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个人能这么蠢?就像马为堂说的,奉家的兄妹真是了不起,他怎么会三番两次落入这种可笑的陷阱里?
“啊,我错了,我本来觉得这世界上不会有比奉嘉媛更让我痛恨的人,直到认识你,你让我看到你就想吐,给我滚!滚出去、滚出去,带着小孩滚出去!”
周宇潮大声咆哮,心里的怨气跟怒恨就像龙卷风一样,卷得他失去理智、神智,这么多年来,他再一次决定放手一搏,再爱一次,结果得到的是什么?
只是无限的绝望、伤心与心碎。
他想要对奉嘉仪大吼质问,问他为何感觉不到自己的真情?问他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他对他的真情是不是等于他能谈判的筹码?
但他什么都问不出来,怒吼这些有用吗?逼问这些话,只是代表他比自己所想的更真心、更天真,他不想让自己更痛苦、更无自尊了。
小孩子吓得哭出来,对着周宇潮哭。
“妈咪抱抱——妈咪——”
小孩哭叫着要周宇潮抱,周宇潮面容扭曲,闭上眼,苦恼、悔恨、心痛在他脸上交织成一片悲哀。
为什么?
他想要的只是平凡的幸福,为什么最后得到的只是他们想要知道他的账户到底有多少个零?
周宇潮拉扯着奉嘉仪把他推出门外,猛地用力地关上门,阻断这令人厌倦又厌恶的一切。
奉嘉仪茫然失措的抱着小孩站在门口,头脑一片空白。
良久,他才回神,抱着小孩走在街道上,寒风瑟瑟,冷得只穿了薄薄家居服的他手脚冻僵,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原本租的公寓在和周宇潮同住一段时间后退租了,眼前一片茫然,凄冷的风冷得让他心冰寒无比,小孩一直哭叫着妈咪,他蹲在角落里抱着小孩也嚎啕大哭起来。
愈不肯承认,就愈会成真,这原本就是不可能成真的恋情,为何要向往?为何要接近?
明明知道这是飞蛾扑火,灼烧的只是自己的身与心,为何还要义无反顾的飞扑进去?
“咦,这是我花了很大功夫送的围巾吧,是什么手染艺术家死也不拿出去卖的好东西,马为堂,你拿不到,我帮你拿到了,说要让我干一次,你却给我逃跑,说什么死了再给我干,我像会奸尸的那一种吗?就是要你不甘不愿的张开腿,让你流血流泪的求饶才有乐趣。”
随着话声,高大男人的阴影覆盖住他,奉嘉仪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来,天边的月亮有如散发冷光的弯刀,眼前叼着烟、气势凌厉的高大男人,就像嗜血的猛虎。
“哦哦哦,好一个美男子呀,不错不错,我的地盘竟有这么美的货色。”
男子舔了舔嘴唇,头一歪,扯着奉嘉仪的围巾。
那条围巾因为近来天气冷,所以奉嘉仪都戴着,它颜色很特别,是有渐层的咖啡色,质地非常的细致,暖和得让人爱不释手,周宇潮给他时,只说围巾的主人围巾千百万条,不会差这一条的。
“这条围巾你哪里来的?说不清楚的话……”男子吐了口烟圈,白色的烟圈在空气中消失,邪邪勾起的唇角含着像狂暴狮王将要撕裂敌人的强烈杀气,“我可真的会把你灌水泥,丢进海里去。”
*周宇潮和奉嘉仪已然破碎的感情究竟会如何发展?请锁定月光之城251《当攻是门技术活?下》
第一章
夜晚的霓虹灯闪闪烁烁,看板上的灯光也不断的转着不同光芒与颜色,照亮都市的黑夜,令都市的夜跟白日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白日有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为都市的活力献出时间、劳力、与心智,一到夜晚,都市的阴暗角落转为喧嚣,黑道与夜晚活动的人开始了他们的生活。
而在这座都市里,有个地方被称为不夜城,不夜城里的组成分子复杂,各有来历,他们共同的特点通常是无法无天、目无法纪、横行霸道。
“为堂哥好!”
一声大吼像要响遍整个不夜城,马为堂翻白眼,靠了一声。他都用围巾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跟额头,为什么这些人眼睛仍利得像老鹰一样,离个一百公尺还能认出包得紧实的他,早知道他就不要因为贪快走小路,硬要走到不夜城外的这条小巷子。
他掏出几张钞票,塞进那个认出他的青年手上,对方染着金发、凶狠的一字眉张扬,门牙还有斗殴后还没补好的一个空缺,但他现在凶戾之气尽去,涎着脸笑着的样子有点傻气。
“不、不、不,我怎么敢收为堂哥的钱,为堂哥今天有兴致来这里玩,就是我们的福气,虎哥说过了,在我们的场子遇见为堂哥不但要以礼相待,还要让为堂哥玩得尽兴,请往这边走。”
“等等,我真的是路过而已啦。”马为堂觉得自己逃过了甜姐那一关,又进了鬼门关了,今天非要成为他的忌日吗?
或者讲明白点,屁股的忌日。
不,不要呀!他心里惨叫。
“虎哥说过了,为堂哥为人客气有礼,男人想要放松我们都明白,为堂哥这边请。”
马为堂揉了揉脸,虎哥是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是刃破狼老爸底下的人,现在在刃破狼手下做事,是刃破狼的左右手。
金发男的后方站立了好几个猛男,看到他都露出傻笑,伸手比出请的姿势,那姿势在电视剧里看会有点可爱,但在现实里,又是这么多精壮的男人做出来,一点也不可爱,还带着威胁感。
马为堂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