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小心着说话。”
“奴婢明白。”
司徒晋还没进来就听见鹂儿小声地安抚婉妃,“娘娘莫要再劳神做这些了,当心伤了身子。”
“马上就入冬了,皇上还缺个贴身的衣物,再不做时间就赶不上了……”
“什么赶不上了?”司徒晋挥帘进去,一众宫女赶忙行礼,婉妃侧躺在榻上,神色萎靡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见到司徒晋仍旧勉强着起身,被司徒晋用手摁住,“免礼了,今天感觉如何?”
“好多了,只是还有些犯困。”
司徒晋望着婉妃手里的织物,上等的材料,一般到有点糟糕的做工,“身体不好就不要忙这些了。”
婉妃脸色绯红,因为无意间碰触到司徒晋的手,惊吓似的想要缩回去又犹豫着放在了那里,“臣妾也想为皇上做点什么。”
“你当然可以为朕做些什么,不过不是这件事。”
婉妃抬头,目光里多了些明朗的喜悦,“皇上需要臣妾做什么?臣妾愿意为皇上分忧!”
“其实也不用做什么,只是给丞相去封信而已。”
“给父亲?”
婉妃疑惑,低头的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再看向司徒晋的时候目光里充满了恐惧,“皇上,臣妾……”
司徒晋温柔地笑了一下,手指摁在她娇嫩的唇上,“婉妃不必说什么,朕都明白。你们几个,在这里好好保护娘娘的安全!不要送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唇上来留着司徒晋手指的触感,这个人变了,尽管他还那样笑着,却不再是她记忆里那个温柔的丈夫,不是那个抱怨着奏折太多,药太难吃的男人。到底他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自己从始自终从未了解过他?
回到御书房,刘公公已经带着王进之回来了,王进之是前年的新科状元,此人文采非凡极有抱负,却不莽撞,难得的进退得宜,“皇上,关于丞相勾结蛮夷的证据臣已经完全掌握了,另外还有丞相结党营私,企图造反的证据,因为牵扯众多,目前只收集到一部分。”
“好。”
结果王进之手里的资料时,司徒晋已经从暴怒中平复下来,“做的很好。”
就这样一直忙忙碌碌到晚膳的时候司徒晋才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今天的晚膳不是楚笑做的?楚笑人呢?”
终于被问道这个问题,刘公公抖着身子向前回到,“楚笑说他去研究新的菜式去了。”
“给朕找来。”
“这……”
看到刘公公言辞吞吐,司徒晋竖起眉毛,联系上次楚笑私自到婉妃宫中的事情,知道这个人不是听话的主,只怕又整出什么事情来,“说吧,人去哪里了?”
“这……”
“还不说?想挨板子了?朕今天没有闲心和你玩猜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