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翊哥!”除了我爸谁都不许叫我小翊!我小吗?我不小!
“翊哥,哎,好怀念。”那家伙在电话那头笑。
我没笑,“你有事?”
“我听说有人到你酒吧找事儿,还伤了你,没事吧?”
“一点小伤而已,没事。”我举着手机,语气冷淡,“还有事吗?”
“有。”
我不耐烦,“一次性说完吧,以后别联系了。”
“我想你了。”
我直接挂了电话。
hehe,我一点都不想你!
发了会儿呆,回卧室将土豆从被窝里刨出来,抱着出门,到彩票投注站随机买了五张双色球,揣兜里,转身离开,又往前走了几百米,进眼镜店挑了副墨镜,付款。
回去时,见季崇穿着睡袍坐沙发上,腿上放台笔记本,手指头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抬头看我一眼,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这才注意到他戴着蓝牙耳机。
这么晚还在工作,好辛苦哦,我决定奖励他,于是走过去坐边上,赏了他一个吻。
季崇伸手要拿我墨镜,我扫开他的手,用手机打字给他看:请尊重我的隐私。
季崇笑着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接着摘掉耳机,拿开笔记本,伸臂将我揽过去,动手扒裤子。
又来?!
我很生气,“魂淡!再来就分手!”
季崇轻轻拍我屁股,“不来了,我看看。”
“哦。”我这才松手。
季崇看完摸完,给我提上裤子,拍拍我腰,“去睡吧。”
哼,看完也不道歉,一点都不尊重我。我不高兴,抱着土豆盘腿坐边上,赌气,“不睡!”
季崇拿过笔记本,又开始敲,“不累?”
累,我就不睡,除非你求我!
季崇眼皮都没抬一下,“嗯,那陪我吧,我今晚通宵。”
我:“……”
hehe,果然还是分手吧,这人已经不爱我了。
周末,付亳同志赴美魔女的约,看电影去了。
我一个人在家,生无可恋。
土豆躺我腿上,高贵冷艳。
我叹气。
昨晚季崇果真让我在客厅沙发上过了一夜,虽然后来我睡着了,他也给我盖了毯子,但我还是很生气,不打算原谅他——是的,我们冷战了。
准确来说,是我单方面和他冷战了。他上午给我打电话,我没接,他改发短信,问要不要去医院换药,我没回。
两天换一次,我明天自己去。
反正我爸已经和他妈看电影了,我们注定要成兄弟,那就冷战吧,到时谈分手会顺利些。
虽然季崇已经没那么爱我,但在一起那么久了,想到分手后他会找别的男朋友,还是很难受。
当然不是我难受,是替他难受,我要找个颜好身高腿长有八块腹肌和人鱼线的男人不要太简单,可他要找一个身高一百七十六公分体重六十一公斤大眼睛长睫毛白皮肤爱吃酸不吃辣只吃蛋白不吃蛋黄且对花生过敏的富三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心疼他。
一天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响,拿起手机给陶飞打电话,问他晚饭吃了吗,他说还没,听声音像还在睡,我说:“来我家吧,请你吃披萨。”
陶飞:“不去,我要睡觉,反正没人爱,我要睡到天荒地老。”
我:“有点出息好吗,不就分个手吗,我也分了啊。”
陶飞:“啊?啊!啊啊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听筒里一阵忙音,我:“……”
hehe,听到我分手的消息这么兴奋,果然这种朋友留着也没用,绝交吧。
我不会给他开门的。
门铃一直响,我坐沙发上不动。
季崇发了好几条短信过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
hehe,都让我在沙发睡觉了还好意思问我。
我就不回,就是要冷战。
他又问晚饭吃了吗要不要给我送餐顺便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