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龙轻声说道:“我要死了,快活死的。”
小鹿弯了腰,把下巴搭上了他的肩膀:“可惜我是个废人,不能和你真正的交合。”
何若龙背过一只手,去摸索身后的小鹿:“能。”
他的大巴掌包住了小鹿一侧的屁股蛋,隔着薄薄一层裤子,试试探探的抚摸揉搓。小鹿也背过了手,准确无误的攥住了他的腕子。
“不能。”小鹿歪了脑袋,对着何若龙的耳朵说话,声音很低,然而斩钉截铁:“我不喜欢。”
何若龙的大手明显是犹豫了一下,随即顺着小鹿的意思抬了起来。
然后合身向后转向了小鹿,他把小鹿拉扯到了自己怀里,抱孩子似的拦腰横抱:“夫妻也不会像我们这样亲。”
小鹿不喜欢这个比喻,因为怀疑何若龙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妻,不过何若龙说这话时满怀着柔情蜜意,所以他怜爱着对方,不忍心反驳。
“睡吧。”他举手去摸对方的头发:“该睡了。”
何若龙把小鹿抱到了床里放下,然后自己也拉过被子躺下了。一床薄被盖了两个人,被子小,一个人盖正合适,两个人盖就局促了些,首尾不能兼顾。于是何若龙侧身拥抱了小鹿,两人抱得成了一个人,被子就够盖了。
凌晨时分,何若龙又做噩梦了。
小鹿比他更警醒,他刚在梦里发出第一声呻吟,小鹿就用力推醒了他。他睁开眼睛,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借着清冷黯淡的晨光,他怔怔的抬头看了小鹿一会儿,然后像如梦初醒一般,乖乖的又躺了回去。
被子被两个人蹬到了床尾,小鹿的一条裤腿卷了上去,露出了结着血痂的左小腿。用带着粗糙血痂的小腿肚子蹭了蹭何若龙的腿,他在朦朦胧胧的晨光中坐起身,欣赏何若龙的luǒ_tǐ。
何若龙知道他是爱自己的,所以坦然的不怕看。而小鹿欣赏片刻过后,忽然抬手拍上了何若龙的屁股。在小鹿眼中,这屁股大而结实,如同一尊西洋风格的石雕,骨头是骨头肉是肉,非常美。
何若龙半闭着眼睛,还是满不在乎,由着小鹿研究自己。直到三分钟后,他猛的伸直双腿一抬头,要笑不笑的呵斥道:“别乱摸,脏!”
小鹿也是笑:“不脏,半夜洗过了。”
何若龙一跃而起把他扑到了身下:“那也让我摸摸你!”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了小鹿的下身。小鹿仿佛是很擅长近身格斗,一个翻身竟是重新占据了上风。将何若龙的两只手腕摁到床上,他也随之骑上了何若龙的胸腹。望着下方的俘虏,他气喘吁吁的笑道:“若龙,听话。我只是看一看。”
何若龙红了脸,同时压低了声音,又是笑又是窘:“一个屁股,有什么好看的?”
小鹿狠狠的压制着他:“我就是想看,你让不让?”
何若龙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小鹿也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不等他再做回答,小鹿抬腿松手放开了他,随即很执着的,又把手拍上了他的屁股。
何若龙无可奈何的翻身趴在床上,决定遂了他的心愿。
一根手指滑进他的股沟,在紧闭的入口处轻轻的捅了捅,捅得很有分寸,并没有弄疼了他。他有点痒,忍着不笑,同时感觉那根手指在入口周围又好奇的按了按。按过之后,便离开了。
小鹿收回了手指,本来心愿得偿,应该是心满意足的。然而事实上,他心既不满、意也不足。因为欲壑难填,对于何若龙的心与身,他是越来越贪。
何若龙回头,把他拉扯到了身边:“看够了没有?趁着天还没亮,咱俩再躺一会儿。”
小鹿侧身面对了何若龙,心中又有失落又有兴奋,何若龙想和他安安稳稳的再亲昵一番,哪知他躺了没有三五分钟就又起了来:“若龙,我躺不住。”
何若龙长条条的摊在床上,在越来越亮的天光中晾他那一身白肉:“这就不睡了?太早了吧?”
他这边话音落下,那边小鹿已经溜下了床。何若龙见状,也要起身,然而小鹿一转身把他又摁回了床上:“你躺你的,今天早上我伺候你。”
小鹿穿了衣服,也不惊动勤务兵,自己出门去后方厨房找水。今天又是个好天气,晨风吹着他的脑袋,吹出了他满心的清凉。婉转尖锐的吹了一声口哨,他对着院内树上的野鸟打了招呼。
然后他哼着歌洗洗涮涮,照例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何若龙躺在卧室里,仰面朝天的扯嗓子喊:“鹿团长,别唱了,在下实在是受不了了!”
堂屋中的小鹿手上缠了毛巾,对自己是大擦特擦:“不好听?”
这话说完,堂屋中安静了片刻,紧接着书房里有了音乐声响,是小鹿开了留声机。
他哼,留声机里放的。一张片子转完,何若龙蹬着裤子,一路蹦跳进了堂屋:“别放了别放了,你可饶了我吧!”
留声机停了,片子也被小鹿收起来了。何若龙在堂屋里洗脸刷牙。一把毛巾擦净了面孔,他跑进书房搂住小鹿,用硬胡子茬去蹭对方的脸。小鹿猝不及防,被他蹭出了一声惊叫;他则是很得意。他跑过来讨人嫌,要的就是这一声叫!
等何若龙把脸刮干净了,小鹿和他坐在饭桌旁,吃了一顿很饱的早饭。何若龙知道这个小鹿不是能够随便招惹的,自己既然敢找上他的门,那就得做好为了他挨揍的准备。他那一团土匪兵远在百里之外,全是胆大包天的货色,和罗美绅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