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喝,凉了会有一点腥味。”彬说着转身又去给青盛了碗米饭。
青正喝汤,见他只盛了一碗饭,没有再盛的意思,正要问,彬又说:“我是吃过饭来的。”
青感谢地笑笑:“那我就不客气了。汤很好喝,很香。”
“呵呵,那说明我这几年厨艺没白练。多喝些汤,鸡我只用了半只,剩下的放在冰箱里,改天再给你炖汤,鸡肉不想吃就不吃。晚上给你换换口味,煮鱼汤。”彬知道青口味很挑剔,能喜欢他做的饭菜,让他心里很美,全身都充满了干劲。
青看看彬,听他的口气竟有不容质疑成分在内,心知彬是关心他,不好推却,便又笑笑答:“好。”他看得出来彬很高兴。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彬每天早上八点前准时来到,给青换着花样的煲各种粥,看着青吃完,把青拉到沙发上坐着,或者让青继续去补觉,反正不让青动手收拾,自己把餐具收拾洗理干净,放到消毒柜里,然后去工作,中午十二点至一点间也会准时登门,换着样地给青炖鸡汤、鱼汤或者牛肉汤,再炒个清淡的素菜,晚上六点还是准时来给青换着样的炖汤,或让青直接喝,或下面条,放个荷包蛋,他自己从不和青一起吃,每次青吃完他都把碗碟收拾干净,摆放整齐。青有时实在过意不去,要帮着收拾,彬就开玩笑地说:“你就歇着吧,全当我娶了你,伺候你我高兴!”
要么就说:“好了,未来的老婆大人,你把身体养好,我就别无他求了!”
青听着他这些半真不假的玩笑话,也只能一笑而过,有时就回他一句:“白日做梦做不得。”
彬也不在意,依旧乐颠颠地忙前忙后。
起初,在彬给青做了三天饭后,青就忍不住了,让彬不要再来做饭,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彬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唇灰白毫无血色,就说:“就做一个星期,你什么都别说了。你真的需要好好补补。我不管,我反正会来。”
青无奈地笑笑说:“好吧,就一个星期啊。”
过了一个星期,青又跟彬提出不要再专门跑来做饭了,彬就说:“你看看你的脸色,还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再做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啊?”
青无语,他知道这种情况下,硬赶彬走,彬也不会走。
再过了一个星期,青正要开口,彬就抢先说:“伤筋动骨的皮肉伤还要养一百天呢,何况你伤的是心血元气,我再给你做一个星期的饭,再说,我也是为了我的拍片事业,我可不希望我的模特风吹吹就飞了。”
青看彬开始耍赖了,真有些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说:“我真的已经恢复了。再说我可以自己做饭吃,要不然还可以点外卖。再不行隔三差五到饭店去吃也行。”
彬说:“你自己做什么?还不是清水面条,外卖那样的饭,你吃不了三天就腻。再说饭店的饭哪有我做得干净,更没我做的香吧?再让我给你做一个星期饭,你好好吃,只要你脸上有血色了,我保证不再给你做!”
青叹口气,又看着笑嘻嘻的彬,什么也说不出口了。等彬给他连做了三个星期的饭后,青什么也不说了,他知道说了也没用,虽然平时彬总是听他的,但真到了与他身体健康密切相关的时刻,彬就再也不是那个俯首帖耳的彬了。而彬也就当自己之前什么也没说、没保证过,继续又做了一个星期的饭。
直到青强烈抗议着说:“不能再像猪一样吃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让你登门。”
彬看着青,笑着说:“看看我的成果,白里透红,美人一枚。你就从了我吧,我保证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青也看着他,笑着说:“你就别做梦了,快点去找个真正的老婆去吧,别天天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彬又说:“我娶了老婆,还怎么看管你。哎,我看你的书房里有一台跑步机,你平时有没有锻炼啊?”
青抿了抿嘴,回头看了一眼书房:“我可不用你来看管。那个跑步机是以前买的,以前也经常用一用,现在懒得锻炼了。”那是很久以前羽为了督促他每天跑步锻炼身体买给他的,他曾经每天按照羽制订的健身计划一天不落地锻炼,羽有时会抚摸着他的腰说,锻炼很有成效,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曲线优美,这样的手感最诱人。后来他也曾经想把包括跑步机在内的所有羽送给他的东西都处理掉,可终究还是留下了。时至今日,他依然一件不少地保留着羽送他的东西,总觉得那些东西都是特殊的,舍不得丢掉,如果丢掉了,他的心好像也被丢掉了一样。只是羽送他的那些衣服鞋子,他再也没有穿过。想到这些,心里有些堵,眼里暗了下来。
彬看出了青神色微变,他隐约猜到青的病里也有心病的因素,长时间的精神忧郁,情绪悲伤都会导致胃病加重或者反复发作,而这个心病应该也和青心里的那个人有关联,现在看来,刚刚无意中提起的跑步机和那个人也有关联,但他什么都没问,他知道即便是问了,也会被青轻描淡写地把话题挡开,紧接着又笑笑说:“行,那我就不继续催肥了。别忘了你还是我的特邀模特呢,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过几天你得好好请我吃顿饭,犒劳犒劳我。”
青笑着说着好好好,再见再见,就把彬送出了门。
在彬“强制”青养病期间,阔像是沉寂在深水中很久后,突然又开始冒出水面一样,他又开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