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没空想,他哀求:“请告诉我,晏如怎么样了?”
“没有你,他会生活的更好,所以,方先生,你如果还有一丝良知的话,请远离我们。”
沈冰不再跟他说话,转身上楼去了。
方卓呆在那里,慢慢的离开,如同没了灵魂的僵尸。
方素云的离婚案结束了,以一亿元的赔偿终结。多一分,钟家都不给。
带着方卓回了米国,和呰又又领了结婚证,那张赋予男女双方各种权利和义务的纸。
他变成了呰家的女婿,他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混迹在各种聚会酒吧,越发浪荡,放纵,和前前情人搞在一起。
呰又又怀孕在家孕吐,失眠,情绪不稳定,叫他回来,威胁他,你不回来,我就不要这个孩子了。
方卓说:我回来干嘛?就在家看着你?呰家一点我的地位都没有。我是个男人!
呰又又粘着爸爸给他安排了一个总裁的位置,以此拴住他,方卓从此进入呰家管理层。
。。。。。。
第一次吃房东太太做的饭,我和赵小龙都瞪眼,这是给人吃的?
一盆子土豆,腌肉,莫名的香料炖在一起的糊糊,猪食吗?
我本来就心情不好,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习惯,再吃不好,生无可恋。
我也没心情做饭吃。
赵小龙给总部打报告:伙食太差,少主暴瘦,请求换房。
沈冰让他自己去找房子,你们两个自己做饭吃吧,总部这边给你们支款。
我去上课的时候,赵小龙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独立小公寓,家具齐全,两个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都还干净。
去市场买了锅碗瓢盆和生活用具,两个人开始留学生的生活。
沈冰想让我尽快融入当地生活的期望落空,还是自己做饭好些,就是赵小龙做的也比房东做的好吃些。
不管怎么样,磕磕绊绊的日子也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只是站在阳光下,觉不到温暖,心里寒的如玄冰。
大伤大痛因为痛的无以言表,反而说不出,说不出,也就不说了。终于沉默。
沉默是一种伪装,掩藏内心的绝望。
受过伤后,终于明白: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最可怕的居然是人心。
人性的阴险和凶恶,远远超过我的想象和承受。
生活永远比戏剧更有戏剧性。
心里的伤口,不曾愈合,每夜每夜都在流血,发酵,腐烂,那颗曾经鲜活跳动的心,被烂出一个大洞来,乎乎的刮着冷风。
我想,疼痛习惯了,总有一天会麻木吧。
只能向前走,就这样向前走,被日子一天一天拖着向前走。
赵小龙每天给总部汇报我的生活情况。
少主,今天去市场买了菜,吃了一点。
少主,今天学的三d立体绘图。
少主,今天上了经济管理课 。
沈秘书,少主今里掉出来一盒烟,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
韩先生说他可以适量的抽?哦,知道了,我会监督他的。
沈秘书,少主今天要去纹身,我给挡住了,你赶紧问问他家长。
韩先生说他可以纹身?不要纹在明显的地方、哦,注意卫生,不要感染。好的。
沈秘书,少主今天没去上课,在脚踝上方,纹了一个梅花鹿头的图案,还有几个字母。
沈秘书,少主今天染了粉丝红色的头发,还看着挺脏的。
韩先生说,没关系,那是最时尚的脏粉色?
少主今天在耳朵上穿了三个耳洞,都戴上耳钉了!
沈秘书,有点不好,少主今天在课上晕倒了。他同学送他回来的。
沈秘书,少主今天又没去上课。
沈秘书,你能让韩先生过来一趟吗?
沈秘书,少主精神看着很不好,我担心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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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时候,小爹地的飞机终于落地了,我看着随着人流过来的小爹地,他脸色也不如以前健康了,有点浮肿,那么爱美的他,被老公和孩子折腾的也没时间照顾自己了吧。
穿着白色长款,宽松的卫衣,薄牛仔裤,背着大包,拉着行李箱。
赵小龙过去,接过来。