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深来回瞧了很多遍,还用手试了试开关、风速的按纽。他觉得这款红色跟灰色的差不多,当然要买便宜的。他打定主意,拉过景泽,掏出本子就写:“我瞧着那个红的挺好的,经济实惠,要不就买那个吧。”
景泽走过去瞧瞧,要是没对比的,那红的的确挺不错的,可是被旁边那灰色的一比,就显得俗气不讨好了。景泽说:“要灰的,比这个红的好看,还多了一项烘干功能。”
曲静深想着要烘干功能干嘛?那个红的也能烤东西啊,再说了,洗的衣服嘛的晾阳台上不就好了?于是曲静深写道:“我们又不烘东西,再说了,贵二十块钱呢,够好几顿的菜钱。”
景泽有点火了,心说不就二十块钱吗?干嘛不买个好看点的。景泽说:“那二十块钱我出行了不?你瞧那红的多恶俗啊!…”
曲静深倒没想这么多,他觉得过年嘛,买个红色的,红红火火有个好奔头,加上又便宜,当然首选这个了。
景泽说着就翻口袋去掏钱,然口袋空空如也。他这才突然想起来穿的是曲静深给他买的那丝棉袄,钱都在另一个外套里呢。景泽瘪着嘴没话说了。
曲静深以为他同意了呢,正好那售货员问他选好没。他指了指那红色的,然后掏出本子写:“就要那个了,你们送货上门不?”
售货员说:“放心,我们这儿都是送货上门,不收运送费。您跟我去柜台开个单子付钱吧,咱们尽量快点,等会运送工人就下班了。”
曲静深忙着跑前跑后,忽略了景泽绷起的脸。这儿办事效率挺高的,不一会就搞定一切。曲静深回来找景泽,掏出本子写:“走吧,一会就跟咱送去。我想跟车回去,怕万一路上出点啥情况。你自己打车坐公车随便,身上有零钱吗?”
曲静深往他怀里塞了二十块钱,景泽顿时火了:“人家都送货上门的,你跟着凑啥热闹。买个破电暖炉弄的心里不痛快,不准跟车走,跟我一起回去!”
曲静深有点纳闷,咋这么大气性,一点小事又生气了。他还没想好呢,那边运送工人就叫他了,说是赶着下班,别让他耽误时间了。曲静深赶忙小跑着过去了,景泽一个活生生的大人,对这里又这么熟,根本不用他担心。
景泽就站那儿没动,生闷气呢。这时好死不死一个寒假兼职的售货员过来问他:“您要买什么款式的,要不要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这儿全是今年的新款式,既好看又实用,对了,您想要个什么价位的?”
景泽没好气地说:“就要刚才那个人买走的,红色的,一模一样的。”
那售货员说:“不好意思,现在那个没货了,仓库现在都下班了,要明天才能拿,您要个别的款式的行吗?那个灰色的,既实用又大气,才比红的贵二十块钱。”
景泽顿时郁闷透顶了,吼道:“我说你这人有病还是咋的,我要买红的,你非得给我介绍灰的!不要!难看死了,大气个屁!”景泽说完扭头就走了。
那个售货员莫名其妙地站在那,心想这人长的挺帅的,咋喜欢红色那么恶俗的颜色呢?果真人不可貌相。
景泽走出电器大卖场,被外面的风一吹,心里的气倒是消了些。他摸着曲静深塞给他的二十块钱,想着还是别打车了,兔子知道了肯定又心疼钱。他刚想去超市买盒烟换零钱呢,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二胖打来的,说是交了个女朋友,晚上想带给他见见。还说听说了他家里的事,让他放心,等这阵子风波过去就会没事的。
景泽说:“哥现在穷的光剩这身衣服了,哥在xx百货这边的电器大卖场,开车来接哥呗!”
二胖说:“行,这就去,哥们儿,你就算穷的光剩下条内裤了,哥们儿也不嫌弃你。咱们打小一块长大的,我要嫌弃你还他妈是人么!”
其实二胖也在xx百货附近,如果离的远,光堵车就得堵老大会了,哪像现在,十多分钟就接到了景泽。二胖看景泽一个人就问:“上次跟你的那小孩呢,别是人一听你家破落了,就甩了你另觅新欢去了吧!”
景泽夹着二胖刚给他点的烟说:“他不是那样的人,管这么多干什么,好好开你的车就行了呗!”
他们去的是一家火锅店,还挺有名气的,里面早已人满为患。景泽老远就看见大门牙了,他问二胖:“我说你叫大门牙干什么,他对面那就你媳妇儿,长的挺少女的嘛!”
二胖那女朋友也是北方姑娘,大大咧咧的,没一会就混熟了。她也跟着他们喝白酒,酒量也还不错,景泽这都晕了,那姑娘还挺清醒的。
大门牙又借酒发疯,开始掰扯他跟景泽那点破事。景泽晕了吧唧的问那姑娘:“你们女人是不是特别小气啊!买点东西也得讨价还价的…烦不烦人啊…”
那姑娘早听二胖说景泽有个男朋友,一直很想见见。可听景泽一说这事就来气了:“你们男人要是有能耐,我们女人还用那么小气地计划着用钱嘛!”
景泽没吱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直嚷嚷着要走,二胖见喝的也差不多了,就把他们一一送了回去。因为大门牙离这儿近,就先送的他。二胖去过曲静深那儿,轻车熟路地开车到他们那破楼底下,扭头对自己媳妇儿说:“媳妇儿我送哥们儿上去,你在车里等着啊,马上就回来。”
那姑娘给二胖小声嘀咕说自己挺想见见他那男老婆的,于是二胖就让自个媳妇儿送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