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道友,你……”老道见夜星辰要斩那黑气,立时失声大喊。
“哎呀妈妈呀……”小道童惊得也是叫出了声,手里的大棒棒糖,要不是机警地接住,也差点儿掉在了地上。
但夜星辰的这一刀,已落!
这来的二人,自就是从天台而下的明镜师徒。二人下了那楼梯,也不认识路,就在这一层瞎转。这里的门有不少,但都从里面锁上了。因为已经感觉到了那强大的魔气,师徒二人并没有敢一脚踹开,而是找啊找,转啊转,想看看有没有开着的门。
最终,他们见到了夜星辰与吊丝旺这一人一狗。
在这师徒二人以为,夜星辰的这一手刀,是想要将那小狗浸了魔气的腿给斩掉。斩掉那只腿,这本就是他们认为最合适的处理方法。
他们也有别的方法,可以留下这只腿,同时祛除那魔气,但那对他们二人来说有些犯不上。因为那要耗费明镜眼中的金光之力,而且要彻底清除,还是十分费力的。
此外,与夜星辰等人也是初次相识,这“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事情,两位也是没少干。
何况,受伤的又不是人,只是个两眼冒着紫光的、有些奇怪的狗妖而已。
但是,斩这狗腿却用手刀,那纯粹就是在找死!
手碰了那黑气,不被传染上,才怪!
看来,这冒失的小子的手臂,怕是也要保不住了。老道已开始往怀里伸手要掏灵符了。
但让师徒二人跌破了“狗眼”的是,那年轻男子的手刀一落,却并不是要斩那只狗腿!
他们看到,当那手掌快挨了那只黑狗腿之时,陡然化斩为抚,轻快地在那黑色上扫过。
但紧接着,老道的眼珠子好悬没有被瞪出眼外,小道童的彩虹棒棒糖也终于没有再保住,掉在了地上。
那年轻男子,竟是用一双手掌,将那只染了魔气的狗腿给用力地攥住了!
小道童大叫道:“啊?我的妈妈呀!他不要命了呀?”
突然间,在这漆黑如墨的房间里,一片红光大作,耀人眼目。紧接着又是绿光顿起,晃瞎人眼。
忽忽间,一切光彩复又退去,这里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老道与小道童,一个用了灵眼符,一个天生就是神眼,却在此时依旧视此处为白昼。他们看得真切,所以惊得也深!
“师,师傅!我是不是眼花了?”
老道也在揉眼睛,再看,又揉,又看,最后说道:“辣块个妈妈,他是仙人吗?”
“呼……呼……”夜星辰已收了功,双手抱着吊丝旺,喘着粗气。他的额头上已满是汗水,含糊不清地对新来的两位说道:“我说……两位……你们是修道者吧?呼……那黑色的玩意儿是什么?可累死我了。哦,差点忘了,刚才的事儿可是谢谢啦。看你们的打扮作派,仙风道骨,很是佩服。自我介始一下,我叫夜星辰。道长叫我小夜或者星辰都行。”
夜星辰终于有功夫打量打量眼前的这二位了。此时一看,这一老一小,一个长得十分可爱,一个那打扮就如印象中的太白金星一般。但直觉都不像是坏人。
而且,人家此前确实了帮了忙,吊丝旺腿上的黑气可就是人家用什么灵符给控制住了。
否则,这玩意要是窜到吊丝旺的身上,他夜星辰可就无能为力了。就腿上这些,夜星辰先是用红色的灵火去烧,又用绿色的灵去帮助恢复,累得他可是够呛。
那老道听了夜星辰自报家门,拂尘一摆,就要说话,但明镜小道童抢了先,说:“喂,这位叔叔,我叫明镜。这位是我师傅,他叫了尘子。我们是神符宗的。师傅说我们神符宗是了不得的门派,修道之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叔叔,你知道吗?”
明镜说话稚气可爱,夜星辰见了就有几分喜爱,他脸上露出甜笑回答道:“小朋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修道之人,所以没有听过你们这个门派。不过,你可并不用失望,我想,你师傅说的一定是对的。”
了尘子见夜星辰很会说话,呵呵笑了笑了,不过也说道:“道友。你说你不是修道之人,这话怕是有假。一则看你的双目之中竟有灵眼之力,再则你刚才出手之时,老道我虽知道那是什么道法,但保证是实实在在的真灵之气不假。放心好了,我神符宗乃天下正道。敢问贵师门可否透露一二?”
了尘子对夜星辰刚才的那一手祛魔手法,是着实佩服得紧。他是活久见的老江湖,什么样的功法没有见过?
如夜星辰如此这般敢用自身真灵来对付这真魔之气的,不是没有,但太少了!这说明,这年轻人的师门肯定非比寻常。
可夜星辰哪里有什么师门,又哪里会什么道法?他这功夫,只不过是异世界柳千荷老板传授的一手感灵的法门而已。
但不能说没有!
夜星辰想了想,随口编了句:“了尘子道长,我是斩欲宗的人。不知道长可曾听过?”
了尘子若是说听到过,那才叫怪!他摇了摇头,却说道:“想必是一个隐世不出的道门。这在咱们神州修道界也挺多。不过呢,都是正道门派,那都是一家人。星辰道友,这里的魔气如此昭昭,不知道友知道魔首在何处吗?”
夜星辰哪里知道“魔首”是个什么玩意?
若不是这了尘子说那黑色就是传说中的魔气,那他夜星辰压根儿就不可能知道这一点。
夜星辰摇了摇头。
此时吊丝旺给夜星辰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