖,“爸,吃早饭了吗?”
我爸又看我一眼,还是没说话,这时,土豆从半封闭式猫厕所里爬出来,跳他腿上,他这才放下报纸,拿了纸巾给土豆擦屁股,“昨晚没回来,去哪了?”
我挠耳朵,“酒店。”
“徐经理说你不在。”
我摸鼻子,“酒吧。”
“陶飞说没看见你。”
很好。徐经理出卖老板,我要扣他工资,陶飞出卖朋友,我要和他绝交。
我正襟危坐,“爸,我不想瞒你了,其实我……”
我爸抱着土豆站起来,温柔抚摸它的背,“我早知道了。”
我吓死了,“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了?”
“你谈恋爱的事。”我爸将土豆放我腿上,“对那女孩是认真的?”
我:“……”
对那男人是认真的。
我没有勇气与他对视,低头寻找地毯最厚的地方,“嗯,认真的,比陶飞家卖的珍珠还真,想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找个时间带回来我瞧瞧。”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是个好日子!毕竟明天你就要和他妈看电影了不是吗!我不管,我要出柜!牺牲儿子还是牺牲自己你看着办吧!
hehe,敢牺牲我我就打电话给你前妻,告诉她你给我找了个比她还好看的后妈!
我已经找好了绝佳的下跪位置,跪久了膝盖不疼,跪累了还可以靠着歇歇,抱着土豆站起来,膝盖一弯……
“我要出门了,你照顾好温蒂。”
然后转身走了。
我:“……”
我能怎么办?只能顺势又坐回沙发上,微笑着目送他离去。
很好,看来言语解说没用,只能用行动证明性向了。
我爸刚走,陶飞就来了。
进了门,将一大袋零食放茶几上,踢了拖鞋跳对面沙发上,盘腿坐好,拿包薯片拆开,咔呲咔呲吃起来,像只欢乐的小松鼠,“昨天哪儿浪去了?你爸打我电话找你。”
本来看到袋子里有酒心巧克力,已经打算不同他计较了,偏偏又要提这事来惹我生气,我丢开土豆,“留下巧克力,带着剩下的零食滚出我家,我要和你绝交!”
陶飞摸了摸下巴,一脸深沉,“嗯,这体位难度有点高。”
土豆又走回来,我抓着它两只前爪在空气中画符咒,“祝你家渣攻早日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