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饲主和宠物不能用熟不熟来衡量。”何聪优雅地微笑:“我和他不是亲密的那种类型。”
火鸡兴味盎然地笑说:“对,你一心只想着奴役他。喂,他该不是为了反抗你,垂死挣扎才闹得落难吧?”美艳大姐心里正在演一出星际版农奴翻身把歌唱的革|命剧。
何聪听罢,只觉得好笑:“说不定是我受不了他呢。”话罢,又对沉默的大哥说:“大哥,车队的事我不会过问,而我们的事也会自己解决,如果你非要把我们留在这里,也就随你吧。但是我的宠物一般比较……呃,缺乏常识,他可能会……比较出格。”
何聪满带迟疑的目光瞄向身侧棕发碧眼的冰山美人,其中翻滚着各种深意,还有浓重的无奈。
“抢夺交通工具。”奉天毫无压力地接话,他再度皱眉注视着何聪,觉得这人简直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不禁开始相信饲主与宠物一说,虽然还是感到说不出的诡异。
这个答案不禁令大哥震怒,令火鸡皱眉,更令何聪产生强烈的望天感,他干巴巴地扯着唇角,摊手:“看,他就是这样的人,需要重新调|教,却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奉天皱眉,强调:“这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做法。”
何聪用白眼看他:“对,是,的确。”
第三十九章:冒险?
抢劫恩人?如果何聪起哄附和支持奉天,那他肯定不仅仅是失忆,因此在既没有失忆又没有摔坏脑子的前提下,何聪立即驳回奉天的‘建议’。
即使小花医生受到失恋的沉痛打击,仍旧被没心没肺二人组支使着做了一系列检查确认,知道奉天除了失忆以外,身体各项基能都好得不得了,何聪干脆让他乖乖杵在角落cos蘑菇,听候差谴。
奉天没有反对,因为他需要思考的空间,他对于陌生的一切充满疑虑,正如奇怪的饲主所说,有些事情他必须要自行判断。想罢,碧眸悄悄移动,目光在车厢内徘徊,最后还是锁定奇怪的饲主身上。
想起几分钟以前饲主透露的信息——‘你名叫人参(疑点,饲主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的角度满含恶作剧意味,不可信),我……洋葱的宠物(大疑点,虽然无法否认饲主带来奇怪的悸动,却也无法成为证据,保留态度)。你的头发拥有自主意识(事实),太闲就试着问问它们看能不能找回记忆吧(有难度),方法不要问我(不负责任),它们是你的头发(推卸责任)。如果有什么感到不明白或不了解(有不少),这就是失忆的基因症状(废话),不用在意(再度推卸责任)。另外我们已经被车队聘为打杂(未曾征求我的意见),是同伴(勉强接受),你不能老想着怎么样打劫同伴(合理),有空就想想如何为车队解决疑难(疑难?),例如洗洗厕所擦擦地板(……)。’
以上括弧乃奉天之详细批注。
最后,奉天得到一个结论——饲主缺乏经济头脑,专横独断,目光短浅,感情用事,无责任心……
眼下奇怪的饲主竟在跟一个小女生打情骂俏。
猫咪一鄙夷地找茬:“喂,土洋葱,听说你们死乞白赖着留在车队当打杂的,脸皮还真厚。”
何聪挂上温文淡笑:“你舍得我离开吗?”
“臭不要脸的,谁舍不得你了!”女生红脸跺脚,掷下凶巴巴的气话便落荒而逃。
小女生刚才离开,何聪打了个哈欠,没事人般看着窗外景色,嘴里哼着奇怪的曲调。
在奉天的心里,饲主的成份添上‘好色、虚伪、恶劣’。
样的饲主,真的值得效忠吗?奉天自问无法接受,但眼下自己唯独对此人‘悸动’,怎么也无法否认此人的重要性,因此他决定静观其变。
总有一天他会寻得真相,恢复记忆……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当奉天这人型冰块在角落里散发着寒气的时候,猫咪还是压不住能杀死猫的好奇心,她拿着一只肉罐头走向奉天,刁蛮地说:“喂,人参是吧?打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