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啊,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安公公拉过骨遥小声地问,“这男女之事,你就一点都不懂吗?”
“男女之事?”骨遥还在用那正常的音量说话,“什么叫做男女之事,安公公,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何必说的如此神秘呢?”
这下,在场的侍女公公们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安公公一脸的难堪,“别笑!都别笑!”
他又将骨遥拉到角落里,“这男女之事啊,就是……”他说着,做起了手势。
骨遥看得一知半解的,“究竟是什么啊,安公公你就直说了吧。”
“唉!”安公公不禁一叹,“美人啊,这世上还真有像你这般不知世事的人啊,这男女之事又叫我如何解释,如何直说呢!”
安公公说罢,终是眉头一皱,“行了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见众人纷纷退下,安公公才将骨遥拉到那屏风的后面,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褪了下来,“美人,先沐浴,这男女之事便由我为你细细道来。”
他用脚尖轻点那池中的水,水温刚好,且一阵诱人的馨香扑鼻而来,骨遥嗅着那若有若无的香气,慢慢地坐入水中,而身边的桃色花瓣先是晕开而后又渐渐地聚拢起来……
“美人,这做后宫呢,就是做陛下的男人,而你的身体你的一切从今往后就都是陛下的了,而且只能属于陛下,这翻牌呢……”安公公说着往骨遥的身上缓缓地浇了一勺水,“就是说陛下每晚都要选择与一个人共度良宵,而他想与谁共度他就会去翻谁的名牌,而被翻中的人呢,则要做好晚上伺候陛下的准备,譬如洗澡更衣,再到了夜里呢,吹了灯,房间里就剩下陛下和你两人的时候,那时候,就是你们尽情欢愉的时间了。”
两个人?尽情欢愉的时间?
安公公见骨遥还不是很明白,便问到,“美人可曾有过喜欢的女子?可曾同她亲密接触?譬如……”安公公说着就做出亲嘴的口型来。
看着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公公做出这等不雅的举动后还陶醉在其中,骨遥不禁皱了皱眉,“好了,安公公,你说的不就是亲吻吗?”
亲吻,自己还是懂的,想来,这还是雀仙教会自己的东西,她曾吻过自己两次,虽然当时并无特别奇特的感觉,但现下经过安公公这么一形容,似乎能够体会到一丝奇异之感。
想着当时的情景,骨遥不禁将五指掩在唇上,“安公公,我可能有些明白了。”
安公公一听很是高兴,“不过感情呢,讲得还是自然流露,我知道第一次可能会很为难你,但慢慢的你就会习惯了。”
“安公公,你是说这与感情有关对吗?如果我想吻一个人,那又代表什么?”骨遥认真地问到。
“当然是代表你喜欢上了她呀,你爱上她了呀,不然还能代表什么?”
“那如果……”骨遥仰起脸来,“对方是一个男人呢?”
屋子里忽然变得极其安静,安公公举着金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须臾间,只听得骨遥暗自叹了口气,他从漂满花瓣的池中上来,拿过衣服裹在单薄的身体上。
“美人。美人。”安公公这才反应过来,走上前去替他擦身上的水,“美人,方才的那些话我就当做没听见,美人你日后千万千万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知道吗?”
“知道了。”骨遥说着有些神伤地垂下眼帘来,果然是没人能够理解自己的,都道这爱情是男女之间才有的感情,可自己为何偏偏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一个那般冷漠的男人……
“美人,你也别怪我多事,实在是美人心地太善、耳根太软、城府太浅,要知道在这宫里头,说错一句话都是有性命之危的。”安公公一边说一边替骨遥更衣,“这宫里头,谁不是猛虎毒蛇?都不是好欺负的,而今美人你正得宠,千万不能落人把柄,否则啊……”
“安公公,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骨遥打断他,“但这宫里总归是有好人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说的那样可怕。”
“我知道美人你善良,总觉得身边没有坏人,这也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安公公说着,将一条玉带系在了骨遥的腰上。
“那长公主重禾呢?我觉得她是个好人。”
“美人认识她?”
“算不上太熟,只是今天说了几句话,感觉她为人挺随和的。”
“她啊……”安公公说着摇了摇头,“实在是这宫里的可怜人。”
“安公公你为何这么说?”骨遥刚想问个明白,门外就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美人、安公公,陛下就要到了,你们快点啊!”
“知道了。”安公公回应到,心下一乱,也是手忙脚乱起来,“美人,你的披风哪里去了?”他四下找了好几遍,却见骨遥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这里呢,安公公你方才忘了拿进来。”
“快,快让我替你穿上。”
趁着安公公走过来的时间,骨遥已经将那披风穿在身上,“我这便去寝宫等她,你们不必慌张了。”
唉,安公公不由得暗叹了一声,又是有惊无险,幸好赶上了时间,不然自己的脑袋啊……
从碧雨斋到寝宫的路并不长,加之骨遥的步速很快,没多久便到了,寝宫的炭火烧得极旺,以至于他一进来便脱去了外衣,而后,安公公才匆匆赶来。
“美人,陛下已到昭阳宫门口了,马上就过来了,晚膳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