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旨。”
君夜举起酒杯:“朕今日再此敬诸位爱卿一杯。”君夜将杯中之酒饮尽之后道:“开宴。”
高无庸拂尘一甩仰头高声道:“开宴。”
管弦之声再起,身着绫罗,身段娇娆的舞者再度进入大殿翩翩起舞。
君夜甚少在后宫走动,即便是出入御花园亦会清道,每月定例招幸妃嫔大都也是让人抗到配殿,故而许多妃嫔久不曾见过君夜,如今见到了更是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粘在君夜身上,各种盈盈波光跟不要钱一样往君夜身上撒。
君夜恍若不觉,与太后说笑了几句转而看向坐自己左下侧的皇贵妃。君夜看着女人看向自己的眼光心中略微皱眉,同样的眼神似乎只有和珅这样看着自己时才不会让自己觉得反感。即便心中厌烦,君夜淡漠的嘴角依然勾起了一点弧度:“皇贵妃多日不见,似是有些憔悴,可是身体有不适?”
皇贵妃大喜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柔声道:“谢皇上关心,臣妾并无什么事情。今日乃皇上圣寿之日,臣妾借一杯薄酒以祝吾皇身体康泰,大清国运昌隆。”
君夜闻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瑞昭贵妃在旁娇笑道:“还是皇贵妃姐姐会说话,臣妾嘴笨,也贺陛下圣寿无疆,大清国泰民安。”
君夜又喝了一口酒,令妃见君夜又饮了一口酒也拿着酒杯站起来,往前走了点:“陛下圣寿,举国欢庆,如今大清在陛下的治理下更是国运昌隆,臣妾亦敬皇上一杯。”
君夜还未有动作,就见皇贵妃道:“饮酒过多易伤身,令妃怎可如此无状,心意到了便是了,怎么可以不顾皇上龙体?”
下面的大臣虽然正交杯换盏,然一只耳朵一只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最上方,诸皇子也同样注意着,瑞昭贵妃用手帕掩住唇笑了笑:“想来令妃妹妹也只是心里一想着皇上,才未顾及皇上龙体,皇贵妃姐姐也莫要苛责于令妃妹妹,毕竟令妃妹妹可比不得你我。”
令妃闻言心下暗恨,你们不就是比我出身高么,可是出身高又如何,还不是被我踩在脚底下?令妃垂下眼眸,脸上微微有些苍白有些惊惶,再抬眼看向君夜,眼中似泣似诉。然君夜只是放下酒杯,倚靠在一边扶手上淡声道:“两位爱妃说的不错,朕不怎么胜酒力,这酒就由令妃亲自代朕喝了吧。”
众妃嫔皆掩嘴而笑,眼露隐晦的嘲讽,令妃微微紧紧了手中的杯子笑道:“是臣妾思虑不周,臣妾便将此杯饮下。”饮完又抛了个略带委屈的眼神给君夜才坐回位置。
永琪略带气愤的看了看皇贵妃和瑞昭贵妃,又略微担忧的看了眼令妃,见她似乎没什么便站起来对君夜道:“皇阿玛,儿臣也祝您福如东海水长流,寿比南山不老松。儿臣不才,特地亲手书写了孝经,以贺皇阿玛圣寿。”说罢,便让人递上了一本孝经。
君夜见皇三子面容平静只有眼中微微带了些愤怒,皇四子则脸色略差,气愤鄙薄之色略显,其余皇子则都专注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杯子,永瑜则不停在给他身边的丰绅殷德夹菜,想到永瑜亲自跑来求了自己让丰绅殷德破例坐在他身边就觉有些意思。天家无骨血之情,却能对他人有情,真是很好笑呢。
君夜接过孝经随意翻了几页,字倒是不错,可见下了一番功夫,可惜也只能是看看而已,君夜点点头:“不错,永琪有心了。”
永琪得了夸奖洋洋得意的坐下,挑衅的看了看坐在自己前面的两位兄长,又转首去看永瑜,却见永瑜只顾着他身边的丰绅殷德,永琪看了一脸的不屑,小小年纪居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去巴结个奴才的儿子,这样的人居然也配做皇子,皇阿玛都被他蒙骗了。
不管永琪心中的想法,皇三子站起来向君夜献寿礼,是一副雪梅图:“儿臣画技拙略,只望皇阿玛喜欢。”
君夜让人展开画,挑了挑眉:“画的不错,永璋画技进步了,赏。”
“儿臣谢皇阿玛。”
永琪见永璋得了赏赐,眼露嫉妒之色。随后永珹亦上前献礼,诸位皇子轮着献礼,随后便是几位公主格格,全部献完之后,皇子中唯永璋独得君夜赏赐。
君夜看了看台下的舞蹈,挥了挥手,舞娘躬身退下。君夜执着酒杯道:“海兰察何在?”
“奴才海兰察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寿无疆。”
君夜的声音中掺了少见的笑意:“起来,海兰察,今日你可有送了什么东西以贺朕之生辰的?”
海兰察依旧垂眸:“回禀皇上,奴才的贺礼与诸位大人一样已经送出。”
“嗯,那些不算,你可还有其他的么?”
知晓君夜是故意逗弄自己,海兰察依旧面无表情:“奴才愚笨,不知陛下所要何物,若奴才有,奴才必双手奉上。”
“哈,朕也不要其他什么东西,只是突然想看爱卿舞剑,不知爱卿可愿舞剑一段为朕以祝酒兴?”
海兰察抬眼看向上座的君夜微不可查的笑了下:“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好,高无庸,将朕的承影剑给海兰察送去。”
“嗻。”高无庸捧着君夜的佩剑承影来到海兰察面前:“将军,请接剑。”
海兰察接过此剑一眼便认出这把剑是当然君夜在布达拉宫之时所用之剑,却不想此剑竟是上古名剑承影:“谢皇上。”
正待要开始时,有一声音插入:“皇上,奴才以为有剑可舞,若无音色相佐不免略有缺憾,奴才毛遂自荐,愿为海兰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