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厉扭头看他,紫色的眸微微垂下,眸低闪烁的颜色,好似在思考什么问题一般,让他略为扰心,看着眼前的人,静丽的容颜,恍如初出人世的精灵,懵然间脑子里回想起他生病那日,纯净的容颜亦如出生孩童,那么纯,那么净,让人心感舒畅,忍不住想要伸手碰触。
“唔……”突然被人抬的头,还未明白发生何时,唇瓣上已然多了对温热的湿润,轻轻堵住了他的呼吸,心一紧,双手猛然抓住身前这人的衣衫,两手用力本想将面前这人推开,可是,那日宫祈司说的话却突然在脑海中以闪而过。
——我要把你送给宫南厉——
他有什么立场,凭什么将人推开?
对宫南厉和宫祈司他们来说,他莫言非不就是一个只能允给的玩具吗?记忆中,一次次的抗拒得到的只会是粗暴的对待,纵然心已麻了,可身体却记得格外牢固。
“今晚你在这放松一下,明日我在随你回去”意外的,宫南厉突然放开了他,话音才落便直径转身离去,莫言非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眸中闪过几分意外和不解。
刚才,宫南厉是想要他的,他知道,也感觉出来了,可是为什么宫南厉会突然将自己放开?莫言非不解,只是微蹩着双眉,站在原地。
夜,静静悄悄。
关上窗,莫言非转身正欲向床榻方向行去,谁知脚下不知踢上何物,却是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如此响声,在这样宁静的夜,显得格外突兀,莫言非低头,看着那被自己踢中的物品,神色困惑的弯腰,将之拾起。
冰凉的触感,传入肌肤之中,夜色中那淡淡的荧光若隐若现,形如两环相扣,玉石两边皆一红线拴皆,宛如随身配挂之玉。
心头一惊,莫言非瞬间将此物如数捏入掌中,眸色凝重。
这东西,原来是在宫南厉身上,莫怪他找遍整个厉王府,也无半点所获。只是何以此时会在此出现?是宫南厉故意套他,还是当真不小心落下?
莫言非不解,将玉环石放入枕下,而后渡到门边,轻轻将门打开。门缝里,宫南厉站院中的井边,将一桶桶从井里打出来的凉水,直往身上泼去,莫言非猜不骰,只是立在门边,远远的看着他的动作。
心不知何故有些下沉……
翌日,二人离开竹屋,走在街上正欲朝厉王府方向而去,那知半路却杀出一人,截了二人的道,莫言非静静站在一旁,听闻来着是因为齐家的小公子,和严耀玉两人又闹了矛盾,现在不知所踪,莫言非微微垂眸,突然想起昨夜宫南厉站在井边的身影。
“言非,你先回去吧”没有过多的话,宫南厉了丢下这话,便与来人匆匆离开,莫言非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街头的背影,眸色略沉,直至那人消失不见,莫言非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脚下步子错开,却是朝反方向行了过去。
宫南厉不与他一起回去,他又难得单独出来,那何不一次把所有的一切全部了结?
宫祈司的王府门前,莫言非脚下步子不停,在管家的带领下,一路朝着宫祈司的书房走去,不管手中的玉环石,是个套子还是意外都好,只要寻到一丝机会,他都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与宫祈司在见的时候,他正在书房与人欢好,莫言非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人都衣衫不整,沉如顽石,对眼前的景象他恍如未见,只是将手中的玉环石放到桌上:“王爷要得东西,我已经拿来了”
冷冷得觑了一眼,那被莫言非放到桌上得东西,宫祈司好似并不在意,眸色冷笑,看着眼前的莫言非开口讥讽:“你果然还是有一手,我曾几次命人盗取都无果的东西,还是被你拿回来了,看来宫南厉对你也当真是上了心”
有种东西,想要不费力气的拿到,只有一种方法。
不理他话中的嘲弄,莫言非淡淡的道:“当日,王爷曾说过,这一次,只要我将这东西给王爷送来,那言非欠的就算还清了”听他口中淡淡吐出这话,宫祈司心猛然一沉,双眉微微眯起。
对他一身隐隐若现的杀意恍如不觉,莫言非续道:“现在东西在这,以后还请王爷莫要打扰在下”音落,也不等宫祈司有何反应,莫言非便兀自转身开门,踏步行去。
“站住!”一声冷喝突然从屋内传来,莫言非身影一闪,但见院中树枝,竟在同时被身后的掌力所击,当场粉碎,仅仅只看了一眼,莫言非侧身闪跃,两手猛然出掌,硬生生的接下身后突然的袭击,二人掌力相碰,一股迫人的气流顿时在小院炸开,渐起满地尘埃。
“东西,已经交换给王爷了,难道王爷还要纠缠不清吗?”
面对着莫言非那一股子沉寂之色,丝毫不见慌乱,宫祈司收住攻势两手负在身后:“纠缠不清?莫言非,你好像忘了,你这一辈子注定是本王的东西,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能擅自离开半步!”
自大的男人啊。
莫言非无视,面色依旧不见半分起伏:“王爷错了,从刚才开始,言非就已经不是你的了”宫祈司曾经说过,只要拿到的钥匙,那么他欠的就还完了,既然还完了,那么他就不会在留下。
看穿莫言非的心思,宫祈司咬牙:“区区一枚钥匙,你以为当真就可以还清了吗?你忘了你肩胛上得那个字是怎么来的?在那个字没有消失之前,你怎么可能还清你所欠下的债!”
是吗?
莫言非不言,静静立在原地,单手成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